“我靠,你特麼還裝,看來剛纔沒把你給打怕了啊。大虎二虎,過來,給這小子好好的鬆鬆筋骨。看看特麼的龜孫子能裝到什麼時候。”
那辮子哥看着店老闆王三兒那一臉的鼻涕鮮血,很是厭惡的對着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說道。
話音一落,頓時就有兩個長得差不多的彪形大漢走上前來,其中一個走過來狠狠地擒住了店老闆王三兒的胳膊,就把他給架起來了。
另外一個掄起自己那碗大的拳頭照準了王三兒的肚子狠狠的打了下去。這一拳下去估計王三兒得把昨晚上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不可。
“住手。別打了——”就在王三兒的肚子上面就要捱了這一拳的時候,一個滿帶着怒氣的柔美聲音響了起來。
小店後面的門簾一挑,從裡面走出一個年輕的少婦來。雖然穿着打扮不是多麼出衆,可是那脣紅齒白眉目含春的小模樣兒卻是叫人看來就會被吸引住的呢。
這一嗓子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卻很有效果,那辮子哥頓時一巴掌拍在還要掄拳打下去的二虎肩膀上。
“你特麼是聾子啊,沒聽見你嫂子叫你住手啊。”接着那辮子哥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地,整個臉上都笑成了一朵鮮花兒了。
“啊——哈哈,看看,這是誰來了。怎麼?嫂夫人想通了,這是願意跟着我去見我家大哥去了嗎?你放心吧,只要你點個頭兒,別說這麼一間小店了,就是十來間的地方,我大哥那也有的是。這不就是等您一句話呢麼?”
“這麼說,只要我跟你們走,你們就會把我的王三兒哥給放了?”那年輕少婦聽了那個辮子哥的話,不由得充滿疑惑問道。
“哎呀,嫂子。我大哥要見的是你啊。跟這個土老帽兒有毛的關係啊。只要你跟我去了,我們跟這個什麼王三兒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誰都不認識誰了。”
那個辮子哥聽了年輕少婦的話,頓時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舒爽了,連忙不停的打着保票說道。
一旁的姬大東看了這種蹩腳的表演,心裡暗自思忖,完了,王三兒的命怕是保不住了。本來就在那個二虎掄起拳頭想要打王三兒的時候,姬大東都準備要出手了。
可是沒想到這小店裡間還有人呢,而且這個年輕少婦一出來,算是把姬大東想要出手的念頭徹底給平息了。
真是沒想到,原來不止是逼債,這逼債的背後還另有隱情呢。好,我就先叫你們舒服一點,等到你們的那個大哥出場的時候咱們再說。
於是姬大東饒有興味的看起了好戲來,絲毫沒有把眼前的事情當作一回事兒了。覺得總是這麼幹看着不過癮,姬大東拿起那吃了一半的第六個驢肉火燒繼續大嚼特嚼起來。
那年輕少婦看着信誓旦旦的辮子哥,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我信你一次。只要我跟你們走了,你就會把王三兒給放了。現在我跟你們走,把王三兒給放了吧。”
那辮子哥聽了這年輕少婦的話,頓時如同奉了聖旨一般,對着還抱着王三兒的大虎喝喊道:“我靠,你還真是個聾子啊。嫂夫人的話都是颳風嗎?快點把這傢伙放了,別耽誤嫂子去見大哥。”
那大虎這個時候才鬆開了店老闆王三兒。那王三兒被放了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那年輕少婦,哭喊道:“別去,萍兒,我求你了,你別去。我不值得你那樣做。”
說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憤,摟住了那叫做萍兒的少婦嗚嗚痛哭起來。把姬大東給鬧心的,咬了一口驢肉火燒,又給吐出來了。
“靠,男子漢大爺們兒,哭個球啊。萍兒姐姐,你這表弟從大老遠的來看你了,怎麼?十個驢肉火燒都不叫吃完,你就要走了啊。”
姬大東實在看不下去了,把那剛咬了兩口的驢肉火燒放下來,對着那年輕少婦萍兒高聲喝問起來。整個話聲兒裡面充滿了不滿意。
當然不滿意了,誰特麼吃飯吃得正香的時候被打攪了還會滿意的啊。所以姬大東在自己打算出手管這件事的時候先把這點怨氣發泄發泄,一會兒再對着那些罪魁禍首收他們點利息。
那年輕少婦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人給自己添亂,心裡也就沒什麼好氣兒了。一看姬大東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哪裡像是好人了,不由得怒聲喝道:
“我媽是獨生女,哪裡會有你這什麼表弟的,你認錯人了吧?吃飽了趕緊走吧,以後也別來這裡吃飯了,這家店從今天開始就關門了。”
說完估計也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很是悲苦,眼圈一紅,抱住那個店老闆王三兒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姬大東看了這情景就知道,雖然這個王三兒看起來沒什麼本事,而且就算是自己的老婆都要跟着別人跑了還不知道反抗,可是卻是這個萍兒真正愛着的男人。
俗話說愛之深恨之切。不然的話,大可以與這個王三兒一拍兩散,從此成爲路人了。看這辮子哥領着這麼多人,也能夠想到他所說的那個大哥肯定是這裡很有勢力的人物了。
唉——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姬大東在心底嘆息一聲,不得不對着那個萍兒繼續說道:“萍表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了,我是你家鄰居的嗎?自從你進了城之後,我就跟着來找你了。沒想到,這才見面,你就來個六親不認,這世道啊,這人情啊,唉——”
說完這些個話,姬大東就等着看這裡人們的反應了。那王三兒正被自己的老婆麗萍兒咬的齜牙咧嘴的,哪裡有功夫搭理這個總是說話的客人了。
倒是那個辮子哥聽了姬大東這不斷糾纏麗萍兒非要叫這個麗萍兒認下這個表弟來的話之後,心裡多想了。
我靠,這小子不會是看到這個麗萍兒馬上就要被我們老大給弄走了,然後想要認下這門親戚,到時候作爲孃家人狠狠地訛上我們老大一筆錢吧。
特麼的,現在這些人的良心啊,都特麼被狗吃了。我可不能叫這傢伙得逞了。所以想定了這些之後,那個辮子哥就對着大虎二虎一努嘴兒,示意他們過去教訓教訓姬大東。
那大虎二虎先前還以爲能夠把那個王三兒給好好的鬆鬆筋骨,也活動活動自己的筋骨呢,誰想到卻是被硬生生的給憋住了,哪裡能夠舒心暢意了。
現在看到辮子哥又給自己找了個舒活筋骨的活兒,頓時心花怒放,兩個人就嘿嘿獰笑着,對着姬大東慢悠悠的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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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還一邊把手指頭的關節給捏得嘎巴嘎巴想呢。這是在對着姬大東示威呢。小子,看到木有,老子可是練過的,你特麼今天就給老子好好捱上一頓打吧。
姬大東馬上裝出很是害怕他們的樣子來,對着大虎和二虎哆哩哆嗦着說道:“兩位大爺,你們可不能這麼不說理啊。我就是給我表姐說了幾句公道話罷了。你,你們,你們——啊——你們不要打我啊——”
姬大東很想要將他們推開,可是做了兩次推開的動作,都沒有能夠把他們給推動了。反而是引來了大虎和二虎兩個人越來越囂張的獰笑。
“辮子哥,你怎麼給我們弄了這麼一個軟骨頭,可是你看看,就是這麼個軟骨頭啊。我特麼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給戳死。”
大虎看着姬大東那慘白的臉色頓時嘿嘿獰笑不已,對着姬大東就伸出了手去,想要把這個看起來軟骨頭一樣的姬大東給一指頭給戳在地上。
二虎看着大虎馬上就要動手了,哪裡肯輕易就放過姬大東了,而且身旁還有辮子哥在看着呢,頓時也掄起胳膊就要一拳把姬大東給打趴下了。
看着這大虎二虎對自己已經毫無戒心了,姬大東在兩個人的手指或者胳膊馬上就要戳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突然一矮身就躲過了那一拳一指。
姬大東對準了大虎二虎的胳肢窩狠狠地戳了過去。啊呀——
兩聲劇烈的慘叫從那大虎二虎的嘴中叫了出來。姬大東很是驚恐的對着他們說道:“你們這是幹嘛?想要尊重我也不至於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啊。”
那大虎和二虎聽了之後就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我靠,這特麼還叫自己說什麼行什麼大禮呢啊。
然而他們這邊的情況叫辮子哥看了頓時很是不滿。我靠,大虎二虎你們兩個真特麼廢物。居然都收拾不了這麼個小子,真特麼廢物。
心裡對於大虎二虎的表現很是不滿,於是自己走過來,對着姬大東喊道:“你特麼的誰啊?你這個什麼表弟是特麼哪裡出來的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說着話不等姬大東反應過來,叉開了五指,對着姬大東那臉就狠狠的扇了過去。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一巴掌插過去,那還不得把姬大東給扇到地上去。
可是等到他扇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掌算是徹底落空了。而且更是令他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那看起來很軟弱的傢伙怎麼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啊。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到很是不妙了。因爲就在他沒有扇中人而發愣怔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奔着自己襲來。
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兒都立起來了,可是那辮子哥卻始終認爲根本不會被扇到。卻也不能就此被姬大東給偷襲了。
呼的一聲,辮子哥都不敢確定,可是卻發現大虎二虎的的確確就是離着自己越來越遙遠來。
等到再次細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是離地而起,馬上就要飛出店老闆王三兒的驢肉火燒小店兒了。
直到這個時候,那個辮子哥纔有機會驚恐的叫出聲來。啊——,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怎麼就這樣被你給扇到空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