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只要顧凱回到紐約……”顧言話到這裡嘎然而止,然後轉過頭看向初志辰,“你跟項晨聯繫吧,我們這邊一切順利。”
“順利?你受傷,不在計劃中吧。”初志辰挑挑眉頭。
“意外。我沒想到顧凱的姥姥心機這麼深。她居然從顧凱小時候就開始佈局了,而且幾乎天衣無縫。我就是因爲相信了顧凱從不用槍,而且從不自己參與任何計劃,所以纔會棋差一招,險些被顧凱陰了。”顧言有些吃力地坐起來,半靠在牀邊,“不過這次,顧凱也因爲處心積慮要殺掉九兒,暴露了他的實力。”
初志辰點點頭:“沒錯。我們得根據這次的遭遇調整計劃。”
顧言和初至辰討論了一會兒,重新調整計劃。他們剛談完,初九和湯圓圓就回來了。
初九手中多了一碗熱湯,她小心翼翼拿到顧言的身邊:“你現在身體太虛,虛不受補,所以暫時不能吃大補的東西。而且一天沒吃東西了,我怕你會胃疼,所以在酒店點了雞湯。你先潤潤肚子,等我們回家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好。”顧言冷毅的臉上因爲初九而泛起暖暖的笑意。
喝了湯,收拾了一下,天就完全大亮了。
也沒什麼要收拾的,辦理好出院手續,就可以離開了。
爲了讓顧言在路上舒適一些,初九堅持要特權到底,讓初志辰弄來了一輛超豪華的房車,特護和醫生一路隨行,把顧言平安送回了家裡。
一早接到電話的方嘉毅和方清雅兄妹倆,也在初九的電話指揮下,將顧言的臥室緊急改動成了適合養病的氛圍。
從窗簾到牀單被罩,到裝飾品的色調都變得柔和,就連牀都給換了,變成了那種可以自由調節牀頭角度的,牀頭上也放了好多個抱枕,方便顧言使用。
而那些被顧言放在家裡準備處理的文件等所有和工作有關的東西,都被請到了書房。
書房的門直接上鎖,在顧言傷好之前禁止開啓。
顧言到家,還有一點難以適應,什麼時候初九也變得這麼果斷和霸道,更改他家裡的格局都不問一下他的意見?
這種作風,很不像是初九。
可是,顧言想到初九這麼做都是爲了他,還有她隨便改變家裡的格局,是不是表示她把這裡也當作她的家了呢?
真好!
這樣想着,顧言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都安頓好就到了中午,初九親自做了一頓豐富的午飯,感謝大家的幫助。
飯後,初志辰和湯圓圓先後離開。方嘉和和方清雅留下來和顧言聊了會兒天,才離開。
終於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顧言靠在牀頭,對着初九張開懷抱:“九兒,過來。”
“嗯。”沒有外人,初九不再扭捏,直接奔着顧言撲過來。
她坐在牀頭,輕輕靠在顧言沒有受傷的肩膀,動作小心到身體都繃得緊緊的,就把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造成傷口崩裂出血。
“言,這次,你真的嚇死我了。”初九想到昨天白天的恐怖一幕,現在身體還忍不住瑟瑟發抖。
“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顧言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然後單手勾住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和他對視,“九兒,差一點,你就做我的新娘了。上次也是差一點,這次又是,看來我真要在結婚前去找個姻緣大師,算個適合結婚的好日子了。”
“真迷信。要不要,和測測我們的八字,萬一不和,乾脆不要娶我啦。”初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着。
第一次結婚是她出事,第二次出事又是顧言出事。
似乎老天爺不願意看見他們在一起。
初九越想越擔心:“言,要不真的算算我們的八字……”
“小傻瓜,剛說了那是封建迷信,怎麼轉眼又要求算什麼八字?我告訴你,我和你的八字絕對合,我們是天賜良緣,從小時候就定下來了,這輩子你只會是我的妻子。還有下輩子,生生世世都要嫁給我,給我生一窩小蘿蔔頭……”顧言在初九的鼻尖上輕輕颳了刮。
初九就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纔不是了,就是……”
“就是想着下一次,可以順順利利嫁給我?”
“我……說不過你,我不說話好了。”初九臉蛋滾燙,感覺自己就像是煮沸的開水,熱氣從腦袋上不停往外冒。
顧言被她可愛、呆萌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卻因爲笑得太用力,不小心扯到肩膀的傷口,引發他一陣急促的咳嗽,呼吸有點急促起來。
“呀,你怎麼了?都怪你不小心,扯到傷口了是不是?”初九又擔心又焦急,忍不住就捏着顧言的臉蛋,訓斥。
“是我不對,是我錯了。”顧言作勢舉手投降。
“還敢亂動。哼,要不然我也受傷好了,看你心不心疼。”
“好九兒,我保證不亂動了。”顧言看她真的生氣了,小嘴撅得高高的,急忙反手將她摟住。
初九想掙扎,又把不小心扯到顧言的傷口,頓時如坐鍼氈。
她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僵硬極了:“你……你再不乖乖躺着,我不理你啦。”
“好,那你扶着我躺下啊。”顧言將脣湊到初九的耳邊,故意對着她敏感的耳垂吹氣,立刻惹得初九的嬌軀一陣顫抖。
“……”初九身體繃得更厲害了。
同時,她的耳垂也泛起淺淺的粉紅,看起來肉肉的,QQ的,很萌很可愛。
“那我扶你躺下。你不準亂動,不準使壞。”初九輕輕抓住顧言的胳膊,站起來轉身面對着他,努力保持冷靜,板着臉孔。
“怎麼使壞?”
“就是你剛剛那樣,還有不準碰我的腰,不準偷吻。”初九羞答答地補充說明,然後彎腰就要扶着顧言躺下。
顧言卻猛地一把抱住她,然後在初九驚呼聲中,抱着她倒在了牀上。
“九兒……讓我不碰你,我可做不到。看得到吃不到,這種滋味,可比我傷口要疼多了。”顧言沒受傷的手臂摟着初九,讓她的身體緊緊和他的熨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