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
雲琉焰心裡慌了起來。他顧不身的傷,蹭的站起來:“走,擺駕去祭臺。”
“是!”
夜色深重,本該陷入沉睡的宮殿,亮起了無數的燈火,內侍太監率着侍衛,一宮一殿的徹查,找尋刺客的下落。
吵吵嚷嚷的,熱鬧極了。
惟有祭臺還算平靜,雲琉焰風風火火的闖去,急求心靈的安慰。
幾個小祭司在值班,看到雲琉焰來,恭敬的行禮:“皇,大祭司在閉關……”
“朕知道,朕來看看她。”雲琉焰腳下一刻不停,熟門熟路的來到一扇緊張的黑色木門前。
他在門外默了一分鐘,才擡手敲門:“大祭司,朕來看你。”
“進來。”
直到裡面傳出聲音,雲琉焰才推門進去。
房間裡沒有點燈,黑乎乎的。雲琉焰花了兩息,才適應了裡面的黑暗,藉着夜的微光走進去。
“皇受傷了?”靈玄大祭司幽幽的問。
她坐在地打坐,雲琉焰便也在她面前盤腿坐下的。
“今夜,朕做了個惡夢,夢到南燕月來找朕尋仇。”
“皇不必擔心,只是夢而憶……”
“可是夢醒後,正陽宮來了刺客,那刺客用妙月換走了誅鬼劍,還傷了朕。”雲琉焰的聲音漸次低了下去,似乎陷入某種糾結。
此時的他,更像一個受了委屈的、迷茫的孩子。急需安慰,和引路明燈。
夜很靜,他麼這坐着,等待着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靈玄大祭司才問:“妙月可還好?”
“病得有些重。”
“皇放心!有本座在,沒有人可以傷害皇。那誅鬼劍丟了便丟了!”靈玄大祭司安慰道。
奈何她的嗓子實在是毀得厲害,說出來的話,愣是沒有一點兒慈和的安慰感。
不過雲琉焰已經非常滿足了,他的心瞬間滿血復活了一樣:“朕也是這麼想。南燕會送新的公主過來,妙月也不失爲調和劑。”
靈玄大祭司摸索着,塞了一個物什到雲琉焰手:“皇把這個放在枕下,便不會再做惡夢了。”
“多謝大祭司!”雲琉焰鬆了口氣,臉慢慢又有了笑容,慌亂的心,也安穩了下去,“朕知道,大祭司一定會有辦法的。”
“嗯,你去吧!好好和南燕相處,打死東臨!”
“是!”
…………
徐然一路飛奔,往東方而去。鍾傾一邊追一邊納悶:“你不回去收拾東西了?”
“你的書棋在,我需要收拾?”徐然冷笑,瞪着鍾傾怎麼瞪怎麼不順眼,“喂,你跟着我幹什麼?”
“你是我娘子,我不跟着你跟誰?”鍾傾討好的笑着,“娘子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徐然不理他,自個兒跑路。
“娘子,你跑了這麼久,渴不渴?我這裡有酒……”
“娘子,我還備了乾糧……”
……
一路,徐然跑,鍾傾追。一個繃着臉,一個隨時陪着笑臉。
這哪像兩個亡命之徒啊?根本是在撒狗糧啊!
書棋趕着馬車,等在半路。看到兩人的樣子,忍不住嘆息:王爺這懼妻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