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飛鷹沿途以來,對左晴歌說得最多的一次話。
左晴歌“受寵若驚”之餘,深深體會了他的話中之意。
“也就是說,在這個村子裡,最有權有勢,能說得上話的,就只有他們的大祭司了?”
“嗯。”
她忽得低下頭,悶不做聲。
南宮彥極少看到她這副樣子,於是開口說道,“我試試。”
他說着,走到池邊,腳尖藉着水力,蜻蜓點水而過,飛到了祭臺上。
“在下南宮彥,見過大祭司。”
看到是陌生人,那個大祭司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仍舊頷首持禮相回,“有禮,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在下和幾位朋友實在好奇你們村裡的大朝會,這纔跟了來,如有得罪或不便的地方,還請大祭司多多包涵。”
南宮彥話語含蓄,翩翩有禮。
左晴歌站在池邊,聽着他們之間禮尚往來的對話,對南宮彥的愛慕之情又增添了幾分。
“你們……不是本地的?”
大祭司精銳的目光掠過池邊一衆陌生的面孔,轉而問道。
“我們從京城來的。”
南宮彥見時機成熟,便指着地上抽噎不止的茸月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這女子眼目已瞎,大祭司還要她何用?”
聽他問起朝會絕密之事,大祭司那張白淨的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但還是耐着性子回了句,“她是本村唯一一個在今年及笄的女子。”
“大俠,快救我!他們要將我活埋了,我不想死……不想死……”
跪在一旁抽泣的茸月聽見南宮彥問起她,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雙腳,苦苦哀求道。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家裡還有個年邁的孃親,她不能沒有我!求求你……”
茸月嘶啞的哭喊聲在安靜的祭臺上回蕩,環扣着所有人的心扉。
“大祭司,在下想問問,如果沒有她,大朝會是否就無法進行了。”南宮彥並不在意腳底下哭訴得驚天動地的女人。
“閣下這麼愛多管閒事,如果能給本祭司獻上另外一個今年及笄的女子,放了她又有何不可?”
看來大祭司也並非要爲難他們,爲難茸月。
“敢問大祭司,爲什麼非要活人祭祀呢?”
池邊,左晴歌按耐不住,質問了一聲。
“你也是爹媽生的,難道月兒不是嗎?爲什麼不埋你自己,要埋她?!”
這話一出口,全場人都震驚了!
這丫頭,居然敢用這種大不敬的態度頂撞大祭司?!
祭臺上的人紛紛回頭看向她……
一個生得嬌俏的女子,肌膚白皙水嫩,身材亦是玲瓏有致,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模樣。
興許是被她的話激怒,大祭司的臉色更是暗沉如墨,“來人,把他們轟走!”
“是!”
想轟走她?
沒那麼容易!
“什麼神明,神明根本不會取人性命!你們村子供奉着的,根本就是一個妖怪!”
“晴歌,快別說了……”君卿然想捂住她的嘴都下不了手。
見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朝他們走來,君卿然攜同幾個隊友保護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