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辰的脣角勾起一抹很冷很冷的笑意,坐在牀上,周身張揚的冷戾的煞氣,一齊對準元月月,再輕啓薄脣:“說說吧,離開我之後,你打算怎麼過?”
見溫靳辰那一副要摧毀一切的表情,元月月學乖了。
再和他吵一架,最後輸的肯定是她。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服軟,不過是一路沒有搭理她,她就已經慫了。
她太瞭解自己內心的想法——離不開他!
“老公。”元月月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坐到溫靳辰身邊,挽着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我沒有想要離開你啊!真的沒有嘛!”
“爲什麼在外面睡?”溫靳辰的臉色沒有絲毫的動容。
元月月的脣角尷尬地勾了勾,小聲解釋:“小別勝新婚嘛!所以,我和你小別一下!更何況,你昨晚應該是在加班吧?看你,一整晚都沒睡吧!”
溫靳辰冷哼了聲,元月月這話裡有話的意思,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將她摟進懷中,放在大腿上坐着,他沉聲:“月兒,不要跟我鬧。”
元月月好委屈,分明是他什麼事都瞞着她。
“身上女人的味道,是我之前跟你提過,二叔的養女的。”溫靳辰解釋,“玉佩的事情泄露出去之後,二叔因爲是我的人,被人報復,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那丫頭不過十八歲,一直都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這次,嚇壞了,一直都比較尊敬我。”
“啊?”元月月反應很大,“二叔被人報復了?那我們去醫院看看他吧!”
“不用了。”溫靳辰輕笑。
元月月最大的優點,是永遠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會因爲一件事情糾纏他太久。
“二叔需要靜養,而且,你和他們也不需要有過多的接觸,會將你也牽扯進去。”溫靳辰說。tqR1
“我身爲你的妻子,就算我什麼都不管,我也早就已經牽扯進去了。”元月月白眼,“老公,你不用那麼保護我,你是溫家的男主人,我就是溫家的女主人,我總之是要替你解決問題的。”
“你只是我妻子,我孩子的母親。”溫靳辰一字一頓,“不是溫家的女主人。”
“你!”元月月的臉色瞬間變了,“你這是不想認賬的意思嗎?”
“溫家女主人太累。”溫靳辰撫摸着元月月柔順的長髮,“我不要你那麼累。”
聽言,元月月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
她將頭靠在溫靳辰肩上,環着他的腰,嬌聲:“我不覺得自己現在是個麻煩精了,很多事情,我真的可以處理!”
“至少在我能夠保護你不去想那些煩心的時候,讓我盡力。”溫靳辰語調淡淡的,“月兒,聽我的。”
“好吧!”元月月沉沉地嘆息了聲,“跟你說這個問題,永遠都是各執己見,沒什麼討論下去的必要。”
“餘樂安的事情有些複雜。”溫靳辰對上元月月的視線,“十天以前,他還住在那裡,是突然就消失不見的,究竟去了哪兒,我還在查。至於那些灰塵……”
“樂安會不會是被溫良夜綁架走了?”元月月很小心地提問。
“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不排除任何可能。”溫靳辰冷聲,“你現在去蹚渾水,只會弄髒你一身。等有新的消息了,我再告訴你。”
“哦。”元月月應聲,“那你說過的,有新消息,一定會告訴我!”
溫靳辰的拳頭緊了緊,反問:“如果我不說呢?”
元月月嘿嘿一笑,討好着說:“你不會不說的,我相信你!”
溫靳辰沉沉地嘆息了聲,和元月月吵一架太傷元氣,他懶得和她計較。
起身,他揉了揉額心,打開衣櫃準備拿換洗的衣服。
“你是要洗澡?”元月月很好奇的口吻,“這個時候?”
溫靳辰回眸,淡淡出聲:“我不喜歡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看着溫靳辰的背影,元月月的心忽然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這個男人,怎麼隨便說一句話,都能讓她臉紅?
不過,他們倆和好了呢!
元月月的心情變得豁然開朗,走到溫柔的臥室去,她正在翻閱着《世界未解之謎》。
“柔柔,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看《格林童話》。”元月月邊說,邊從書架上將書拿給溫柔,“這未解之謎,你能看懂嗎?換個愛好好不好?你媽咪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不是爲了讓你去和外星人打交道啊!”
“媽咪。”溫柔崛起小嘴,“這本書這麼簡單,你看不懂嗎?”
元月月詫異地瞪圓了雙眼,“簡單……嗎?”語調難免尷尬。
溫柔煞有介事的點頭,再耐心地解釋:“這本書只是記載了世界上未知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個冒險的小故事一樣,有什麼困難的嗎?”
元月月不由摸了摸溫柔的腦袋,很仔細的敲了敲,再嚴肅的喃喃:“遺傳了你爸的智商,你以後該不會真成爲個科學家吧?”
“必須的嘛!”溫柔衝元月月做了個很肯定的動作,“媽咪,像你這樣的智商,還是一直待在爸爸身邊吧!有爸爸在,我也不用再替你操心了。”
“什……什麼?”
溫柔無奈地嘆息了聲,以着大人的口吻出聲:“媽咪,我現在沒空陪你玩,科學家的每一分鐘都很寶貴。”
看着溫柔那張認真臉,元月月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她保證,如果她心腸惡毒一點兒,她一定會將溫柔手中那本未解之謎燒掉!
溫靳辰也真是的,明知道她一心想將女兒拉回到一個白富美的級別,他卻還買這種書回來。
看見女兒那麼癡迷的表情,元月月長長地嘆息了聲,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回到臥室去,躺在牀上,美美地開始補眠……
這天,元月月像往常那樣,在溫柔快要放學的時候接她回家,還在學校門口等溫柔的時候,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呼吸一窒,元月月的身子都僵住了,看着那個向她越來越靠近的男人,勾了勾脣角,想笑,又笑不出來。
向她走來的,是裴修哲。
他們之間,已經有好多好多年沒見過了,對於這個曾經給予她巨大幫助的男人,卻也陷害過她的男人,久遠到他們彷彿是上輩子認識的。
她甚至忘記,他們是怎麼相識、怎麼鬧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