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諾不露痕跡悄悄的觀察着使臣的情緒變化,那面容之上微微抽搐着的表情看着實在是讓人忍禁不俊。
這就奇怪了,按照這位使臣剛剛對自己的那種厭惡程度,不應該如此,沒有原則,不過是攝政王的微微一個動怒一個表態就足以讓他開始動搖了自己的立場,未免也太沒用了吧。
南宮雲諾可不是見好就收的主,他微微挑了挑眉,繼續挑釁的看向了對面的使臣,然後緩緩的起身:“回皇上的話,雲諾的回答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有殿下縱容我爲非作歹,我又何必自己去動手做這種毀壞自己的形象的事?”
南宮雲諾一邊說着,一邊還將帶着笑意的目光來回的掃向了樓夕宸。
“有本王在,這種手染鮮血的事情又何須勞駕王妃?”樓夕宸俊眉微微挑起,“做本王的王妃,若還要事必躬親,豈不是讓本王無用武之地了。”
南宮雲諾聽着他這樣子說,投以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兩個人彷彿是眉目傳情一般,視大殿所有的人與物爲無物,這令朕坐在上方的皇帝不樂意了。
他也恨不得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出來保護她,可是……
皇帝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面上卻是面不改色。
“攝政王妃,畢竟此事並非是告御狀告到這邊來,而是借用了其他國家的使臣來朕這邊問罪,樑王妃的母親正是東夏國世家的嫡千金,這種事情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對於樑王妃的死,本就正在循着細枝末節是要找出始作俑者,可不你和攝政王兒戲的幾句玩笑話就可以解釋得了的。”皇帝還說了許多,言下之意便是讓他們嚴肅的看待這個問題,務必要真真正正的找出真相,求一個公道。
“既是如此,雲諾就想問一句,證人證詞證物都在哪?”南宮雲諾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異常嚴肅的看向皇帝。
而她也發現了,在攝政王說出了這麼一席話之後,這位使臣明顯就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情緒的,他的態度讓人十分奇怪,明明是真的,想要討一個公道,明明心裡是有着憤憤難平,可是,爲何會對樓夕宸如此的忌憚?
就在這個時候,樓夕宸忽然之間將自己的茶盞往桌案之上一扣,略微有一些大的聲響,令那位使臣嚇得喝了一半的茶水竟然灑了出來。
注意到這個細節,南宮夏星偏過頭看了看樓夕宸,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壓低聲音。
“殿下,對方明明是恨得我要死,想要和我討回一個公道,可是如今怎麼就這麼不經嚇呢。”南宮雲諾實在是費解,她能夠通過微表情察覺這位使臣的心態變化,可是卻沒有辦法解釋得清這究竟是爲何。
“或許,這一切都源自於本王刻意散播出去的一個亦真亦假的消息吧。”樓夕宸壓低聲音告訴南宮雲諾,“本王十里紅妝迎娶,早就讓世人覺得你是我的軟肋,既然如此,本王就要防範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