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欽言那個老傢伙給我出來!”黯眼獨角獸身上一個三十來歲的壯年手裡握着一根長矛,長矛一揮,指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淺致,狂妄的叫囂着。
“我師父也是你可以見的?”淺致其實也是牛脾氣,其實這明顯就要開打的事情,他叫自己的師父出來做什麼?
“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不要怪我不給你們冀冥城最後的機會!”壯年手中的長槍旁的一聲插入地面之中,地面隨之想着四周裂開幾條縫隙。
淺致的雙眼微微一眯,難道他們冀冥城今天已經走到最後了嗎?
“欽絕!”欽言遠遠地看過去,看到那黯眼獨角獸上的人竟然是他的兒子欽絕,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原本以爲被叛魔者誅殺的兒子,如今竟然也成了叛魔者的爪牙。
“你這個不肖子孫,簡直愧對欽家的列祖列宗,如今竟然淪落成爲了叛魔者,你還有何顏面出現在我的面前!”欽言幾乎是扯着嗓子在那裡怒吼,如果可以,他真想親手殺了他!
“呵呵呵呵……”欽絕陰邪地笑了起來,原本還算俊朗的面容逐漸扭曲起來,“交出魔君的兒子和炎魔之焰!還有混進魔族的人類,我便放過你們冀冥城,到時候你們還是守着你們的通道裂縫,我們也不會來干預你們。”
然而不屠城是假,他們雖然不確定魔君之子是不是窩藏在這裡,但是炎魔之焰和混進來的人類已經是鐵定的事實,就算他們想狡賴,也賴不掉。
他的身後千軍萬馬,而淺致的身後卻只有上千個冀冥城的城民,這實力懸殊的一場戰爭,其實還沒有開始,他們就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炎魔之焰已經被人類帶走,信不信隨你們!至於魔君之子,別說我們不知道他的蹤跡,就算知道了,你難道覺得我們會告訴你?”
淺致一聲冷哼,自他當上城主的那一天起,他就告訴自己會帶着冀冥城的城民,在魔君迴歸的那一天助其一臂之力,而魔君的兒子,他們的少主,如果真知道他的下落,就算是死,他也會護着。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夕陽西下,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而不適宜飄來的烏雲將這最後的一點光亮遮住,有如天狗食日一般,天地之間一時之間彷彿變成了黑夜。
充滿肅殺之氣的戰場,咆哮的敵方戰士,還沒有開始的戰爭,欽絕出的一下,拔起長槍,連帶起來的泥沙甩到他們的臉上,他們毫不畏懼地站在那裡仍舊一動不動。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講父子之情!衆魔將聽令!”長槍指天。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衝破天際。
“屠城!直到他們將人叫出來!”
“是!”
金戈鐵馬的戰爭比不上此刻,被靈力穿透的胸膛,被扭斷的頭顱,被掐碎的五靈。
那一幅幅駭人的場景,讓叛魔者殺紅了眼,讓冀冥城的城民被怒火燃燒的心,燃燒不止。
冀冥城,魔族最後的一塊無爭之地,終於要被叛魔者攻下了嗎?
淺致悲愴地看着一個個倒下的城民,“不!絕對不!”
他們的腦海中只剩下殺戮,到底這叛魔者被誰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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