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好事?
阮棉棉聽到這五個字的時候,神色都是僵硬住了,反應過來後,她抓着手機的手指也是忍不住緊了又緊。
她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對於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的。
這世界山沒有什麼事情會是天大的好事。
“什麼好事?”不知道怎麼的,阮棉棉的神經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總覺得,這天大的好事不會是什麼好事,可莫名的,她心裡面又實在是好奇那好事。
阮父開着車,笑得嘴角都要歪到耳朵了,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顯然不會直接回答阮棉棉這個問題,“有什麼問題想要問的,就直接回家來問,爸爸會把所有的一切的事情都是告訴給你的,總之,那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對你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說到最後,阮父還特地強調了兩遍。
阮棉棉心裡面還真是有些好奇這天大的好事到底是什麼事情,剛好,此時自己也是不能再繼續跳下去了需要好好休息,便順着這話往下說,“好,我馬上回家。”
掛斷電話,阮棉棉直起身子,向團長請假,“團長,我家裡有急事要回去一趟,今天不能繼續練了,不好意思,但是,有空的話,我會自己訓練一下走位和舞步的。”
“阮棉棉,你怎麼回事啊?!”
團長的心情,真是要炸裂了,從來沒有覺得這世上的事情這麼討厭過。
阮棉棉臉上有些歉意,又是再三道了歉,纔是從舞臺上下來。
她和顧溫溫簡單道了聲別,又是摸了摸葆貝的小臉,這纔是離開。
“是不是喬擎亦有什麼急事要找她?”顧溫溫靠着傅城,看着阮棉棉着急的只是批了一件小外套卻沒有換掉芭蕾舞裙的背影,感慨了一聲,她覺得,現在或許也只有喬擎亦的急事可以讓阮棉棉這麼着急了。
“不關我們的事。”
傅城拉着顧溫溫,顧溫溫拉着葆貝,湯圓舒舒服服地在傅城的懷裡躺着,一家人如同來時一樣低調地離開了劇院。
喬擎亦的車開到了劇院門口,又是猶豫了一下,這一停頓,一分鐘之後,他不僅是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更是一個利索的轉頭,車子迅速疾馳而去,沒有停下來進劇院裡面。
車子開得有些遠了,喬擎亦纔是將車子猛地停在了路邊的一個停車位上。
他將車子上的鏡子翻了下來,低頭十分認真地凝視着鏡子裡的樣子。
眉宇暴戾,眼神之間含着焦躁和擔心,那樣子,根本不是他,也根本不像他。
他不是一個會爲了女人而這樣情緒波動的人,他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專門開了超快的速度一路闖紅燈到這裡來。
‘砰!’
喬擎亦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緊皺着眉頭的樣子,極爲彷徨。
阮棉棉的家,是巴黎一處高檔別墅區裡的別墅,這種建立在城市內的別墅,自然是比起別處的大別墅有所普通,簡化了一些東西。
當阮棉棉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自己這個根本沒回去過幾次的家面前的時候,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視線也有些遲疑。
這是她家啊。一個對於她來說,萬分陌生的家。
推開外滿的鐵欄門進去,裡面,豁然開朗,就是截然不同的場景了。
阮父的車子和情婦的車子都已經並排停在了院子裡,都是今年最新款的頂級豪車,款式還是同一款,只是,這顏色有些不一樣而已。
阮家的門,從來不會爲了她而開。
而這一次,似乎是在專門等着她回來一樣,當她站在門前的時候,阮家的大門裡面,有人一下子開了門。
而且,這開門的人還不是家裡的傭人,而是阮父。
阮父對於阮棉棉這個只會跳舞,一點不會幫得到自己的忙的女兒早就是沒了多少情意了,所以,當看到開門的是自己父親,他的臉上還掛着再明顯的諂媚不過的表情的時候,阮棉棉就知道,自己該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面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了。
因爲,事出有妖必有因。
這樣擺明了不正常的事情,都是沒有經過遮掩的事情,那更加說明了他們的着急和沒必要解釋的喜悅。
“棉棉,你終於回來了。”
阮父高興地朝着阮棉棉走去。
就是客廳裡面坐着的那一位搶走了自己母親的一切的妖嬈女人,都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高高興興揚着大笑臉朝着顧溫溫走來。
對於讓自己母親成爲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的那情婦,阮棉棉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從頭到尾就沒正眼看一下,也沒有對她微笑過。
情婦慎怪的目光朝着阮棉棉看去,又看了一眼阮父,似乎是在埋怨阮父。
可那千嬌百媚的眼神,看起來卻完全不像是埋怨,倒像是在撒嬌。
果然,這個女人的媚態,是自己母親怎麼都學不來的。
“爸,你找我有什麼事?”阮棉棉坐在沙發上的一瞬間,便是不再沉迷於這種古怪的似乎是對她很好的氣氛,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阮父哈哈笑了一聲,想了想,似乎是實在覺得那件事好得不得了,上前坐在了阮棉棉身邊。
他彷彿一點都沒注意到阮棉棉腳上的傷一樣,或者說,完全忽略了那道傷口。
“不知不覺,我們棉棉也長大成大姑娘了啊,模樣,身段,那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從來不誇阮棉棉的阮父忽然看着阮棉棉,一副慈祥的樣子。
阮棉棉卻是一下警惕起來,看向阮父的目光都是無比嚴肅的。
“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需要這樣拐彎抹角。”
她的聲音有點冷,也是非常直接。
阮父嘴角慈祥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即乾咳了一聲,似乎想要化解掉現在空氣裡的尷尬,可當他的目光看到阮棉棉警惕的臉上時,他又幹咳了一聲。
“是這樣的,你現在也是大了,爸給你找了一個好男人,準備給你辦一場婚禮!怎麼樣,是不是一件大好事?”
阮父哈哈笑着,情婦跟在一邊繼續笑。
阮棉棉卻是黑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