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殿偏殿,樓夕宸和皇帝在好一陣的對峙之後,樓夕宇終於纔將供詞遞給了他。
樓夕宸結果了供詞,面色冷凝了許多。
再次擡頭,樓夕宸的眼底都是駭人的殺意,他眼底的冰霜似乎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目光一寸寸掃過了樓夕宇的面容,彷彿是刀子一般以寸一寸在凌遲。
氣氛僵在了那邊,周邊的空氣彷彿受到了樓夕宸的影響一般,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夕宸終於才緩緩開口。
“皇兄認爲這件事情,又該如何?”
原來,那供詞之上不僅僅供出了祁嬪指使工人如此誣陷南宮雲諾,更有意想要逮着機會陷害兩位寵妃。
真真正正令皇帝跟皇后如此忌諱,顧不得杖斃了祁嬪之後會得罪祁部落也要快速處理,是因爲其中還牽扯到了太后和旋妃!
樓夕宸緊緊捏着那一紙供詞,擡起手揚了揚問。
“皇兄如此處置,是不是如果皇弟沒有提出這個要求,你就想睜隻眼閉隻眼就這麼過去了?難道皇兄認爲,旋妃和太后情有可原?”
“既然皇弟你懂得衡量事情的輕重,知道杖斃了祁嬪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那就應該更加清楚的明白,太后和旋妃之後的勢力究竟有什麼!”皇帝的話語之中鏗鏘有力,彷彿只有如此纔可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當然這種事情若是放在外人看來,自然只會說皇帝顧念大局。
但是,樓夕宸卻不買單。
“太后背後的勢力不也是皇上的勢力嗎?”樓夕宸冷笑,“皇上其實是爲了自己的私心,所以纔會將所有的罪名都歸到了祁嬪身上。祁嬪不過是有了這一方面的心思,可是說到底,都還不如旋妃跟太后來得狠辣,祖奶奶中的毒,這毒藥可是隻有太后跟旋妃纔會有的,也只有他們的嫁妝纔會帶着這種外人雖然知道卻無法配製的毒藥,因爲這裡面的一種藥材,也只有他們孃家的勢力纔有能耐提供,而且,即便是他們兩家,也都是特別的稀缺,若非嫡女出嫁,斷然是不可能動用這種藥材的。”
樓夕宸一字一句分析着,目光卻越發的冰冷了。
“僅僅是憑藉着一顆毒藥,實在是不足以說明就是太后或旋妃的意思,畢竟,也不是隻有他們纔會擁有這種毒藥!”皇帝開口想要爲自己的行爲做解釋。
只是他這樣子說,卻得到了樓夕宸越加凌厲的目光。
“既是如此,那按照皇兄這麼說,臣弟倒是覺得這個家族所有的人都該死。”樓夕宸冷冷的語氣之中帶着肅殺,“我相信,祖奶奶甦醒之後,必然也會有這樣子的決定,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皇兄可不要太過於偏袒自己的母親,要知道,太后可保不了皇兄的一世安穩。”樓夕宸又補充了一句,“就剛剛臣弟進來看望太皇太后的時候,太后臉上那一抹巴不得祖奶奶出事的笑意,就足夠她死一千次一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