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這纔開口說道:“那個,你收這東西,用了多少錢?”
李震有些奇怪,頓了頓問道:“兩百萬,難道這碗有什麼問題?”
搖了搖頭,黃山雲有些惋惜的口氣說道:“這碗不能說是假的。”
聽言,李震不禁有些着急,趕忙問道:“那這碗有什麼問題?”
旁邊的葉凌,腦海中靈光一閃,用了用自己佛眼的能力,只見那青花瓷小碗上,確是縈繞着微弱的紅氣,但仔細看是不如自己的畫卷。
心中不由的推算起來,這紅氣的紅猴程度大致可以表示這東西價值的高地。
再看看李震,頭頂的黑氣盤旋,似是有中要爆發的趨勢。
就在這時,黃老說道:“這碗的確是明清時期的東西,也是真的,可這上邊的畫卻是剛畫上去的。”
“什麼?”
聽言,李震一下子蒙圈了,他都已經肯定是真品的東西,到了這裡竟然除了問題
“怎麼說吧,換個人來,經驗差點的,或許真就把當成是真得了,不管是從質地,還是年代,以及款式都沒說的,這可這做舊的人或許就是針對我們這些行家的人,他用的這碗確實是明清時期的東西,只有這畫是後來畫上去的。”
黃老把瓷碗拿起來,把他的內外兩邊給衆人看,這才說道:“這隻碗,做舊的手法非常高明,只有一個地方,露出了破債,大家都知道,這碗呢,是用來吃飯的,隨着時間長了之後,經常用來盛放東西的裡邊,釉質會顯得暗淡很多,而外邊的摩擦比較少會顯得光亮一些。”
“你們看這隻碗因爲刻意做舊的緣故,或是說沒掌握好火候,導致瓷碗外邊的釉質比裡邊的還要暗淡一下,而畫上去德龍風土,色彩卻是十分吐出,顯然不是一次性製作出來的,跟本我的觀察和多年來的經驗,可以退推算出,這隻碗應該用一直清朝的普通瓷碗進行加工,繼而做成貢品。”
聽到黃老說的,李震整個人頓時被抽乾了力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黃山雲搖搖頭,說道:“看得出來,你應該也是這行的老人了,知道這一行的規矩,被打了眼也只能認了,好在啊,這碗本身也是一件古董,我可以替拍賣行做主,二十萬給你買了。”
買的時候用了二百萬,卻只能賣二十萬,李震現在自殺的心都有了,原本打算賣了這隻碗之後他就可以退休了,誰知道一時貪心,竟然換來滅頂之災。
這李振國頓時着急了,抓住黃老的胳膊,說道:“黃老,你再給看看,怎麼可能是假的呢,我們找了很多人看過了,都說是真得,而且這釉質明亮與否,也可能是後邊人爲了收藏做了保護導致的呢。”
黃山雲嘆了口氣,推開李振國:“小李啊,這東西你沒看出來的時候,或許是天衣無縫,可一旦是你要看出來,那破債就多了去了,釉質比較新,那麼說明這之瓷碗上的牛毛紋也是後來加上去的,單單這一點,就有很多一起能檢測出
來,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讓工作人員再檢測一下。”
這所謂的牛毛紋就是瓷器上的刮痕,就是買一個普通的瓷碗,用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有很多的牛毛紋,在強光之下,就能看出來,一般做舊,故意用一些東西來摩擦,差生出類似牛毛紋的效果來,肉眼一般很難辨別,但若是配合一些儀器的話,也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李震父子只能人命,而在葉凌眼裡,從剛纔黃老說出這件事情的真想之後,李震頭上的黑氣反倒是削減了不少,反倒是李振國頭上,逐漸凝聚出一個黑氣團。
老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或許說的就是這個
葉凌心中暗想,倒是黃山雲這個時候,說道:“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可以離開了,我這還有客人,不送”
嚴棟樑還想和黃山雲說話,黃山雲卻是已經轉過身和程冰潔交談起來。
李震已是挫敗,跟本沒注意到嚴棟樑瞪得這一眼,之後,三人灰心喪氣的出了鑑定房間。
等三人走了之後,黃山雲這才問起程冰潔要堅定什麼。
程冰潔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身看了葉凌一眼,葉凌這才把懷中的卷軸拿出來。
“黃老,我這裡有個東西拿不準,所以拿過來讓你給看看,鑑定一下。”
黃山雲哈哈一笑,讓葉凌坐下。
隨即,葉凌取出畫卷在桌子上鋪開,當這幅畫卷萬全展開之後,黃山雲身軀爲之一顫。
“咦,竟然是齊白石真跡!”
程冰潔急忙湊了上去,看到畫中,及時小老鼠,油燈,十分簡單,不禁說道:“黃爺爺,你說這是齊白石真跡,真得會是嗎?”
黃山雲微微一笑,看向葉凌問道:“小葉啊,你這畫方便說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嗎?”
判斷古董的真假與否,來歷也是一個很重要的途徑。
葉凌微微一笑,說道:“我是從一個朋友那裡買了把椅子,這幅畫就藏在椅子的腿的安暗格中,我也是不小心把椅子弄壞,這才發現的”
而黃山雲聽了卻顯得十分興奮,對葉凌說道:“小葉,你好運氣啊。這幅畫,不知道是否願意轉讓。”
還沒有鑑定,黃山雲運居然就已經開口問價,這可太不尋常了。
就連程冰潔也十分驚訝,說:“黃爺爺,這畫您確定是真得了嗎?”
黃山雲運笑着搖了搖頭:“這畫啊,我不確定是不是真得,只是因爲我對這幅畫實在太熟了。”
葉凌也不禁好奇,這他剛剛找到的畫,黃山雲怎麼可能熟悉呢?
誰知黃山雲運笑着說:“侄女你知道,我祖籍是京都,而這幅畫其實在我小時候就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隨後,黃山雲運緩緩說起,這幅畫竟然就出自他家,黃山雲運的祖父和齊白石頗有交情,一次齊白石去黃山雲家中做客,他的祖父因爲得了一塊上好的硯臺,因此希望齊白石爲這硯臺作畫,並將
畫雕刻在硯臺上。
畫和硯臺同時成了祖父最爲心愛的事物,後來,因爲文化大革命,黃山雲的祖父帶着家人輾轉搬家到了南洛市,而那幅畫也輾轉遺失,祖父臨死前就希望家裡人能把畫找到,而這件事在黃山雲運心中也一直謹記。
因此,當葉凌才一拿出畫來,黃山雲立刻就認出,這就是祖父遺失的畫卷,因爲上面的畫和硯臺上一模一樣,這種私人珍藏的東西外人也無法得見,更談不上僞造。
再加上一些基本的判斷,很容易就能斷定畫的真僞。
得知事情始末,葉凌也不禁感嘆,於是就說:“既然是黃爺爺的家傳之物,那您開個價吧。”
這倒讓程冰潔不由的側目看了葉凌一眼,,他覺得葉凌不是缺錢的人啊,遇到這種事情,怎麼會還要錢。
對此,葉凌只是笑了笑,沒多說。
黃山雲運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一千萬!”
聽到這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葉凌趕忙道:“黃爺爺可別開這種玩笑,一般來說,這種篇幅的齊白石畫卷,您要是能出一百萬,我就已經知足了。”
說實話,這幅畫雖然是齊白石的真跡,但作畫十分隨意,也沒有刻意裝裱,就連印章也沒有蓋上,純粹是應友人的要求,爲硯臺所做,因此,只算得上是個圖樣。
可黃山雲運卻搖着頭說:“小葉你不懂,這幅畫,我父親找了一輩子,到我這裡也是找了幾十年,對我們家而言,意義不同,因此,即便你要我用全部家當來換,我也是願意的。”
黃山雲運說出這種話,已經表示,就算葉凌開多高的價格,他都會接受。
“黃爺爺,就一百萬,您要給多了,這錢我也不敢收。”
黃爺爺聞言,目光中多了幾分欣賞,說道:“既然小葉你這麼說,就當我老黃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你儘管來找我。”
“呵呵,那晚輩就盛了黃爺爺這份情了。”
“自然,自然,好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如何?”
“那當然,走吧,今天我請客。”程冰潔說道。
一番談論之後,三人去了飯店。
處理完畫的事情,葉凌不禁爲接下來的事情做打算,現在畫的事情解決了,眼睛有了奇妙的變化。
不過,三個人還都沒有走出風采拍賣行的大門,黃山雲就被工作人員給叫回去了,說是有一件重要的東西需要黃山雲看一下。
如此,兩個人便坐在接待廳裡等黃山雲,對兩人,那些個工作人員自然不敢怠慢,端茶送水都很自然的。
程冰潔要去廁所,葉凌是個男人,總不能陪着一起去吧。
工作人員把程冰潔帶到廁所也就離開了,只是這一去就又發生了一件事情。
看程冰潔好長時間不回來,葉凌有些奇怪,就算女孩子來大姨媽也不至於去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吧,如此想着,葉凌叫來工作人員,去看一下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