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兒,那爹爹就先回去等你了啊?”
身後,左老將軍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興奮,但同時提醒了左晴歌一件事。
“爹,你等等!”
她掉頭朝他跑去,“爹,你們這是不是有規定,只要曾被敵軍烙下印記的,就算回國後也不能再參軍了?”
“翼兒,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左老將軍有點後怕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不能參軍,那就更不能嫁給太子殿下了對不對?”
相反,左晴歌這次的聲調提了起來。
“爹,你說到底是不是這樣?”
“翼兒,你被烙印了?”
左老將軍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看着左晴歌點頭,左老將軍腳都站不穩了。
好不容易盼得左翼終於要有好歸宿的這一天,竟然……
“翼兒,你別難過,爹一定會想辦法,花再多帶價也要讓人幫你把烙印除去!”
被敵軍烙印,那是一種恥辱,永不能再參軍,甚至終生不能爲官。
翼兒這下是吃了大虧了……
“爹,我沒有難過,我真的不難過,你別那麼辛苦找人了!”
左晴歌這下放心了,只要是這樣,那她完全就不用擔心亂七八糟的賜婚什麼了。
可她開心的話音在左老將軍聽來,倒成了一種倔強的安慰,很傷感,也很心疼。
“孩子,你受苦了。”
左晴歌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一點也不苦!真的!”
苦得是你真正的女兒左翼,和她左晴歌的確沒半毛錢關係……
她不知道左老將軍是怎麼想的,只記得他臨走的時候不斷唉聲嘆氣地,還不忘說着一些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的話。
送走他後,她連忙折身對旁邊的丫鬟說道,“這兩日要是我爹爹再找來,你就說我自己去找神醫了,知道嗎?”
“諾。”
她大步離開了將軍府,騎上快馬往外趕去。
說來也是怪了,她明明就是不會騎馬的,可到了這裡,竟然也上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黃炎盛朝的時候,小黑小白教會她的。
但現在想想,真的得感謝它們……
“駕——!”
馬蹄聲響,煙土席捲,漫天而肆。
她要去南鴛國,去找那個人,不爲別的,只想拿回最重要的東西而已。
幾天幾夜的路程下來,終於抵達南鴛國的境內。
當她經過城門口的時候,發現他們守城門的士兵正拿着畫像盤查着什麼。
定睛一看,城牆上面畫着的頭像不就是她麼?
他們爲什麼要盤查她?
難道又是石宸下的指令?
想着,她牽着馬往郊外走去,花錢從一戶農婦家裡買了一套布衣裙,又在森林裡逗留到夜晚,纔將它換上,再找到溪水洗淨了自己風塵僕僕的面容。
水面裡,倒映着一個純樸的女孩兒,彎彎的水眸,嬌俏的鼻子,優美的脣形,乍笑之間,竟然也美輪美奐。
左晴歌從沒發現,現代容貌的她來到古代,居然也能如此清純脫俗,對着溪面小小的自戀了一番,就把馬和軍服一起留在了這裡,獨自一人往城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