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靜郡主已經回頭趕上了太后迴鑾的車駕,在陪同太后在譯館休息的時候之後,她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太后跪下。
和靜郡主自幼父母雙亡,而他的父親和母親之所以會死,卻是爲了在一場暴民暴動之中,爲救太后而雙雙身故。
他們的忠心使得他們那個時候對於自己在襁褓中的嬰孩反而無暇他顧,和靜也在暴動之中傷了後背,嬰孩時期所受的傷,使得她沒有辦法像成年人那般康復,這段傷疤就一直留在了和靜的身上。
也因爲這麼一份讓人動容的忠心與情誼,太后與皇帝將和靜帶在了皇宮之中,那麼多年以來,和靜一直是由太后撫育長大,而她雖然只是一位郡主,但是卻遠比皇宮中的公主還要得到皇帝和太后的寵愛,權力也遠遠大於公主。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有人都知道他傾慕攝政王,而太后與皇帝雖然忌諱攝政王,內裡也是與樓夕宸不合的,卻還由着和靜,只圖她開心。
這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如此鄭重其事的向太后請求。
此刻見和靜如此跪下,太后連忙差人將她扶起。
“你這傻丫頭,有什麼要求的,直接跟哀家說就好了,這樣子鄭重其事究竟是爲哪般?”
“和靜想讓太后指婚。”和靜咬了咬脣,很快的就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一聽到她提及指婚,太后心裡猛然一驚。
“你要哀家指婚什麼?指婚誰?”太后雖然這樣問她,可心裡已經開始在想着,若是她提出是攝政王,應該要如何拒絕呢!
不過,她倒是白白地懸着一顆心了,以和靜郡主的個性,雖然傾慕於攝政王樓夕宸人盡皆知,可是她愛一個人,雖然是想要作爲他的妻乙,想要霸佔他,但是卻有一點好——那就是她捨不得!
她可以對付那些纏着他身邊的女人,也可以對付那些他可能喜歡的女人,但是她卻獨獨捨不得逼迫樓夕宸。
在和靜心裡,她可以堂而皇之地對付任何人,卻獨獨沒有辦法對樓夕宸這個人採取手段,諸賜次婚的事情,其實她並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隻要想到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這樣帶着脅迫的方法雖然可以達成心願,但可能會被他怨,她就當機立斷的否決了。
和靜雖然不是心機深沉的,但自幼在太后的照顧之下長大,或多或少也帶着些許的嬌蠻任性,至於心思……
在皇宮之中,因爲是太后身邊最疼愛的人,所以儘管看慣了一些勾心鬥角,卻還是相對於沒有其他皇子皇女們有着切身的經歷,所以相對而言,他的心思也比較簡單。
此刻,她只要想起在攝政王府之中,南宮雲諾和樓夕宸站在一起的畫面,那種俊男美女在一起,彷彿天造地設一般的視覺衝擊感,她便感到一陣陣的嫉妒涌上心頭。
正是出於這種心理,她想起了樑夢陽說起的話語。
如今她得到了樑王的賞識,又在南宮侯府中有着不小的地位,倘若沒有人能夠對付她,制約她,那麼這南宮雲諾就太逍遙自在,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接近樓夕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