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屋子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視。
夜清歡這叫解釋？分明就是哄孩子！
而且，還是踩着慕容九上位的！
不過……說起來也是難爲她了，畢竟慕容瑾玉再聰明，也只是個兩歲的寶寶，即便擁有十歲的智商和理解能力，也實在理解不了她和慕容九的複雜關係。
這複雜關係要解釋起來，就得從頭到尾複述一遍兩人的故事，而寶寶也未必能懂。
夜清歡正是這麼考慮，所以才隨便編造個理由，至少讓現在的兒女不會糾結於她和慕容九的什麼所謂‘長輩晚輩’關係了。
至於以後嘛……兒女長大了，自然會懂的。
而且那時候木已成舟，反對什麼的都無效啦！嘿嘿！
“這樣嗎……”慕容瑾玉看了看他臉色純黑的爹，終於明白過來他爹年紀比他娘大那麼多，而他娘竟然是嫌棄他爹的……
好吧，難怪娘一直不想嫁給爹，而爹此刻臉色又這麼難看了。
“外公，爹，娘，我去找妹妹了。”慕容瑾玉很敏銳，他知道自己估計闖了點禍，雖然懲罰不會降臨到他頭上，但他娘似乎要面臨哄好他爹的艱鉅任務？
“去吧。”皇甫雲華摸了摸手臂，今個兒天氣可真冷啊！
“呃，好。”夜清歡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慕容九身上發出的嗖嗖冷氣，不過她就是不回頭，假裝沒事人一樣跟兒子揮手再見。
鳳凰忍着笑，帶着慕容瑾玉離開了房間。
鳳凰帶着慕容瑾玉一離開，皇甫雲華就微微打了個呵欠，嘆道:“人來了年紀就是嗜睡，歡歡啊，你們回房去聊吧，爹想上-牀睡會兒。”
“呃……好的，爹。”夜清歡再笨都看出她爹是有意的了，怏怏答了句話，便轉身往房門外溜去了。
慕容九冷冷一勾脣，身形一晃便追了出去。
皇甫雲華低笑出聲，忽然覺得這一生能看到女兒幸福，也不枉此生了。
即便身體垮了，要提前離開，他至少已無憾事留下了。
皇甫雲華看了一眼聖域仙子，淡淡笑道:“仙子，我這兒不用人照顧了，你也回房去歇着吧！”
聖域仙子不想走，但她習慣了聽皇甫雲華的話，便還是咬了咬脣後，站了起來。
一步一回頭，她看見皇甫雲華到牀邊上坐着了，纔不舍地走了出去，將房門關好。
聖域仙子走在彷彿沒有盡頭的迴廊，忽然覺得身上的溫度很冷，很低……
以前，雲華對她不是這樣的，他很耐心，很溫柔，對她無微不至。
而現在……
聖域仙子低頭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微微悵然地想着:她沒有了聖火，將魔也被收了，夜清歡不再有任何危險了，她似乎……也沒有任何價值了……
是這樣嗎？是因爲這樣，雲華纔不再需要她了嗎？
聖域仙子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最近這種像空了一塊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參見聖女！”
忽然，一個嘹亮清脆的聲音破空而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聖域仙子瞬間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