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阮萌萌渾身僵硬，柔弱的香肩隱隱發顫。
她剛纔只是有一瞬間的懷疑，但那種懷疑壓根就不敢去多想。
她曾經有多愛厲君御就有多後悔，有多在意他分手的理由，就有多恨自己。
她一直以爲都是自己的問題，甚至一度自卑。
“聽着萌萌……”
厲君御伸手撫過少女微微發白的小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你不髒，很乾淨，擁有過你的人只有我。”
男人語速很慢，聲音低沉磁性，每一個字都那麼清晰的敲擊在阮萌萌脆弱的心房上。
阮萌萌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
她有堅韌的外殼，鋒利的尖刺，絕不會再被‘感情’這兩個字傷一分一毫。
卻沒想到，當她毫無預兆的聽到厲君御說出‘你不髒、很乾淨’這六個字時。
一股再難壓抑的情緒，從她幾乎決堤的心口噴涌而出。
阮萌萌漂亮的杏眸迷濛一片霧氣，她盈着淚，難以自抑噴薄的情緒：“可是你當初說我髒，你不要我……你說我不夠潔身自好，說我不夠好！”
哪怕再也不要喜歡他了，這都是一句傷人的話。
深深的錐在她心上，劃出難以自愈的傷口。
聽到少女委屈顫抖的聲音，看着一滴滴淚珠從她迷離水靈的杏眸裡接連滾落。
厲君御只覺自己的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抓緊。
“那些都是謊言，爲了騙你離開。我怕我不那麼說，會捨不得放不開你的手，萌萌……唯一教會我愛的人，只有你……”
“只有我？”阮萌萌眼底墜着淚反問。
她眼眶紅紅的，眼底淚意迷濛，以防自己不爭氣的哭出聲，她甚至只能緊緊咬住自己的下脣。
厲君御點頭：“是，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
“那你爲什麼騙我，爲什麼放開我的手，爲什麼不要我！”
終於，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
當厲君御點頭，肯定的回答她，阮萌萌心底只有一股巨大的委屈洶涌而出。
“你這個壞人、騙子、騙子！”少女再也隱忍不住，當她鬆開緊咬的下脣，痛哭着罵出聲時，她所有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阮萌萌俯身壓在厲君御胸膛上，按住他雙臂，死死咬在他肩頭。
“騙子、騙子，爲什麼要拿這種事騙我……你這個騙子……”少女崩潰大哭，邊哭邊下着狠口咬。
直到她感覺到嘴裡，傳來一絲腥甜，才怔怔停下。
她都忘記，自己的力氣有多大了。
阮萌萌還趴在厲君御身上，略顯怔愣的擡起一雙杏眸，下意識朝男人看去。
卻在擡眸的瞬間，撞進一雙漆黑深沉的鳳眸中。
阮萌萌：“……我。”
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想開口，喉嚨卻微啞。
她忘記了自己力氣大，大到可以把他咬傷。
“我知道，我是騙子。”男人卻接過話，粗糲的大掌輕輕拂過她沾了一絲紅的脣瓣。
“我是騙了厲太太的騙子，我是以爲做對選擇，卻在傷害厲太太的騙子。我是明明深愛厲太太……卻不敢承認的騙子。”
阮萌萌：“你不要再說了……”
眼淚不知不覺又涌了上來，順着少女潔白無瑕的小臉往下滾。
只是這一次，和剛纔的洶涌澎湃不一樣，這一次的淚水只是靜靜的流淌。
厲君御擡手拭淚，“小傻瓜，哭什麼。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該相信。別忘了，我是負過你的騙子，你該繼續利用我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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