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楚。”君非妾搖頭,沒所謂的道:“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反正她的目的是西門山莊,不關咱們的事。”
“三少畢竟是非妃的丈夫,咱們是不是該提醒他一聲?”
“也許,朱顏正等着咱們提醒西門三少呢。”
“哦?”君笑樓越發不解。
君非妾卻不解答,只是自顧自的道:“他正被妖女迷得神魂顛倒,又豈會相信咱們的話?說不定,反而會以爲是咱們挑撥他和妖女的關係,咱們又何必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君笑樓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嘆了口氣道:“那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先是重創君非妃,之後再次夜探君府,今天又主動露出狐狸尾巴,妖女的行爲,還真是可疑的很呢。
君非妾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哥哥你說,會不會妖女的目的即將達成,只差最後兩步,就等着咱們推波助瀾?”
“你的意思是……”君笑樓盯着她,沉吟良久,將自己的懷疑道出,“妖女傷害非妃,就是等着咱們將事情鬧大?然而她沒有料到的是,咱們家只顧着非妃的病情,沒有與西門山莊大鬧,所以這纔有了之前的刺殺?現在又在你面前露出狐狸尾巴,目的就是要借咱們之手拆穿她?”
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想到了這一層,君非妾不免有些驚喜,點頭道:“嗯,大致就是哥哥說的這樣。”
“可她爲何要這樣做?”君笑樓皺了眉,實在想不明白,妖女究竟要做什麼?西門山莊裡到底有什麼值得她大費周折也要得到的寶貝?
“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透的地方。”君非妾倒在軟枕上,望着馬車頂部,悠悠道:“感覺真相就在眼前,只需要捅破那層薄薄的紙膜,一切都將呈現……可是在那層紙膜沒有被捅破之前,咱們依然什麼都瞧不見。”
寒風肆虐,颳得門窗砰砰作響,院中幾棵老樹,光禿禿的樹影映在牆上,猶如狂魔亂舞。
在這樣一個夜裡,君非妃終於醒了過來。
何氏抱着君非妃,喜極而泣,君笑樓和父親則陪在*畔。
雖比預期晚了兩天,姐姐終於還是醒過來了,看着一家人相親相愛的場面,君非妾只覺得心裡滿滿的,暖暖的,屋外的寒風呼嘯,似乎離她極其遙遠。
君非妾安靜的坐在桌邊,手裡捧着一碗熱茶,嘴角始終掛着一絲笑意。
君笑樓只覺得一顆懸着的心落了地,安慰了情緒激動的母親幾句,見君非妾獨自坐在一旁,便走了過去,“鬧起來的時候,比誰都厲害,安靜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真是個怪胎。”
“那你就是怪胎的哥哥。”茶碗頓在脣邊,君非妾眯了眼。
君笑樓往*邊看了看,“不去給非妃介紹一下你自己?”
君非妾揉揉耳朵,誇張的皺起了眉頭,“我心肝兒脆弱,兩個女人哭哭啼啼,着實承受不住。”
“你?心肝兒脆弱?”君笑樓好笑的道。其實,她獨自躲在一旁喝茶,並不是覺得事不關己毫不在乎,而是,她害怕自己也忍不住落淚吧。
內心再強大的人,心上也有軟弱的一處。
шшш⊙ TTkan⊙ ¢o 有一種人,從來不在人前流淚,她大概就是這類罷。
“妹妹回家的是不是?”忽然,傳來君非妃的聲音。
君非妾擡頭望過去,正對尚了*上那柔弱女子的目光,笑着點點頭,緩緩走了過去。
“非妾。”
“姐姐。”君非妾來到*邊坐下,握住她的手,順便把脈。
姐妹倆目光相對,沒有說過多的話,這是她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見面,給彼此的感覺,卻彷彿相識已久。
這便是血脈相連的親情,這世上,她們兩個,是最親最親的人。
(加更了!那啥,貧僧皮糙肉厚,砸鮮花、潑咖啡,該啥啥,無需憐惜!着實下不了手,憐香惜玉的童鞋們,表揚一句也行,好讓貧僧膨脹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