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蘭陵看着夜清歡的樣子，頓時妖嬈地勾脣笑了。
雖然剛被打了兩巴掌，可一點沒減輕他那傾國傾城的絕美風姿，若不是他如此蛇蠍心腸，設計了無數人，只怕一般人都會被他迷惑。
“我說清歡……你這可不是問人話的態度啊……”夜蘭陵的笑聲很迷人，可惜有些欠揍。
“如果你不想我對闌煙一事反悔的話，最好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夜清歡厲聲喝道。
女兒認這個人渣爲乾爹的事，已經讓她大爲光火了，若不是對那鎖命血蠱實在無法，以及看在她九叔的面子上……這人渣以爲她真會同意？
夜蘭陵這回微微收斂了一下，輕咳道:“你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想必，這女人問的也就是她爹孃當年的事兒了。
不巧，他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夜清歡聽見夜蘭陵這麼說，眼底的凌厲這才斂去了一些，她抿了抿脣，問道:“當年你設計我爹孃時，可知道我娘到底愛不愛戰王？”
這個啊……夜蘭陵想了想，給了一個很中肯的答案:“兩人從小青梅竹馬，指腹爲婚，若說喜歡還是有的，愛麼……恐怕還沒到那境界。”
喜歡和愛的境界，夜蘭陵是拿慕容九和夜清歡之間的感情來衡量的。
變-態扭曲如夜蘭陵，也不得不承認，慕容九和夜清歡之間的確是愛情——他們可以爲彼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絕不背叛彼此！
夜清歡一震，微微睜大眼睛:“你是說，你下藥設計我爹孃時，其實我娘心中未必有多愛戰王？”
“應該是這樣沒錯吧。”夜蘭陵摸了摸下巴，他也不是很理解這種感情的問題啊。
“那後來呢？”夜清歡急急地追問:“後來我娘回到東楚，和戰王之間的感情如何？”
以夜蘭陵的城府，當時他既然設計了這段孽緣，便不可能不派人監視東楚這邊的，所以他一定知道戰王妃回到東楚後，與戰王之間的事。
夜清歡這一問，夜蘭陵倒是想起來了。
他回憶了一陣子後，聳肩道:“當時你娘身懷六甲回到東楚，對外卻稱她懷的是戰王的骨肉，回東楚沒多久便與戰王成親了。不過麼……她和戰王是分房而居。”
分房而居！
夜清歡手指顫抖了一下，果然，戰王信上說的都是真的！
許久許久之後，她才低沉地問了句:“你可還記得，他們何時同過房麼？”
同房？夜蘭陵托腮，這回倒是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思索那時候探子給他的回報。
然後，他想起來了，便聳肩挑眉道:“戰王上戰場前一兩個月吧，那時候你已經幾個月大了，戰王喝醉了酒，當晚的確是和你娘同房的。”
夜清歡握了握拳，她想，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
戰王給她爹的那封信上……所有的內容都是真的。
‘皇甫清歡’同父異母的弟弟，戰王唯一的骨血，慕容雅風——是戰王酒醉後侵犯戰王妃纔有的！
而那個時候……戰王已經知道，他深深愛着的姑娘，心裡真正愛的男人……是西涼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