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很安靜,透着一股子詭異的寂靜,蘇淺夏心裡有些害怕,那一個個小土堆堆就成的小房子就像是一個個墳墓一般,裡面的人,或許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沒事的。”蘇淺夏一邊安慰着自己,一邊從兜裡把手機掏出來,她沒有相機,只能用手機拍一些照片回去。
身後,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一點點靠近,悄無聲息,在寂靜的後山裡,形同鬼魅一般,看不清臉。
蘇淺夏沉浸在看到的那一幕悲慘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手機的快門不停地閃爍着,她越拍越興奮,一點也不害怕了,只要把這些照片帶給南宮煜看,他一定會幫他們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與此同時,B市全城戒嚴,機場入口被保鏢們一層又一層的圈住,怕是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重重包圍圈外,各大媒體早就守在外面就爲拍到總統先生一星半點的痕跡。
隔着很遠的距離,總統先生的專架緩慢降落在B市的飛機場。
市長,副市長先生,市委書記等一衆官員早就在機場等待。
時間,下午兩點整,飛機降落。
飛機場的工作人員立刻將升降樓梯推了過去,動作有條不紊,人員安排井然有序。
下午兩點一刻,總統先生出現在衆人的視野當中,一貫的黑色政客西服襯的他身姿挺拔,這樣的男人,寬闊的肩膀上擔着重任,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冷酷無雙,但是當有小孩子突破包圍圈的衝向他的時候,總統先生卻露出了和風細雨一般的笑容,阻止了保鏢將孩子隔離在外,反而是親暱的抱起了小男孩。
不一會兒,小男孩兒的家屬受寵若驚的找過來,總統先生依舊帶着笑意將孩子遞過去,還跟家屬耳語了幾句。
接着整個B市的大小領導紛紛簇擁着總統先生離開。
下午三點,總統先生婉拒了B市市長的盛情款待,以身作則,爲政清廉。
總統先生訪問B市富有親和力,對民生好不懈怠,而且禁止大小官員們鋪張浪費並且以身作則的行爲得到了百姓們的一致好評,衆人對總統先生的愛戴又多了一分。
時間,下午四點整,B市豪華酒店,總統套房,整座酒店的人員都已經全部清空,保鏢們安排了一圈又一圈。
四點十分,秘書長左寒穿着風衣走進總統先生的套房。
“閣下。”左寒進來以後,恭敬的對男人鞠了一躬,然後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
南宮煜接過,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鴨舌帽。
左寒解釋道,“閣下,面具太顯眼了,平民化的口罩和鴨舌帽比較不那麼顯眼。”
“嗯,我明天會回來。”南宮煜接過,然後帶上口罩和鴨舌帽,俊美不凡的臉立刻被遮住一大半。
左寒默契地將風衣脫下給南宮煜套上。
四點十五,衆人只見秘書長左寒從總統套房裡出來。
下午四點半,B市的街道上,身姿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襲黑色
的風衣,行走在烈烈寒風之中,周圍人行色匆匆,唯有他一人步履淡定,緩緩地與周圍的人逆道而行,男人身上帶着一種讓人難以轉移視線的魅力,每一個和他擦肩而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可是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了男人一大半臉,只要那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暴露在空氣之中。
南宮煜有個習慣,按照古代的話來說,其實就是微服私訪。
作爲一名好總統,只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而不去貼近百姓,親近百姓的生活是很難將一個國家帶向繁榮昌盛的。
前任總統南宮珏在南宮煜很小的時候就告訴了南宮煜這個道理,總統,就是要爲人民服務,就是要滿足人民的一切要求。
所以每年的某一天,南宮煜都會“微服出訪”,或體察民情,或偶爾放鬆一下,大多數前者居多。可是作爲總統,他又不能消失在公衆之中太長時間,只能讓身邊親近的人去“代替一段時間”。
有的時候是傅景洐,傅景洐不在,就是左寒。
而此刻,秘書長左寒正因爲總統先生突然地要求來B市而焦頭爛額,連忙給傅景洐打了電話。
五分鐘後,南宮煜站在B市的街道上,接到了傅景洐的電話。
“大總統,又微服私訪?”傅景洐的聲音帶着一種知曉一切的調侃,“我可聽說您今年的行程安排沒有B市啊。”
“有事快說。”南宮煜拿着手機,站在一家咖啡店的屋檐下,俊美的身姿從透明的玻璃窗裡被裡面的一些年輕的女客人目睹,紛紛小鹿亂撞,亂了心神。
即使看不見臉,男人隱藏在夜色之中的身形氣質也是一等一的絕色。
傅景洐也不跟南宮煜廢話,“喏,做兄弟的可是對你的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啊。你說你要找她你不來問我嗎?我手頭的情報雖然比不上你情報局,但是也遍佈大街小巷啊,而且還是這樣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總統大人,您覺得您的情報局能派上用場?”
聽到電話裡欠扁的聲音,南宮煜一張俊臉,黑了三分,“或許我應該讓軍事部門不批准你留在國內,嗯?”
得,傅景洐繳械投降,跟總統先生比威脅,他永遠比不過,“行了,她此刻就在B市機場的旅館。”
“旅館?”南宮煜聲音沉了沉,“和誰?”
傅景洐痞痞的一笑,“唐家公子。”
傍晚,夕陽的餘暉已經從B市的一頭落向另外一頭,男人將手機放進黑色風衣的口袋裡,不等一會,一輛低調的黑色防彈車就開了過來,裡面開車的人面露恭敬,男人薄脣輕啓,冷酷的臉上帶着一股寒意,“機場旅館。”
南宮煜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他臉上的表情一般,帶着一種生人勿近的寒意,讓一直守在周圍暗處的保鏢們都不敢靠近。
車子平緩而迅速的開往B市機場旅館。
蘇淺夏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唐如墨,然後是黎蕊,阿k以及陳主任,她腦袋有些懵住了。
“你們,這,我……”她看着衆人,也不知道是怎麼
回事,她不是在拍照片嗎?怎麼自己倒睡着了?
阻止好語言,蘇淺夏看向離自己最近的唐如墨,“這是怎麼回事?”
唐如墨在蘇淺夏醒來以後,面上的擔憂才淡了一點,正準備解釋,黎蕊是個急性子,先開了口,“你下午的時候跟我說你要去後山,可是到了離開的時間你也沒來,我們就去找你,結果發現你倒在了後山那邊的入口處。然後我們就把你帶到了這邊來。”
他們一行人都是醫生,也確定了蘇淺夏就是短暫昏迷了一下,並沒有其他的問題,所以就在機場旁邊旅館租了個房間等她醒來。
蘇淺夏撐着自己的身體坐起來,“我爲什麼會倒在那?”
其他幾個人都搖搖頭。
陳主任見她沒什麼事,於是道,“既然沒什麼大礙,那就休息一下,今晚是沒有飛向安城的班次了,最早的明天八點。早點休息。”
接着,陳主任就先離開了,黎蕊和阿k跟着離開。
唐如墨也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看到蘇淺夏還在發愣,忍不住道,“夏夏,你休息下吧。”
“不是。”蘇淺夏看向唐如墨,“我有點沒反應過來,我不是在後山拍照的嗎?怎麼一轉眼我就到這兒來了?還有我怎麼會暈倒?”
“你這幾天爲了他們幾乎是每天都熬夜,當然撐不住了,這也實屬正常。”
蘇淺夏也沒多想,又問,“那我手機呢?”
那裡面拍了照片,應該是沒有丟吧?
唐如墨指了指她掛在牀頭的衣服,“給你塞兜裡了。”
“嗯。”蘇淺夏應道,然後去拿自己的手機,也沒再搭理唐如墨,唐如墨邁出一步,想要幫她,然後又猶豫了,接着又接着往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黑色的防彈車停在機場旅館的門口,南宮煜從車裡走出來,掏出手機,電話接通那一刻對那邊的人道,“哪個房間?”
聞言,電話那邊的傅景洐笑得猖狂,“203,等你好戲。”
“啪。”電話被毫不留情的掛斷。
唐如墨已經走到門邊,轉身又忍不住看了蘇淺夏一眼,然後打開門,正準備踏出去的時候,他愣住了,門外的男人戴着黑色的鴨舌帽,黑色的口罩,他看不清他的臉,可是那一雙眼睛彷彿帶着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魅力,一旦對視上就會忍不住沉淪,饒是唐如墨這樣的男人,也被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太具有壓迫力,又太讓人難以抗拒。
“請問你找誰?”唐如墨問道。
南宮煜沒有說話,鴨舌帽下的俊臉已經冷了三分,裡面的蘇淺夏看到手機裡的照片都沒有被刪,心情很好,聽到唐如墨的問話,忍不住問道,“唐如墨,是誰啊?”
她聲音一出來,南宮煜就冷着臉離開了。
唐如墨看着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的背影,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可是問他又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是誰,只當找錯了門,於是對蘇淺夏回道,“沒有誰,應該是找錯了。”
“哦,那好吧。那你早點睡。”蘇淺夏對唐如墨揮揮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