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月搖了搖頭，微微低沉着聲音說道：“暫時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不過，治癒的可能性非常小，我從來沒做過開顱的手術。”
言下之意，要除掉腫瘤只能用開顱的手法，但他的醫術又沒有過這種先例，只是理論上的紙上談兵。
所以，他不敢用在皇甫雲華的身上。
說起腫瘤，夜清歡倒是比西樓月知道得更詳細一些，當即，她在慕容九手掌上寫了幾行字。
慕容九看了她片刻後，吩咐九王府侍衛：“拿紙筆來給王妃。”
王妃……好吧！不但她爹的稱呼被改了，她也被改了！
夜清歡無語地瞪了一眼慕容九，慕容九卻是不痛不癢，只含笑捏了捏她的手掌。
很快，侍衛便端來了紙筆，雙手奉到夜清歡面前。
夜清歡拿了紙筆，坐去了皇甫雲華邊上，很快便寫了幾個問題在紙上，然後給皇甫雲華看。
皇甫雲華看了之後，想了想，回答道：“半年前開始的，約莫一月一次會感到頭痛，時間頻率沒有變過，近來感染了風寒，所以身體虛弱了些，不過我想這一次虛弱應該和這腫瘤無關。”
說着，他沉思了片刻，又道：“至於歡歡所說的其他不適症狀，都沒有。”
除了頭痛之外，沒有其他不適症狀？
夜清歡得到這答案，微微一怔，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這是爲什麼呢？
據她所知，就算是腦瘤早期，也會伴隨其他嘔吐、頭暈、反胃等等不適的症狀，但她爹卻只有頭痛這麼一個症狀？
莫非……是因爲她爹修煉過，所以身體和前世她記憶中那些腦瘤患者體質不同，導致了症狀也不同？
夜清歡想了很久之後，纔對西樓月以脣語說道：“西樓，你以後就負責我爹的飲食起居，一定要主意我爹的身體狀況，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郡主放心，郡主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西樓月一改往日的妖嬈風格，神色凝重拱了拱手。
有西樓月照顧皇甫雲華，夜清歡自然放心得很，此刻她看了看她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便上前相扶。
皇甫雲華知道寶貝女兒是要扶自己回房去，他也依從地站了起來，由着她扶他回房。
慕容九帶着一雙兒女站在正廳內，望着父女二人遠去的背影，心裡越發堅定了要儘快把小女人娶回家的決心。
不然，他怕夜長夢多。
此刻，夜清歡將皇甫雲華扶回房間，側身見到聖域仙子柔弱地站在門外，似是不敢進房間，便微微一笑，衝聖域仙子招了招手。
聖域仙子遲疑了一下，方纔款款進門。
皇甫雲華見狀，心中無聲嘆了口氣，倒也沒有責怪剛回到家的女兒，他只拍了拍夜清歡的手，示意她不必爲自己擔心，然後便在牀上躺了下去。
夜清歡看得出來，聖域仙子很擔心她爹，便在皇甫雲華睡着之後，將皇甫雲華的手交給了聖域仙子，然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站在房間之外，夜清歡輕輕呼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但……此時此刻，她希望她爹身邊有一個人陪着。
而這個人，不可能是她夜清歡。
兒女，永遠沒有伴侶來得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