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
有個答案呼之欲出，蘇悠然的一顆心一下子揪緊了起來。
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停止了哭聲，並下意識地擡起頭來。
她淚眼朦朧，緊緊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可思議地瞪視着他，生怕自己是被他戲弄了。
他如墨的眼眸像極了一片清明沉靜的黑夜，散滿了寶石。
她的心在激烈跳動，像是期待是什麼。
他蹙眉，說：“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我，我……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
她心頭一顫，又有些害怕地別開臉。
下頜被他扣住，他輕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擡頭正視自己，容不得她有半點退縮。
“難道，你就沒有一次懷疑，爲什麼我要替你賠上那五十萬嗎？我要真是不想管你，何必攤上這件事？”
“……”
蘇悠然眨了眨眼睛。
數秒後，她後知後覺地說：“你，你是……在訛我？爲了把我拴在身邊？”
怎麼可能？
他下意識地搖頭。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微微勾起了脣：“你的腦回路也太遲鈍了吧，直到現在才發現？”
“你，你，你……”
蘇悠然睜大眼睛，錯愕地瞪視着他，不相信他如此大費周章，竟然是爲了把她拴在身邊。
她當時也是走投無路，纔會答應他的條件，其他什麼都沒有想。
又或許，其實她內心也是想待在他身邊的吧，否則那樣的霸王條約，她憑什麼要答應？
她大可以想辦法，找醫院，或是找朋友先借錢，然後努力掙錢還債。
蘇悠然想通了之後，不由得氣急。
“顧塵，你這個混蛋！”
她擡起手一拳掄在顧塵的胸前，眼淚一瞬間又飆了出來。
他將她緊緊地抱住，任由她像個孩子一樣肆無忌憚地哭着，哭得昏天黑地。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終於緩過勁來，兩人互相擁着對方。
蘇悠然仍舊心有顧慮，“顧塵，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再重蹈覆轍，我再負你一次？”
他微微擰眉，擡手握住她的小手，反問道：
“那你告訴我，既然你還愛着我，那麼五年前，你爲什麼不告而別？”
“我……”
終究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蘇悠然蹙眉，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揭開五年前的那件事。
“快回答我，到底爲什麼？”他輕捏住她下頜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道。
蘇悠然痛呼了一聲，啐道：“好啦，我說。”
“這才乖。”
顧塵伸手將她眼角的眼淚輕輕抹去。
蘇悠然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其實，我有個小秘密，一直沒跟你說過。準確地說，是沒來得及說。”
“什麼小秘密？”
蘇悠然抿了抿脣，這才娓娓道來：“其實，同還有一個哥哥，不是親的，是我爸爸媽媽在很多年前從孤兒院領養的，後來纔有了我。雖然哥哥不是親生的，但他對我很好，後來……”
她不疾不徐，講蘇子墨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講了。
聽後，顧塵恍然大悟。
她那位哥哥病了，還做了手術。
父母給她那些錢，也基本上都拿去給她哥哥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