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蘭抱着那骨灰罈,眼淚嘩啦啦的流着,失聲痛哭着:“兒子,我的兒子啊!媽還來不及給你取名字,你居然就已經這樣先走了……”
唐昱珩從自己的支票本子上,寫下一個數字,然後撕給田獻說:“這是一百萬,你們拿着。”
齊玉蘭眼神憤恨的看着唐昱珩,那模樣恨不得想要吃了他似的:“你幹什麼,事到如今還要拿錢來侮辱我們嗎?我告訴你,我們不要,我們不稀罕你的臭錢。”
說着齊玉蘭將唐昱珩的那隻手給用力的拍掉。
在來時的路上,田獻已經將事情都告訴了齊玉蘭,也知道了唐昱珩不是害死他們兒子的兇手。
但是兒子雖然不是他們害死的,但也是因爲他們死的,齊玉蘭還是非常恨他們的。
那張百萬支票掉落在地上。
鬱小暖明白唐昱珩的意思,將那張支票撿了起來,情真意切的說:“田大叔,齊大嬸,大叔給你們這個支票並不是爲了羞辱你們。而是想要你們拿着這個錢往後好好的過日子。”
齊玉蘭想要開口說話,不過卻被鬱小暖先攔了過去:“齊大嬸我知道你可能說你不需要。但是實際上你需要的,你那些借來的錢都還了嗎?還有那高利貸的錢。還有田大叔的身體不太好,也需要錢治病。雖然你們的孩子走了,但是我相信他如果還活着,也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活着,替他活着,我希望你們就算不爲了自己,也要爲了你們的孩子繼續活下去。難道你們就不想看到害死你們孩子的兇手伏法的那一天嗎?”
田獻的眼淚落下。
齊玉蘭的嘴脣張了幾次,最終將手裡的骨灰罈放到田獻的懷裡,突然一下子跪在了鬱小暖和唐昱珩的面前,衝着他們磕頭。
鬱小暖趕緊想要將她給扶起來。
齊玉蘭卻不讓,因爲哭多了,聲音都帶着嘶啞的說:“唐總裁,唐太太,我求你們一件事。”
鬱小暖:“你說,齊大嬸你起來說,您別跪着……”
齊玉蘭搖了搖頭,堅持跪着說:“我求你們幫我的孩子報仇。我知道害死我兒子的人一定是個位高權重有錢有勢的人。如果拿我跟老田能夠讓對方血債血償的話,我們義無反顧。但是我們知道,憑我們兩個普通的老百姓想要跟他們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求求你們,替我兒子報仇,像吉醫生這樣沒有醫德的人,她的行爲就應該公佈天下,不然還會有更多像我們這樣的受害者父母承受着失去孩子的痛苦。”
說着齊玉蘭再次磕起了頭。
田獻抱着骨灰罈站在那裡,想要去扶自己的妻子,腳又挪不出去。
因爲他知道,兒子的死對齊玉蘭的打擊很大,如果不能給她希望,她很有可能根本就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鬱小暖嚇一跳,趕緊想要去扶她:“齊大嬸,你別這樣,你快起來呀。”
“我答應你!”唐昱珩清冷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着某種堅定:“我答應你,我一定有一天讓那些害死你兒子的人,到你兒子的墓前來磕頭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