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點小傷。倒是紫汐,她剛被兩名黑色西裝男給帶走了,你們趕快去追,他們才走不久說不定還能追得上。”莫曉薇搖了搖頭,着急的說道。
聽她這麼說,藍哲熙頓時一臉的憂慮,急忙的問:“他們往哪個方向走的?”
“直走。”莫曉薇想也不想的就指向國道的前方。
“哲熙,你送曉薇去醫院吧,我現在開車去追。”沐爍陽說罷,不待藍哲熙發表意思就匆匆的跳上車,迅速的開車追了過去,追尋的過程他還不忘給閻烈打了個電話,將紫汐的情況大概說一下。
沐紫汐安靜的坐在麪包車上看着車子逐漸遠離喧鬧的市區,一顆心瞬間被忐忑和驚慌給團團的圍住。
她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帶哪裡去,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面對的將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看着將她抓到車上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兩名黑色西裝男,沐紫汐心裡忍不住猜想他們口中的主人會是誰?抓她過去到底有何目的?
就在她尋思之際,坐在沐紫汐身旁的黑色西裝男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見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便忙不迭的按下接聽鍵,“夫人,是的,人已經帶到了。”
聽着他的話,沐紫汐便斷定這來電人就是那個幕後指使人,她屏住呼吸,身子微微往椅背上靠,試圖想看看能否將來電人的聲音聽清。
不料這時,黑色西裝男啪的一聲就將電話給掛斷了,繼而擡頭對着前座專心開車的黑色西裝男說道:“偉,去老地方。”
被喚作偉的黑色西裝男點了點頭,隨即擡腳用力的踩向油門,往旁邊一條泥濘的小路上駛了過去。
沐紫汐看着越來越陌生的路段,張嘴就想要出聲,怎料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忽然覺得勁脖一痛,眼前一片黑暗。
“嘖嘖,這麼嬌滴滴的女娃,虧你老蕭也下得了這樣的重手。”偉邊開車邊擡眸往後視鏡看了眼,見沐紫汐暈倒在椅坐上,忍不住對着她身旁的男人打趣道。
“做我們這行,心慈手軟是最致命的弱點,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有看透吧?別看這丫頭嬌滴滴的,膽子可大着呢,這情況若換成別的女孩哪個不往死裡哭,拼命的討饒。你看從被拉下車到現在她哪裡有一點慌張和害怕的樣子?”蕭一雙冰眸子冷冷的掃了昏迷不醒的沐紫汐一眼,涼薄的脣瓣微微勾起,漠然的語氣裡不禁流露出對她的讚賞。
偉贊同的點點頭,“確實。不過老實說如果不是欠夫人的恩情,打死我也不會接這單生意的。堂堂兩個大老爺們爲難一個女娃,這傳出去多難丟人。”
他的話讓蕭頗有同感。
幸好夫人只是說請這丫頭去坐坐而不是宰了她,否則這單生意將會是他們一輩子最大的恥辱。
半晌後,沐紫汐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當睜開眼的剎那就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她猛然的坐起身,驚慌的將四周環掃了一遍。
這時,門被人打開了,走進來的是那個叫做偉的男人,他見沐紫汐已經清醒了過來,嘴上浮起了抹淡淡的淺笑。
“這裡是哪裡?”沐紫汐努力的佯裝出一幅鎮定自若的樣子,淡定的問道。
“這你不用管,只要乖乖的呆在這裡,我保證你安全。但是你若不聽勸敢擅自逃跑的話,那麼我就沒辦法保證了。這飯盒你就先將就着吃吧。我們都在門外,有什麼事就叫一聲。”偉將帶來的飯盒擱到桌子上,轉身走出房間,然後隨手就給鎖上。
沐紫汐怔愣的看着被緊鎖上的房門,腦子裡不斷回想着偉的話,心裡一陣迷茫。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這頭沐紫汐被軟禁,那頭閻清就已經接到消息,因爲擔心她的安全,所以他特意避開了閻烈安排的眼線悄悄的回到了閻家。
剛踏進閻家大門,閻清就發現今天的閻家顯得格外寧靜,但他已無暇顧及,想到沐紫光此時此刻的處境他忙提起步子往客廳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進去到大廳,他見到閻烈的母親,也就是正牌的市長夫人一派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品着咖啡。
聽到聲音腳步聲,方靖桐緩緩的擡起頭,漠然的眼神冷掃了他一眼,絕美的脣角微微翹起,饒有意味的說道:“來得挺快的嘛,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不會踏進閻家了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閻清單刀直入的質問。
“我想怎麼樣你一直不都很清楚的嗎?”方靖桐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倏地站起身,銳利的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狠狠剜了閻清一眼,尖銳的語氣中透着絲絲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我都已經離開閻家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閻清一臉陰鷙的看着方靖桐憤恨的說道。
方靖桐冷然一笑,邁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看着閻清那張越長越和他母親相似的臉孔,溫和麪容瞬間變得有些猙獰,只見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除非你死了我就滿意。”
閻清聞言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竟恨他如此的深,看來十多年的恩怨今天也應該做個了結了。
“只要你放了沐紫汐,我隨你處置。”
“這麼在意她,看來你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嘛。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惺惺作態非要拒絕這樁聯姻呢。”聽到多年來一直與她對抗的閻清爲了沐紫汐竟甘願任她處置,方靖桐冰冷的眼神裡掠過一抹詫異,繼而冷聲譏誚。
看來她還真是賭對了,這個沐家的丫頭果真是他的軟肋,有趣,太有趣了。
閻清啊閻清,這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誰說我對她有感覺了,我只不過是不想看到一個無辜的人因我而受到傷害罷了。你有任何的不快大都可以衝我來,請你放過她。”閻清面無表情的說道,故作出一幅對沐紫汐毫無興趣的樣子。
然而,他的話聽在方靖桐耳裡卻是一種變相的維護,這讓她更要篤定要握緊沐紫汐這張王牌。
“放過她?”方靖桐眼睛來回的在閻清身上轉動,像似在琢磨着什麼,脣邊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淡淡的說道:“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要看看我們閻二少爺的誠意了。”
“你想怎麼樣,你說。”反正在他決定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沒有打算完好的走出閻家,只要能救紫汐,就算方靖桐要拿他命來換他也在所不惜。
“二少爺這樣問,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方靖桐轉身慢慢的走回沙發邊,俯身端起了剛剛僅喝了一小口的咖啡緩緩的送至脣邊,就在這時只見她端着咖啡的手迅速一轉,猛然往閻清身上潑過去。
滾燙的咖啡瞬間潑在閻清剛結痂的傷口上,火辣的痛感瞬間蔓延開來,只見皺着眉頭,拳頭緊握,這纔沒痛呼出聲。
“不好意思,手滑了”看着閻清默默的承受,一聲都不敢吭的狼狽樣,方靖桐心裡甭提有多暢快。
多少年了,她等這一天也等得夠久了。既使那個女人已經離開閻家多年了,可是隻要看到這個閻清,她會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當年他的母親是如何勾搭了她的丈夫,她就恨不得想要掐死他,來個眼不見爲淨。
“阿姨的咖啡倒了,需要不需要再添一杯呢?”任由着咖啡順着肩膀一滴一滴的滴落,閻清冷冷的看着方靖桐,意有所指般的問。
“啪!”
隨着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閻清臉上狠狠的被方靖桐甩了一個耳光子。
“阿姨是你叫的嗎?閻清,你還真當自己是閻家的二少爺呀,別忘了你媽只不過是個下賤的歌女,任誰都能玩玩。你閻清還指不定是哪個野男人的種呢。”聽到“阿姨”這兩個字,方靖桐瞬間像只炸毛的公雞,語氣尖酸刻薄的將閻清羞辱了一遍,就連他多年不見的母親也不放過。
閻清面色鐵青,將拳頭握得骨節吱吱作響,心裡怒海翻騰。
這要換作平時,他一定會與她對抗到底,可是他知道他現在不能逞口舌之快,否則遭殃的會是沐紫汐。她在她的手中,她要修理她好比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的簡單,他絕不允許自己的衝動而害讓她受害,既管此刻他有多麼的想維護自己母親的尊嚴。
“對不起,夫人。”
見閻清低頭,一臉卑微屈膝的模樣,方靖桐頓時忍不住冷笑出聲,臉上有說不出的得意。
“爲了沐紫汐而受辱都不敢反抗,你還敢說你對她沒意思?”
“我和她只是同學關係。”閻清咬牙堅持道。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麼我就沒有必要對她客氣了。”方靖桐說着隨即掏出手機,眸光裡一抹算計的眼光飛閃而過。
閻清不知道方靖桐到底想耍什麼把戲,爲什麼非要讓他隨認喜歡沐紫汐不可,但是他知道只要他承認了,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紫汐的處境也變得難以控制。
但見方靖桐撥通號碼,對對方說了句“好好招待那丫頭”時,他所有的理智瞬間都崩塌了。
“是,我是喜歡她。不過她並不喜歡我,你滿意了嗎?”生怕沐紫汐會受傷害,閻清登時毫不猶豫的就向方靖桐承認道。
“早說不就好了嘛”方靖桐冷冷一哼,隨即拍手招來兩個保鏢,一臉陰狠的看着閻清,悠悠的說道:“看在你對沐紫汐用情至深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證明你對她的愛。只要你贏了他們兩個,我就打斷沐紫汐一條腿;若是你輸了,那麼我會讓人安全無虞的送沐紫汐回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