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聲,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久違的聲音:“給了我立刻回來!”
“忙……”
“京城纔是你家,你總是自愛A市 算怎麼回事!給我回來!”
“……”
漠北琅沒再說話,就將電話掛了。
白荼皺着眉問道:“你這樣,不好……”
“沒事,我就在這兒陪着你,別擔心!”
漠北琅將手機扔到一邊,不再去看。
家之所以讓人分外留戀,是因爲那個地方有讓自己牽掛的人。
而京城的那個所謂的舊愛,那是漠北琅不遠返回的地方,更何況,他現在想要守護的人,就在這裡,他就沒有理由再離開!
白荼應爲漠北琅毫不猶豫的拒絕,心生擔心:“不回去,是因爲我嗎?”
“不是。”漠北琅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我在這變得事務還沒有處理完,就再留一段時間。”
漠北琅摸着白荼的臉頰:“擔心我?”
“纔不是!”白荼從漠北琅的手中掙脫,來你家不受控制地紅了些,卻不明顯。
漠北琅看到白荼的反應,心中好笑,更將剛剛的來電跑到腦後。
她還在治病,這是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又怎麼能離開呢?
曾經她受傷的時候,他不在她的身邊,甚至一度還誤解她,這都是他的錯,是該補償的。
車裡開着微微的暖氣,整個氣氛非常暖融融的。
與此相反的是京城漠家。
偌大的書房裡站着人,一個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皆因主位上坐着一個老爺子,陰沉着的一張臉將整個書房都的氣壓降得極低,陰沉濃郁的氛圍壓在衆人的頭上,脖子頭是酸澀的。
“混賬!”
電話被掛斷之後,老爺子一把將手機個摔了出去,撞在牆上,瞬間四分五裂。
可見用力之大。
站在書房裡的人們身體變得更加僵硬,連看一眼老爺子都不敢。
“爲了一個女人,不顧京城的家業,不分輕重!”
老爺子面前的書桌上泛着的一打照片還會一個文件夾。
照片上的人都是白荼,以及白荼和漠北琅親密的照片,還有剛剛發過來的,漠北琅陪着白荼去醫院的照片。
老爺子最氣不過的是,漠北琅竟然是爲了一個殘廢女人,滯留在L市不歸。
“你們幾個針對這次公司的危機,就沒什麼好的辦法?”
站在書房的這幾個人,都是漠家旁支的子弟,能站在這裡,已經說明了他們能力出衆。
可在漠父眼裡,就是不能用的人。
不能和漠北琅比。
“……”
沒人說話,漠父看了心煩,揮手讓人們都出去:“都出去!”
這就是漠北琅不回來的另一個原因。
很清楚地知道,漠父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兒子,更是一個能將漠氏發張壯大的繼承人。
他有絕對的理由認爲,如果不是他的優秀,漠父一定不會因着所謂的血濃於水而將這麼重視。
是會去找到其他的人,來代替他。
這就是大家族的無情,以利爲先,親情不認。
漠北琅將白荼送回家之後,讓白荼收拾東西去住院。
公司的一切事宜交給白羽壟處理。
白荼本來是不同意的:“不行,我進公司就是白羽壟哥的幫助,現在我在公司還沒多長瞬間呢,就當甩手掌櫃歸……這事兒不妥。”
看着白荼認證的模樣,漠北琅覺得很是可愛:“要不這樣,公司的重要文件我給你出來,你安心治病,怎麼樣?”
白荼聽了之後,眼珠轉了轉,否決了漠北琅的提議:“不行,這算什麼事兒啊!”
“就當……我這個當老公的提前履行義務唄……”
“……”白荼沒說話,然後打了漠北琅一下。
最後事情討論的結果,一漠北琅的成功告終。
取了個折中法子,讓白羽壟處理一部分,剩下的交給漠北琅。、
漠北琅聽了之後,嘟囔了句:“這不是更麻煩了嘛……”
白荼笑,摸着漠北琅手指上的手繭,心道:我不想你這麼累啊……
白荼在第二天的時候就被漠北琅送到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白荼才得知了昨天爲她看病的醫生姓周,名爲周良谷。
名如其人。
但是在得知這個周醫生已經定居國外之後,白荼的臉部不受控制地做出了一些特別的表情。
周醫生看見了,表現得很淡定:“我的妻子和女兒都在國外,妻子是X國,在那裡定居有什麼不妥嗎?”
“你父母呢?”
白荼這句話剛出口,就感覺到了不好。
周生的臉色一變:“父母早亡。”
“……抱歉。”
“沒關係。”
白荼看周良谷離開的方向愣了好一會兒。
她曾經聽人說父母早亡的人,都會對孩子產生很大的影響。
孩子大多孤僻,甚至有非常大的叛逆,導致學業無法繼續。
但這個周良谷,和他說話,都是如沐春風的。
再加上這樣的學歷,這個人的意志力非常的不一般。
白荼還沒有開始治療,就已經對自己的主治醫生,產生了非常大的信心,這是件好事。
吃過晚飯之後,白荼一個人待在病房,漠北琅剛去了公司,就只能開着無聊的電視節目。
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白荼醒來,是因爲耳邊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白荼不想接,本以爲打電話的人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但誰知道,白荼不接,手機就一直響。
那陣仗,非要達到白荼接起來不可。
“喂?”白荼的語氣非常不好,剛剛她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如果時光個垃圾電話,她選擇先罵一頓,然後再舉報。
電話那頭寂靜了一會兒,好像是在將手機遞到人的手中:“白小姐,你好,我是北琅的父親。”
“……”白荼瞬間不敢說話了,好像是斷線了一樣。
不過漠父沒有關心白荼的想法,直接說:“最近公司出了很大的問題,我兒子卻因爲你,不能回京,我想你能夠勸勸他。”
漠父的口吻強硬,分明就是再說白荼是個紅顏禍水,兒子不關家業,只顧一個女人。
“好。”
表土聲音乾乾的應下來,掛了電話。
百度在牀上坐了一會兒,病房的燈就被打開了。
是漠北琅:“這麼這麼晚了,還不開燈?”
漠北琅的手中還拎着一盒蛋糕,上面的標誌,正是白荼喜歡的那家店。
看到表土的眼睛落在蛋糕盒上,調笑道:“這就想吃啊?小饞貓!”
白荼答非所問:“北琅,你回家吧,回本家京城。”
漠北琅就像沒聽見一樣,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將蛋糕拿出來,回過身,把蛋糕遞給白荼:“他聯繫你了?”
白荼沒說話,默默吃着蛋糕。
漠北琅坐在牀邊:“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養病,一切都沒你重要。”
白荼嘴裡的蛋糕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有些苦。
“如果我的腿真的治不好了,你會不會不要我?”說完之後,覺得又是哪裡說的不好,補充道,“如果,我說的只是如果。”
“不會,你的腿不會治不好……就算真的沒有辦法治了,我也不會不好你,我愛的不是你的外表……”
漠北琅從背後環住白荼,像是在給她力量:“我想我們已經過了只愛對方外表的階段了,不是嗎?”
白荼覺得嘴裡的蛋糕有些甜了:“那可不一定,我愛的就是你的臉……如果你以後變醜了,我就不要你了。”
“到時候可由不得你了!敢不要我,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然後鎖在我身邊,讓你哪也去不了!”
“哇!”白荼象徵性地縮了一下身子,“真的好害怕!”
“害怕……就一直愛我,我們一定會相守到老,白髮蒼蒼的時候,我們會一起看日出、日落,我到時候一定什麼都不做,只陪着你……”
漠北琅平時都是冷冰冰的,但說起情話來的時候,比誰都能讓她感動。
“好,說定了……”
漠北琅晚上的時候沒走,兩人就擠在病房的牀上,緊緊的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白荼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見漠北琅的影子了。
摸一下旁邊的位置,牀上已經是涼的。
看來已經走了很久了。
牆上的表時針剛走到了七,白荼將自己慢慢移到牀邊的輪椅上,披了外套,去吃飯。
白荼知道昨天漠北琅說的話都是真的,她也是一個只事理的人,絕對不能因爲她讓漠北琅和家裡鬧了不愉快。
這已經是她和他提會京城的第二次了,每一次都被漠北琅巧妙的幾句話帶過,越發輕飄飄沒重量。
耳邊還有漠父嚴厲的聲音,還有哪兒公司出現問題的話,心中都是糾結的。
她在兩人之間,真的有些不好做。
L市漠氏分公司。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不要找白荼,不明白?”
“公司的危機我會解決,你不要再幹預我的私事……”
漠北琅的聲音非常的冷漠,就像在和一個下屬或者同事的交談。
電話裡的聲音充滿着憤怒,就好像要通過手機就要將這邊的漠北琅給抓到京城:“公司危機,你卻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