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葉語聽到了房間裡面有哭的聲音,她知道漠北狼就在裡面。
“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如果你不希望有一天白荼回來看到了,漠家已經不是漠家,漠氏集團也不在了,她會有多麼難過你就給我出來,一起去處理公司的事情,這一次要你自己去面對,我再也幫不了你。”
葉語見漠北狼依舊遲遲沒有開門,開始回頭看向白荼。
“他真的在裡面嗎?”
“是的,從昨天他進了房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那麻煩你給我找一下房間的鑰匙吧,我怕他出什麼事情,怎麼半天都不開門。”葉語依舊那麼的緊張。
一會兒傭人們就找了房間的鑰匙,葉語急忙把房門打開,推開門之後看到的是,滿牆懸掛的都是白荼的照片,這就是這三天漠北狼做的事情,他要把關於白荼的所有的回憶都掛起來。
“這都是我爲白荼拍的照片,都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回憶,你說如果她回來了看到我把她的照片掛滿了整個房間她會不會很開心呢?”漠北狼沒有回頭,只是看着牆壁上的照片,輕聲問道。
葉語一步步走過去,她看到白荼的照片之後也控制不住的再次哭出來。
“會的,她會很開心的。”
“那就好。”
白荼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看着整個房間,四周牆壁上貼的都是自己的照片,每一張都是自己和漠北狼的回憶,她也流出了眼淚。
她躲在一旁,不敢讓任何人看到她哭了,可是卻沒有躲過漠念一。
“媽媽。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還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告訴念一,念一保護你!”
……
從那天開始,白荼下定決心要回到漠北琅的身邊,即使還不能以白荼的身份同他相認,但是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幫他解決公司裡的煩惱,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所以,很快白荼便和漠炎域提出了新的要求。
“漠炎域,婚禮是女人一生的夢想,我們的婚禮被攪得不成樣子,你是不是該補償補償我?”
飯桌上,白荼放下碗筷,認真的打量着漠炎域。
“然然,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補償你一個盛世婚禮,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你知道,這都不是我想要的。”白荼搖了搖頭,眉頭蹙了蹙。
漠炎域一怔,隨後又信誓旦旦的保證着:“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赴湯蹈火,我也會雙手奉送到你面前。”
“我要的不多,我只想回到漠氏工作,我想回到漠家照顧念一。”白荼抿了抿脣,對着漠炎域的眼睛,斬釘截鐵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回到漠氏工作,會去照顧漠念一。
白荼的要求,每一條都和漠北琅息息相關,漠炎域的臉色暗了暗,久久都沒有說話。
“我不管婚禮上葉小姐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在外界看來就是你漠炎域對不起漠北琅,所以我想幫你彌補,我回到漠氏工作或者回到漠家照顧漠炎域。我想只有纔會讓外界相信你漠炎域並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樣忘恩負義。”
白荼知道漠炎域在想什麼的,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他的身後,竭盡全力的說服他。
她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務,調查出證據,可是她也放心不下漠北琅。
只要想象那天漠北琅難過的樣子,白荼就心如刀割。
“然然,你知道我不在乎時間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我只在乎你。”漠炎域一把抱住白荼,將臉埋進她的懷裡。
“可是我不想讓別人誤會你。”白荼渾身一震,一秒之後才動手生疏的摸了摸漠炎域的腦袋,“漠炎域,讓我爲你做些什麼好嗎?”
漠炎域蹙了蹙眉,如果可以他寧可失去所有也不想讓白荼的回到漠北琅的身邊。
白荼和漠北琅之間擁有太多太多的回憶,他害怕其中發生任何一點點的變故,白荼就會恢復記憶。
一旦她恢復了記憶,她就不再是他的然然了。
“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漠炎域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來,看着那雙墨色的眸子,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
雖然現在白荼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她的性格卻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只有順着她,她纔不會東想西想。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會在家等你。”漠炎域揉了揉白荼的腦袋,輕輕地揚了揚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看着漠炎域,白荼一怔,認識這個男人這麼久,她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溫柔認真的樣子。
“謝謝你。”
很快,白荼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笑吟吟的道謝。
如此以來,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漠家,光明正大的去找念一了。
自從獲得漠炎域的許可之後,白荼去漠家去得更勤,每天和漠念一玩兒的不亦樂乎,看着兒子一天一天的長大,她的心裡異常的滿足。
而漠北琅總是刻意的迴避她,因爲每每看到她的時候他都會想起他的小野貓。
偶爾看到她在院子裡陪漠念一玩兒的時候,心裡總是有一種抑制不住想要上去抱着她的衝動。
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她回來以後,一舉一動同他心裡的那個影子更加像了。
“不,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白荼!”
“漠北琅,要是連你都把她忘了,都放棄她了,她該怎麼辦!”
想着,漠北琅看着花園中的那抹身影的眼神又冷了冷,他必須和這個女人好好的談談!
……
“阮小姐。”漠北琅下樓,冰冷的視線直直的朝着白荼射了過去。
“爸爸。”漠念一一看到漠北琅就撲了過去,這幾天他總是早出晚歸,漠念一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見到爸爸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漠北琅稍稍點頭便將漠念一拉倒了自己的身後,看着白荼冷聲道:“阮小姐,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白荼微微擰眉,看着漠北琅一絲不苟的樣子,摸不清楚他想要和自己說什麼。
“漠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做得不妥,讓您不高興了?”
之前漠北琅總是毫不客氣的叫他阮然然,今天卻突然冷淡的叫她阮小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漠北琅動了動,一隻手插在口袋裡:“現在阮小姐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漠家?念一的保姆?舅媽?”
“漠總,您不要這麼認真嘛,不管我是以什麼身份來不都還是照顧念一嗎?”白荼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如今你已經是漠炎域的妻子,經常出現在我這裡恐怕不和規矩。”
“規矩,只有漠總願意,A市有誰敢說一個不字。”白荼挑了挑眉毛,看來這某人是故意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許久都沒有和漠北琅鬥嘴了,白荼不禁懷念起以前日子。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漠炎域派過來的間諜。”
白荼挑眉,滿不在乎的樣子看得漠北琅有一絲失神,這神態和他的小野貓實在是太像太像了。
但很快他就冷笑了一聲,不露出任何破綻。
“就算我是漠炎域派過來的間諜又如何,漠總的本事這麼高,難道還怕我偷偷傳遞消息?”白荼抱了抱手,一字一頓道。
“漠總您放心,我還是喜歡念一,到漠家來也是爲了照顧他而已。”看着漠北琅臉色越發的陰沉,白荼也收起玩笑的姿態,認真道,“我對商界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這個世界上又哪個小偷會說自己是賊,你現在只不過是欲蓋彌彰!”
欲蓋彌彰個大頭鬼,漠北琅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聽着漠北琅說的話,白荼咬了咬牙,恨不得一拳就錘在他的臉上。
“對,我來漠家就是帶着目的的。我聽家裡的傭人說有的時候我的動作和神態和漠太太很像,所以我就是特意來漠家勾引漠總,想要一步登天取代漠太太。”
白荼知道若自己一直辯解剛纔的話題,漠北琅一定會到天黑都不肯放過自己,索性倒不如換一個方式,引開他的注意力。
“你不配。”
果然不出白荼所料,漠北琅的臉色黑的徹底,渾身爆發這戾氣。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配不配,您不是經常拉着我喊我小野貓嗎?”
“你……”漠北琅一時語塞,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放言道,“以後給我滾遠點!”
說完一句漠北琅便怒氣沖天的離開了,看着他那氣呼呼的背影,白荼心裡莫名的有一種優越感。
“漠總,我不介意你把我當做某個人的影子哦!”
……
那天以後,白荼每次來漠家除了會陪在漠念一身邊照顧他以外,還會時不時的到漠北琅面前轉悠轉悠。
而漠北琅每次看到她都會故意刁難,白荼見招拆招,玩兒得不亦樂乎。
白荼在漠家的日子越來越久就越來越覺得漠北狼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往有些不同,彷彿在看待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分的溫柔。
莫非,這家會是發現了什麼,知道……
“阮然然,進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