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救你,你要負責保護我。”
只是軒轅雲月看着君夜的時候,心中還是充滿了擔憂,她希望用開玩笑的語氣緩和這樣的心情,“我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如果……不對,沒有如果。”她說着呸呸呸幾聲,她不能這麼想。
君夜豈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他的本源之力如果恐怕只剩下最後一絲了,如今就是連月兒都已經看不真切,他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依稀才能辨別出一個輪廓。
“我沒有辦法像救別人一樣救你,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生命之力總是和你的靈力相排斥,就好像也只有你才能封印我一樣,我們相剋爲什麼不相生?”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她真的萬般希望自己的生命之力可以幫助所有的事物,卻始終不可能。
“我們相生,我們有孩子。”如果不是因爲看到他異常認真的眼神,軒轅雲月真的以爲他在開玩笑,但是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對!她要堅信他們之間必定是相生。
“你做好準備,我會將你體內的最後一絲靈力暫時引導出來,將生命之力過渡給你,一定可以的。”
往事歷歷在目,然而每一幕的往事都是他救了她。
第一次的百花宴上,他一襲黑色的錦袍將她護在懷裡,雖然疑惑但是她竟然不排斥,那時候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牽引,那時候他也不知道,他們都是陌生的彼此,卻因爲那早就已經植在心底的一絲執念而在一起。
然後便是從神魔殿去了淨月族的時候,在鏡湖邊,靈魂體的他指引她,讓她安然離開了驚呼,再之後便是在萬靈歸墟之中,靈魂體的他寧可讓靈魂受傷也要將她救出去,那個時候,她竟然不知道那就是他,他做的一切都未曾說破,明明就是一個人,明明就只是等着靈魂歸位。
隨後便是在浩天學院的初見,那時候的他在桃花林中,卻因爲受傷的靈魂而忘了她,他打傷她,卻又陪着她墜入斷情谷中,她對他卻只剩下了一點利用,畢竟她需要魔銀令。
直到輕無假裝成他廢了她的靈根丟入塵淵之地的時候,那紮根的恨才漸漸地滋長,只是當看到他無視被她刺了一刀的胸膛,還是將她救下來的時候,她纔有了一絲茫然。
他們的這一世有太多的誤會,而誤會一旦開始了,便是異常的漫長。
她該感謝她的男閨蜜,如果沒有二木一直挺着君夜,在她耳邊三番四次給君夜說好話,她在再見的時候根本不會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直到直到一切事實的真相,直到她被閻尤控制,直到她再一次傷了他,然而不管多少次,他都始終微笑着面對她。
即使魂差點飛了,魄差點散了,他都沒有半句怨言,而每一次都是那一句讓人心疼的話。
月兒,你沒事就好。
直到今天,他竟然直接動用了本源之力,這個不要命的做法,真的讓她既恨着又痛了,恨他如此不愛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