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說是孽緣呢？
因爲……戰王和皇甫雲華的確是結拜兄弟啊！
而戰王又和如今的九皇叔那是同胞兄弟啊！
所以……三人同輩兒，那若夜清歡真是皇甫雲華之女，九皇叔就是夜清歡的叔叔啊！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古代對這名義上的輩分是十分看重的，八拜之交那就是比親兄弟更親的兄弟，而兄弟之女如親女啊！
“這、這可是真的？”護國公這下子真是坐不住了，哆嗦着嘴脣站了起來，視線死死落在夜清歡身上。
當年九個皇子之中，護國公和戰王的確是十分要好的弟兄，而他怎麼能夠看着九皇叔和夜清歡這對……不倫之戀成真呢？
如果夜清歡真是皇甫雲華的女兒，那九皇叔就絕對不能愛上她，更不能染指她，否則必定被千夫所指啊！
皇甫城看着一臉驚惶的護國公，還有其他幾位老親王和大臣，嘴角譏諷一勾:“怎麼？護國公現在願意承認，本王的義父與東楚戰王，的確是八拜之交了？”
護國公保持沉默。
這件事……他的確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
只不過，此事關係到先帝聲譽，他怎麼也不能對這些西涼人道出實情。
皇甫城自然不指望護國公說出實情，他眸色冷然看向慕容宇，淡淡道:“皇上可願幫本王這個忙？”
慕容宇擠出一抹勉強笑容:“此事既與本朝皇叔有關，朕看，還是等皇叔回來之後，攝政王再當面跟皇叔商議爲好。”
皇甫城笑了。
他眸色冷沉，脣角帶笑，神情帶着幾分譏諷地看着慕容宇。
不過，最終他沒有說什麼，只淡淡看向夜清歡，道:“本王今晚在香茗居等小郡主，希望小郡主賞臉光臨。”
說罷，皇甫城起了身，瞥了一眼慕容宇後，淡淡拱手，轉身離開。
很顯然，皇甫城也不會住東楚爲他安排的驛站，必定會住進香茗居里。
皇甫城走後，慕容宇的臉色有幾分難看。
他冷冷看向護國公等人，一拍扶手，喝道:“到底這戰王與雲王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慕容宇也不是傻到無可救藥的，憑那皇甫城的神情和語氣，他已經知道，面前這幾個老臣，是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
夜清歡眸色淡淡，並不開口。
此事慕容宇出面最好不過，她只需要旁聽就行了。
如果慕容宇都問不出來，她又如何能從這些老臣口中套到話？
她從不做白費力氣的事兒。
“皇上，這都已經是陳年舊事了，而且事關先帝聲譽……老臣以爲，還是等皇上回宮之後，老臣再慢慢與皇上細細道來爲好。”一名內閣大臣沉吟片刻，上前回道。
慕容宇在朝上打了那放肆的武官，打得皮開肉綻之後，總算樹立了點威信。
這內閣大臣，終於開始將他當成一國之君了。
慕容宇很是滿意，隨即起身，對夜清歡笑着說了幾句後，離開了九王府。
夜清歡摸了摸下巴，這是防着她，不想告訴她當年的真相呢？
呵……沒關係，相信晚上到香茗居，那皇甫城一定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