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女子身下那慘無人道被凌虐的痕跡，都讓慕顏的眼中寒意森森，殺氣凜然。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是誰對你做了這些事？趙春明？”
如果是趙春明那個畜生做的。
那哥哥最終給他的懲罰真是輕了。
方靜雅沒有去羞澀遮掩自己滿是傷痕的醜陋骯髒身體，只是悽然的搖了搖頭，“不是趙春明，他喜歡打我，喜歡用蠟燭燙我……但……”
“用那樣喪心病狂的方法凌虐我的，是他把我送去的乾爹。玄醫閣的大長老，鄧洪峰！”
慕顏的瞳孔微微一縮。
就聽方靜雅繼續道：“鄧洪峰喜歡強搶女人，卻沒幾個人知道，他……他根本就不行……因爲不行，所以就想盡各種殘忍的方法凌虐女人，供他發泄那變態的慾望。”
說着說着，眼淚忍不住從她的眼角滑下來。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想反抗，可是反抗的結果，卻是一次比一次悽慘……事實上，我早就想自我了斷了……明明已經那麼骯髒了，我卻爲什麼還不自我了斷呢？”
“落得如今這般田地，難道不都是我自找的嗎？”
慕顏抓起一旁的衣衫，將她牢牢裹住。
平日慵懶的聲音，難得的輕柔，“自我了斷是最懦弱的逃避方式，別哭了，你身上的傷，我會替你治好的。”
方靜雅擡起婆娑的淚眼，看向慕顏，眼底涌起深深的感激，“君小姐，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嫌棄這樣骯髒的我，還願意幫我。可是……”
她緩緩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等再睜開，眼底已經只剩下決絕，“可是，我不需要治療，我只想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天元城，消失在沈大哥面前。君小姐，你能答應我嗎？”
慕顏怔了怔，“爲什麼？”
方靜雅的淚水一滴滴從眼角滑落，所有的傷痛、哀鳴、愧疚、悽然交織成了絕望，“在沈大哥最危難的時候，我選擇了棄他而去。”
“如今落得這般田地，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沈大哥卻還肯這樣不顧一切的來救我。”
“甚至，爲了道義，爲了從前的那點感情，爲了我如今的落魄慘然，他可能還會提出娶我爲妻。”
“可是，我怎麼可能嫁給沈大哥？別說沈大哥對我其實沒有男女之情，就算有，如今的我也根本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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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說到後來，她的眼淚越是如決堤般落下，聲音更是哽咽的泣不成聲。
“我的身體已經髒了，甚至你比誰都清楚，在鄧洪峰和趙春明那兩個畜生的摧殘下，我已經永遠失去了當母親的機會。這樣的我怎麼配站在沈大哥身邊？”
“他是那麼好，那麼好一個人，他值得最優秀最出色的女孩，成爲他的妻子。”
方靜雅一把抓住慕顏的手，淚水漣漣，可眼中的決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動搖。
“君小姐，我求求你，把我送出天元城，無論讓我去哪裡自生自滅都沒有關係，只要……只要別讓我留在沈大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