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路飛奔回去的荊沫兒氣喘吁吁地對着荊翼說着話,荊翼的眉眼間也全是凝重,而他身上突然間起來的威嚴,和欽言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爹爹,已經確定了,叛魔者很快就會攻打冀冥城,你不能遲疑了,如果星魂哥哥在這裡再出意外,我們就再也救不回來了!”荊沫兒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的螞蟻,可是看到爹爹一臉的凝重,她除了焦急,也沒有別的辦法。
“沫兒,這件事情……”
“你們是在爲我的事情煩惱嗎?”
“星魂哥哥……”
荊沫兒看到進來的少年,急忙跑了上去攙扶着,“沫兒,不用。”
如白玉雕成的少年,可是細細看去,卻並非他原本的膚色,那不健康的白色讓人能夠看見他細細的血管,可是卻全部都是細細的,竟然沒法找到一根稍微粗壯有力的,加上他穿的也是稍嫌破舊的黑色勁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不真實。
他的頭髮也是如墨一般的黑色,垂蕩在身後,他走動的時候,頭髮隨着步伐微微晃動,卻見到幾縷白色的頭髮隱藏在墨發之中,右手臂的袖管之中空空蕩蕩,隨之晃動着。
他每走一步,都會停頓一下,緊接着大喘一口氣,就好像每一步都是他用生命在走一般。
“星魂哥哥,前面有凳子,小心!”荊沫兒急忙跑上前去,將前方擋着的木椅挪了開來,然後退居到一旁,看着安然無恙的他,呼了一口氣,才放下了心。
“沫兒,我沒事,這麼多年我還能連這些都不知道?”他的話裡盡是自嘲,空洞的雙眼不帶一點神色,他的出生到底是對是錯。
“少主,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荊翼急忙出聲,偷偷抹了一把淚,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剛找到少主的時候,是的,是少主,他們魔族的少主,魔君和魔後唯一留下的子嗣。
可是他找到他的時候,他的雙眼已經被叛魔者戳瞎,那雙眼中流出來的已經不是鮮紅的血液,已經泛着黑色,他的右臂也已經被他們殘忍的撕裂,是的,是撕裂。
他甚至可以想到一人扯着他的身體,一人扯着他的手,的一下!鮮血到底是噴涌還是順勢流下,他都已經不敢想象。
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被踢踹的他,砰砰砰,那一腳一腳地踹着,蜷縮在地上的小小少年,不過同現在的荊沫兒一般大小,可是他倔強的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哼都沒有哼。
那雙腿幾乎被踢斷,可是他卻頑強的活着,用他過人的意志。
“翼叔,我沒事。”君星魂坐在座位上,纔開口問道,“你們剛纔說的可是和我有關?”
“不,目前沒有關係,他們是來找闖進魔族的兩個人類,還不知道少主你在這裡。”荊翼解釋着,少主在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他本來就是魔君的死士,也幸好從未曝光的他們,才能倖免於難,也因此,才能救回了少主,否則,他們真是愧對魔君的栽培。
砰砰砰!
院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是誰?剛纔城主已經派人來通知過了,會是誰突然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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