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手一抖，溼漉漉的毛巾頓時掉在了溫泉池裡。
她忙彎腰去撿，燙燙的臉埋進了溫泉裡，起來時一臉水珠。
一擡眸，對上了夜清歡已經轉過來的似笑非笑的眼眸，她頓時更加是臉紅了。
“瞧你那點出息。”夜清歡嗤笑，“我有說你不可以談情說愛嗎？”
事實上，夜清歡還蠻看好獨孤墨的，畢竟暗戀什麼的好有愛啊！而且獨孤墨明明知道當年的事，絲毫不嫌棄鳳凰，甚至哪怕鳳凰改頭換面了也能一眼認出，這種深情男人可是很難得的。
一想到這裡，夜清歡倒有幾分嫌棄自家男人了。
不就失個憶嗎？莫非和她做了那麼多次，連她的味道都不記得？
過分！
他若不恢復記憶也就罷了，若是恢復了……看她怎麼整治他！
“樓主……”鳳凰瞬間謎之尷尬，總覺得被樓主這般看着譏笑，不是什麼好的感覺啊！
夜清歡懶洋洋地轉過身去，脣角一掀：“繼續擦背，然後，回答我的問題。”
“……”鳳凰暗暗吸了口氣，認命地上前去，手上開始動作：“是。”
“我走後，他是不是天天纏你？”
“嗯。”
“你覺得他很可憐，就收留了他在天下第一樓？”
“嗯。”
“他爬了你的牀沒有？”
“爬了，但每次都被我踹下來了。”
“然後等你醒來他仍舊在你牀上？”
“……嗯。”
“**了麼？”
“沒有。”
“有多喜歡他？”
“不知道。”
“……”
一問一答，經過很漫長的時間後，夜清歡終於按住了鳳凰替她擦背的手，慢騰騰轉過身來。
她衝鳳凰一挑眉，下了結論：“喜歡，但不是愛。”
鳳凰默然。
“怎麼？失敗過一次，愛不起了？”夜清歡脣角又勾起了一抹譏笑。
鳳凰尷尬，低下了頭。
她知道這樣沒出息，但過去的一切總在她腦海裡浮現，尤其……她喜歡上的竟然還是那個惡魔的同胞兄弟！
“要是我，你知道我會怎麼想嗎？”夜清歡露出惡魔般的微笑。
鳳凰這下擡了頭，疑惑看着夜清歡。
夜清歡瞥了她一眼，揚起脣角，語氣高昂：“我會狠狠地愛他，然後，把那混蛋獨孤宇的靈魂都給氣得消散掉！”
不是不想獨孤墨得償所願和慕容若離在一起麼？獨孤宇爲此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麼，慕容若離所變成的鳳凰，就和獨孤墨在一起吧！
反正兩情相悅的前提下，還能把獨孤宇給再氣一遍。
誰說這世上沒有靈魂呢？
沒靈魂，她如何魂穿的？
所以，世間一切，一定都被那些靈魂所看着。
“樓主瀟灑，可我……就是做不到。”鳳凰驚豔地看着如女王陛下般的夜清歡，眼中閃過一抹羨慕，隨即黯然地苦笑。
她試過像樓主一樣瀟灑，但終究是被自己的心魔打敗。
“和他滾牀單吧！”夜清歡大笑起來，幾分惡質地瞥了鳳凰一眼：“試試看他功夫如何，說不定……你會因此而愛上他。”
“樓主！”鳳凰大窘。
卻只聽到，夜清歡發出一串挪榆愉悅的笑聲，惹得鳳凰撫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