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查。 沒事的……”鍾離意小聲說。
“還是看看吧！”
南燕翎解開繃帶做檢查。
他離她這麼近，可以聞到她身淡淡的香，稍一別眼，能看到她的胸脯隨呼吸而起伏。
南燕翎忽然覺得好熱！
是馬車太小了嗎？是空氣不好嗎？
怎麼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
“我沒事的……”
他的靠近，讓鍾離意也非常不自在，莫名想到那個綿長熱情的吻，小臉紅了紅，聲音愈發小了。
“咳咳！”南燕蘭用力咳了兩聲，壞笑着掀車簾子，“哎呀，天好熱！我去外面吹吹風！”
並不算寬敞的馬車裡，剩下他們兩人。
兩人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分明沒有發生什麼，卻又曖昧得像發生了什麼。
真特麼的尷尬……
甜蜜的尷尬。
這樣的尷尬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鍾離意扛不住了，往外挪：“我，我也去外面吹吹風……”
“不行。”南燕翎按住她，“還是我出去吧！”
“……”
南燕翎出去了，鍾離意鬆了口氣。
她用左手撫着胸口，咚、咚……她的心跳得好快啊！
一種從未有過的歡喜，和着甜蜜，在她心頭盪漾開來。
這是愛吧！
皇嫂和皇兄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吧！她分明記得，皇兄和皇嫂含情對視的時候，皇嫂的小臉蛋也是燒得厲害，眼帶桃花。
想到兄嫂，鍾離意的激情慢慢淡下來了。
是皇嫂和皇兄的支持，讓她從一個殺人狂魔洗白白，再一步步走到這裡。
而她，又爲他們做過什麼？
她擡起沒受傷的左手，看着那晶瑩剔透的避水鐲，慢慢溼了眼。
離開這麼久，第一次想家……
皇兄，皇嫂，你們再等等，等我去靈川島拿到解藥，回家去找你們……
************
太陽西下，暮色四合。
雲暮雪迫不及待的縱身跳下星崖。
一入崖，氣溫便明顯下降，光影更弱。
“月初，九哥！”雲暮雪清脆而急切的聲音，在崖下回盪開來。
可謂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天還沒黑，你怎麼來了？”月初輕輕蹙眉，“見過傾了？”
“嗯，見過了。”
雲暮雪第一件事是去抱抱鍾離淵，聽聽他的心跳。確定他沒事，又去觀察蓮晶。
小白蓮靜靜的佇立在酒壺裡，絲毫沒有要開的意思。
雲暮雪二話不說，戳開手指開始滴血。
一滴，兩滴……
血珠子滴在蓮尖，然後自動向四下蔓延，被昨夜留下的那些紅色脈絡給吸收，脈絡的顏色明顯變深。
“又紅了一些！”雲暮雪喜眉梢，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應該用不了多久能養成了。
“嗯，你的血不錯，養起來也挺快的。”烏九明笑，“要是換了一般的人，恐怕養一輩子也沒出一點兒顏色的。”
滴完血，雲暮雪一邊止血一邊問：“是不是君家的女人，都是極陰之體啊？”
“當然不是。”烏九明搖搖頭，“像你這樣的，這百年來恐怕也一個！”
“暈，我這麼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