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你有沒有辦法？”顧言心疼地抓緊初九的手，知道她已經支撐不了太久。
“顧哥，你讓我殺人放火，我沒話說。這藥，院長都沒權利，我拿槍頂着他腦袋，也未必能拿到啊！”張東很發愁。
顧言是他哥們，還是他救命恩人。
不算報恩這點，他們還有過命的交情呢。只要顧言開口，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都會想辦法給弄下來親手送過去。
可是，這次他還真沒轍。
“你說，誰有權可以直接拿藥？”顧言危險地眯起眼睛，視線橫掃過醫生的臉。
“宋，宋……”
“宋文？屁，他都倒臺了。”不等醫生說完，張東就急得大罵。
“啊，倒臺了？什麼時候的事，咋可能？”醫生被罵懵了，怎麼也想不到CD最大的天，竟然塌了。
“關你屁事。除了宋文，還有誰？”張東眼見顧言臉色越發深沉，知道這是他暴怒前的徵兆，心裡一驚。
看來牀上躺着的那小妞，果然對顧言很重要。
他就從來沒有看到顧言這麼焦急，方寸大亂的時候。
“還有副市長。”
“早點說，不就完了。”張東罵了兩句，轉頭看顧言。
顧言臉色陰晴不定，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怎麼辦？要不乾脆我帶人去副市長家，我就不信用槍頂着他的腦袋，他會不怕死。”張東臉上露出匪氣，加上他一身的肌肉，看起來特別駭人。
“不用。”顧言掏出手機，看了一下盛世發的那條簡訊。
他和盛世的交情不多，也就是見過兩三次，彼此覺得對方在金融界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潛意識裡把對方當成了對手。
這次碰巧盛世也路過CD，他本來打算和盛世見面送他一個大人情，藉此拉攏盛世和他合作。
結果，卻發生了初九這個意外。
人情沒送出呢，他反而先欠了盛世兩個人情。
“我聯繫人。”看了初九被折磨而露出痛苦的臉，顧言一秒也沒耽擱，立刻回覆了盛世的那條短信並且提出新的要求，“東子，一會兒有消息。你先聯繫你的人，問問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好。”張東豪爽地應了一聲，立刻走出病房去打電話。
醫生看他們不是普通人，怕一不小心自己以後沒法混，主動示好：“那我先給病人輸液吧，補充點營養，再消消炎。”
顧言冷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醫生立刻屁顛屁顛行動，不一會兒初九的右手上就掛上了點滴，開始輸液。
“顧哥。”張東凶神惡煞地看了醫生一眼，見他挺有眼色的立刻衝出病房，滿意地咧嘴大笑，“宋文被雙規，基本上蹲大獄是跑不了的。顧哥，宋廉義這小子，怎麼處理？”
“閹了。”提到宋廉義，顧言眼睛一黯，臉上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就連常年在刀尖上舔生活的張東，也被顧言身上這股殺氣嚇了一跳。
太TMD可怕了。
“那你讓我調查的事，還繼續？”張東的舌頭有點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