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家主往前踏了一步,玄皇階別的氣勢如潮水般澎湃着往月輕輕壓去。
月輕輕的脣邊彎起個弧度,厚重的睫毛掀開,望着他,道:“銀月家主,你在說什麼?”
那玄皇階別的氣勢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讓在場的人越來越難以置信。
他們距離的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那道氣勢的恐怖,月輕輕卻依舊這麼輕描淡寫。
“我們家主說要跟你一對一,免得說我們銀月家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是麼?還真是不要臉!”月輕輕往後退了小半步,道,“第二輪月家沒有人出戰。”
“你說什麼?”銀月家主的氣勢已經凝聚到頂點,只等即墨公子出聲便朝月輕輕攻去。
他要把這女人給廢的徹徹底底,以報日積月累的仇恨。
可是,她現在說什麼?
月輕輕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腦子清醒的人都知道,第二輪的比鬥跟我無關,難不成銀月家主還想要在第二輪爲你們家那幫廢物找回場子不成?”
在場的人頓時恍然。
對啊,第二輪本來就是一幫老不死比鬥,難道你要一個二十幾歲的人跟你一個幾百歲的老不死比鬥?這簡直比以多欺少更讓人難以容忍。
銀月家主也明白了她的話,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參與第二輪的比鬥,所以纔會在第一輪下狠手。
她……她……
銀月家主的臉蛋漲的通紅,手指着月輕輕不斷顫抖着,一口氣憋在胸口無法出來又無法嚥下,最後“噗”的一聲噴了口鮮血。
“第二輪月家輸,進入第三輪吧!”月輕輕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望着即墨道。
即墨的雙眸如潑墨般越發漆黑。
月輕輕眼簾顫了顫,即墨的樣子似乎是在沉思,他是想報之前的一巴掌之仇麼?
就算因此她陷入了險境,那一巴掌她也扇的不後悔。
她直視着即墨,雙眸清明坦蕩。
即墨又不自覺的笑出聲,他點了點頭,道:“既然第二輪月家沒有人蔘加,那就恭喜銀月家不戰而勝。兩家各勝一輪,那就進行第三輪,玄師比鬥。”
他停頓了片刻,望着月輕輕滿眸興味:“輕姑娘,銀月家以煉丹術名震東凰,而輕姑娘擅長陣法,按照常理來說,是抽籤決定比試什麼!”
即墨說着,從儲物戒中拿出兩根顏色不同的竹籤,手一託,把它們給託到半空中,道:“第三輪比試什麼,就看你們誰的速度快了!”
他衣袖一揮,兩根竹籤以光速上升,迅速沒入雲端中。
“啊!”銀月家輕喝一聲,雙腳一蹬地面,眨眼間就升到半空中。
不出半刻,他便握着代表煉丹的竹籤出現在衆人面前,他的身上環繞着玄皇階別的氣勢,高聲喝道:“第三輪,銀月家必勝!”
這本來是非常鼓舞人心的一幕,此時卻沒有贏來一點應和聲。
他下意識的低頭,卻見在場的人視線都集中在比鬥臺上,雙眸睜的大大的,神色震驚無比。
他的視線移轉,落在月輕輕身上,頓時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