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名女子嬌媚的鳳眸之中，夜清歡看到一抹淡淡好奇與探究，卻並無醋意。
於是，夜清歡明白她親愛的九叔定然已經跟這名女子說過她的事情了，便大大方方一笑:“你是我九叔的紅粉知己嗎？”
“婉兒不敢當。”對方臉上迅速閃過一抹慌亂，急忙起身，朝夜清歡行禮:“小郡主擡愛婉兒了。”
婉兒？夜清歡詢問的視線望向慕容九。
親愛的九皇叔倒也不吝嗇，淡聲對夜清歡介紹了一下:“她叫丁婉，是本王一名副將之女。”
副將之女？
夜清歡眨眨眼:“原來九叔有刻薄下屬家眷的特殊嗜好？”
堂堂副將之女，還是九皇叔手下副將，至少在京城也是大搖大擺橫着走的類型吧？怎麼連女兒都賣到青樓來了？
想都不想肯定有隱情啊！
“小郡主誤會了。”丁婉忙替慕容九澄清，“家父早年戰死沙場，爲國捐軀，九皇叔是想替婉兒安排一個去處的，是婉兒自己不要。”
夜清歡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嫣然笑道:“所以，進天香樓也是你自己的主意咯？”
“……是的。”丁婉微微咬脣，臉上浮現難堪之色。
一名好端端的女子，入青樓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況還是自己要求的。
“你賣藝不賣身？”夜清歡繼續追問道。
丁婉求救似的望向九皇叔，卻只見九皇叔臉上無一絲情緒波動，淡淡把玩着手中玉杯，視線彷彿黏在小郡主臉上似的，一刻不曾挪開。
頓時，丁婉知道這位小郡主果真如傳言中的那般，深得九皇叔寵愛，得罪不得。
於是，她只好低眸回答:“是的，小郡主。”
“副將之女……自請入天香樓……賣藝不賣身……”夜清歡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瞭然，卻是不往下繼續戳破了。
她甜甜一笑，走向九皇叔:“九叔，我有事問你呢！”
“嗯？”慕容九小眼神一瞥，示意她落座再說，脣角淡淡勾着，似乎並不排斥她到天香樓來找他。
夜清歡忽然間就心情大好，不過她卻看了丁婉一眼，輕咳道:“九叔，我想問聖蓮的事。”
慕容九神色微微一凜，想到昨晚之事，俊臉閃過一抹陰鷙，當即便衝丁婉揮了一揮袍袖，示意丁婉先行退下。
“九皇叔，小郡主，婉兒先行告退了。”丁婉心下有些委屈，她還是被當成外人啊！
待丁婉退下，房門緊閉之後，夜清歡纔好整以暇地看着九皇叔，冷冷道:“我已經找御醫證實過了，銀翼仙蓮不可能在生長的時候沾染任何毒物，何況還是聖蓮。”
慕容九頓時一身冷戾之氣迸發，俊美臉龐上氣勢冷冽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歡歡的意思是，有人動了手腳？”慕容九語氣低沉冷冽，猶如地獄裡爬出的惡魔。
“這還用問嗎？親愛的九叔。”夜清歡露出一抹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哪個王八蛋跟九叔說，我練至陰至寒的武功，再配上千年寒洞的寒氣，可以在三年內去除離恨春呢？”
慕容九鳳眸微微眯了起來，這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