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暄暄很不明白的就是這個問題。
自己母親雖然出身於紅燈區那種地方,但是對於風家來說,也比一個仇人要好啊。
爲什麼爺爺一直偏愛叔叔,偏愛暖暖呢。
一提起自己的小兒子,風盈正差點氣得要突出血來。
他一陣強烈的咳嗽過後,是水軒珩那有些無奈的聲音。
“暄暄小姐,您可能還不知道,暖暖的父母,就是因爲你的母親,而差點沒命。你說這些,老爺子能放得下嗎?”
風暄暄的眼睛睜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水軒珩說的話。
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母親,當然也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從小到大,她對母親的認識,也不過是家裡的那張僅存的照片而已。
真的沒有想到,曾經自己的母親,還害過風暖暖的父母?
本來風暖暖的死訊傳來的時候,風暄暄自己就已經後悔萬分了。
雖然以前一直盼着要風暖暖死,可是這一天到來,風暖暖真的死了,風暄暄竟然感覺自己的心裡被掏空了一般。
所以說,現在自己對風暖暖的這種恨意,難道是對於上一代恩怨的繼承和發揚嗎?
不,她不要這樣……
猶記得,自己還是個小小女孩的時候,偌大的城堡中,就只有自己和爺爺相依爲命。
聖誕節那天,小風暄暄在聖誕樹下許願。
當時自己還滿臉天真地許願說,“希望上帝,能夠給我個妹妹。”
可是後來呢,有了妹妹,卻被自己間接地害死了。
真的是悔不當初啊!
風暄暄淚眼朦朧地看着自己那傷心欲絕的爺爺,“爺爺,我錯了,我認錯……”
她說話的時候,樣子真誠,連風盈正,也被感動了。
他老淚縱橫,沒有吭聲。
只聽到風暄暄接着說道:“爺爺,只要妹妹能夠活過來,我一點財產不要也行。”
聽到“財產”二字,風盈正皺皺眉頭,安靜地盯着自己的孫女。
還沒開口,卻聽到她接着說道:“現
在暖暖死了,財產我也不要了,給她的孩子吧,爺爺……”
風盈正流下兩行清淚,慢慢地說道:“暄暄啊,你怎麼還在在意財產的事情,財產是什麼,我們的財產,除了那個島之外,別無所有啊!”
風暄暄一怔……
不是說好的價值千萬座城的財產嗎?
怎麼會這樣?
不過,現在萬念俱灰的她,根本就不關心了呢。
即便是有再多的財產在自己面前,她也不會爲之所動的。
畢竟……
人生只有這一次,人的生命,也不會重來呢。
爲了財產,風暖暖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夠再重蹈覆轍。
“爺爺,暄暄今後,只願留在您的身邊,照顧您……”她跪着走到風盈正的面前。
臉趴在在風盈正的膝蓋上,乖又安詳地說道。
風盈正的呼吸才稍稍順暢了不少,他皺皺眉頭,“暄暄,爺爺不要你這樣,你說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祁天,爺爺做主,給你們兩個辦婚禮,可好?”
“不不……”風暄暄一想到祁天,竟然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催眠的。
如果祁天接近自己,只是爲了保護風暖暖,那麼自己該有多麼地悲哀啊。
“爲什麼不,我看那個年輕人挺不錯的,好像聽說他是君傲的哥哥。”風盈正有些詫異。
“我……”風暄暄不知道該怎麼去提起那些舊事了,索性低下頭,不再說什麼了。
不知道自己的一腔熱血,一腔愛情,是怎麼樣被利用的。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裡,就分外敏感起來。
索性,不再吭聲了。
“他欺負你了?”風盈正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些疲憊的問道。
風暄暄擡頭,看了看自己的爺爺,搖了搖頭。
風盈正也搖搖頭,似乎有些無奈的感覺。
而樓下的君淺語,在太爺爺的客廳裡面,隨意欣賞着那些大畫家們的油畫呢,雖然心情不是很好,可是這裡竟然有種特別的魅力,能讓她感覺舒服點。
站在這裡,好像站在了
有媽咪的房子裡那樣。
君淺語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敲門。
她環顧四周,剛剛請自己進來的那個僕人,已經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又搬了個凳子,站在了視頻的那個地方。
天啦擼,她根本沒有看到是誰在敲門的好不。
滿屏幕都是玫瑰花呢……
君淺語皺皺眉頭,門外站着的,到底是哪個浪漫的人?
她還不知道這間房子裡,難道還有誰值得別人求愛,難道是爺爺?
還是水堡主?
滿臉的好奇,君淺語剛想要開口問對反,卻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暢暢,快開門,是我!”
對方一邊說着,還一邊把玫瑰花拿了下去,才露出了那張帥氣但有點陰柔的臉龐。
“祁天叔叔!”
君淺語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她睜大自己那雙好奇的眼睛。
“祁天叔叔您這是要跟誰求婚呀!”
真沒有想到,自己就是跑來散心而已,竟然發現了這樣一個大新聞。
這麼個大新聞,回去講給媽咪,媽咪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可是,自己都沒有了媽咪了呢……
君淺語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這麼個傷心的事情,竟然流下了眼淚。
“暢暢,快給叔叔開門,哎,你怎麼哭了啊?”祁天正在央求君淺語,但是卻看到了流淚的小丫頭,滿臉的詫異地問道。
“我,沒事的祁天叔叔,我這就給你開門。”君淺語皺着小眉毛,哭喪着臉,按下了開門鍵。
祁天一衝進來,就把手裡的一大束玫瑰花給放在了地上,一把把君淺語從箱子上抱了下來,“暢暢,誰欺負你了,跟叔叔說說!”
本來他就挺喜歡這一對孩子的,現在風暖暖不在了,他就對孩子們更有憐惜。
“我沒事,我就是想媽媽了,叔叔您不是要求婚嘛,趕緊去吧,別耽誤你了。”君淺語從祁天的腿上跳下來。
眼淚抑制不住地往外流着,但是嘴上還在爲祁天說着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