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雖然被馮宇婷留在了國內,可是她還可以上網。
她白天陪着“意志消沉”的馮宇婷穿梭着這座浪漫城市之中,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的情緒。晚上回到酒店,她都會打開電腦上一段時間的網。
她登錄自己qq的時候,看見了筱雅要求添加好友的信息。
她秀氣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有些疑惑。自從上次在醫院病房,她跟筱雅攤牌說兩人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之後。她跟筱雅之間就再也沒有了聯繫了,而父親季向鴻因爲知道她們姐妹兩之間曾經的隔閡,所以也沒在她面前提到過筱雅的近況。
季堯更是因爲筱雅曾經對他的糾纏,以及做出的那些瘋狂事情,對她避之不及。
所以,筱雅這兩個字有一段時間沒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了。
當筱雅一條又一條的添加好友的信息跳出來的時候,她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大概是之前筱雅迫害過她太多次了,她想到筱雅就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隔着屏幕,她都能感覺到筱雅很着急的樣子。因爲她添加好友的時候,備註信息上面也充斥着焦急的氣息————
“加我!嫂子!”
“快點加我,我是筱雅,我有急事找你!”
“嫂子,求你,快點加我!我真的有急事找你!!!”
“大哥的電話打不通,你的也打不通,我真的很急!!!”
最後,她還是鬼使神差的添加了筱雅。
在病房內的筱雅,已經沒有心情去鍛鍊自己的跛腿了。她一直在撥打大哥和陶笛的,一直打不通。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守着自己的qq信息。
終於,陶笛添加她爲好友了。
筱雅激動的從牀上坐了起來。連忙給陶笛發信息,“嫂子,你跟堯哥哥到底是怎麼了?”
陶笛詫異的眨巴着清澈的水眸,眸底一片迷惑。她蹙眉,剛想回覆沒怎麼的時候。
筱雅那邊又急切的發來一連串的問題,“嫂子,你快點說話啊?你跟我堯哥哥到底怎麼了?你們的感情那麼好,那麼堅不可摧,怎麼就要走到離婚這一步了?還有小帆是什麼意思?他爲什麼說我以後應該叫你弟妹?你要跟小帆結婚?我今天在走廊上遇到小帆之後,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嫂子,你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嗎?雖然,我承認我以前真的做過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可是最後是季霄凡那個聰明又善良的孩子讓我明白了。做人還是要善良點,他讓我知道原來做一個善良的人真的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我一路走來,也親眼瞭解了你跟堯哥哥的深厚感情。現在,我是真心的祝福你們的。我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離婚?到底遇到什麼不可調解的矛盾了?”
“嫂子,你說話啊……”
陶笛的右手還握着鼠標,只是清澈的眼眸不由的隨着她的話而睜大。
她的眸底一片茫然。眉心輕輕的蹙緊。她完全不明白筱雅爲什麼這麼說啊?
本來想回復的,可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覆。
這個時候,馮宇婷剛好洗完澡,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從浴室走出來了。
陶笛不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很多時候她心思很細膩。筱雅這段話,讓她腦子裡敲響了警鐘。
她前前後後的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隱約的感覺到了很不對勁。
她擡眸,用一種冷靜的眸光看着馮宇婷。這才發現。最不對勁的就是馮宇婷了。平時左輪那麼那麼的寵她,而且她的性格也是那種優雅淡漠型的。怎麼會因爲情侶之間吵架,就鬧的想要輕生?這完全不符合她犀利姐的性格啊?
一個人可能會因爲戀愛,性格就完全大變嗎?變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再往深處想,一開始是季堯跟她提說是左輪跟馮宇婷吵架,兩個人鬧的不開心。神經大條的她,沒有多加懷疑。這會想起來,從季堯主動提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她家大叔什麼性格,她還能不知道嘛?
季堯是那種從來不會關心別人感情事的人,哪怕是左輪也不行,因爲他本身情商就不高,他理不清感情的事情。
再之後,就是馮宇婷邀請她陪同出國旅行,還在機場把她的沒收了。
她來國外兩天了,說起來還沒跟季堯通過電話。
還有季霄凡也不對勁,在視頻的時候,一個勁的跟她嘮叨。完全不像是在家時候,那個驕傲的小模樣了。
這一系列的事情,聯繫起來,就是大大的不對勁了。
馮宇婷本來就心虛,被她這樣一盯着看,看的渾身不自在。連忙躲閃着眼神,有些慌亂道,“你……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我洗完澡的樣子很醜嗎?”
陶笛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犀利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季堯發生什麼事了?所以,你們串通好了把我帶到國外來?就是想要保護我,想要讓我避開那些?”
馮宇婷這兩天按照左輪的吩咐,已經很賣力的在演戲了。可是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看穿了?
她慌張的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手上的毛巾一下子都掉在了地上。
她的反應,更加驗證了陶笛心底的猜測。她清澈的瞳仁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深呼吸,壓着心底的緊張和慌亂,按住她的肩膀,啞聲問,“犀利姐,你回答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不需要一個虛假的幻象,我需要的是一個真實的回答。告訴我好不好?”
馮宇婷深呼吸,胸口起伏着,支支吾吾。“我……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就把真實情況告訴我就行。”
“可是……左輪並沒有教我要怎麼跟你說真實情況?”說到底,馮宇婷就是一個沒什麼情商的女人。本來撒謊這件事已經夠爲難她的了,現在事情敗露了,她更加不知道怎麼說了。
陶笛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串通起來有事瞞着她了,她一下子雙腿癱軟,癱坐在地毯上。雙手抱着膝蓋,喃喃的道,“看來是真的有事情發生,而且這件事很嚴重。很危險。不然……我家大叔不會這麼處心積慮的騙我到國外來的。他肯定是怕我承受不了,想要用這種方式來保護我。一定是這樣的……”
馮宇婷看她這樣,真的不忍心了。她彎腰,有些難過的道,“陶笛,你別這樣。你相信他們,一切都會過去的。”
“是有人用我的生命安全來威脅他跟我離婚是嗎?這個人還是左帆對嗎?”陶笛猜到的最大可能性就是這個了。
馮宇婷一咬牙豁出去了,實話一連串的從嘴裡說了出來,“好吧,我真是受不了你這種悲傷的眼神了。其實我也不想騙你,都是左輪那個王八蛋逼我這麼做的。左帆那個變態不是用你的生命安全威脅你家男人,而是用你家兒子的生命安危來威脅你們離婚。那個變態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陶笛的心臟像是被一隻鐵爪狠狠的攥住了,有新鮮的血液都被攥出來了。一瞬間,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她感覺到的只是滿滿的冷意,就像是把她放在一個冰窖當中。周圍全是冰塊,不斷的有寒氣肆意的在她身上流竄。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着,“用我兒子的生命安危來威脅我們離婚?他到底做了什麼?”
馮宇婷嘆息,沉聲道,“我聽說,左帆趁着你兒子做手術那次買通了醫生。在你兒子身體內放了一種芯片,那種芯片一旦被啓動,能炸燬兩座高樓大廈。所以……”
陶笛一張小臉瞬間就變得慘白不已,嚇的馮宇婷都無法再說下去了。
季霄凡的體內有芯片?
這麼說那天她受到的那個小?子裡面裝的真的是控制儀?是芯片的控制儀?
隨時可能要了季霄凡的性命?
季堯說左帆在幼兒園附近埋了炸彈,原來這是在安慰她。
她怎麼就那麼神經大條了,怎麼就一點痕跡都沒看出來?
孩子遇到了這麼大的危險,她卻一點都沒察覺。她居然還在安然的享受着他的保護?
這一刻,她真的淚如雨下。是愧疚的淚水。是擔憂的淚水。
馮宇婷被她嚇傻了,只能尷尬的看着她,“…………”
陶笛反應了一會之後,立刻起身抓着馮宇婷的手,“快點訂機票,回國。”
馮宇婷有些爲難,“我……我……左輪讓我一定瞞着你這件事的,我現在要是陪你回國可怎麼辦?”
“馮宇婷,我現在必須回國。你知道嗎?我必須回國。我知道季堯心疼我纔不想讓我承擔這些的。他一邊要瞞着我,一邊還要跟左帆鬥智鬥勇實在是太累了。他心疼我的同時,我也心疼他。我們是夫妻,我們應該共同承擔一切,面對一切的。雖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幫到他,但是我知道有我的支持,他一定會有堅定的信念的。所以,我真的要回國,希望你理解我。”陶笛流着淚看着馮宇婷。情真意切的說道。
馮宇婷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這番話無疑是說的她動搖了。她一咬牙,“好,不管那麼多了。我現在就訂機票,陪你回國。”
在訂好了機票之後,馮宇婷給左輪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
左輪當時就急了,“我的二姑娘,你怎麼就這麼二?怎麼沒兩天就穿幫了?”
馮宇婷咬牙。“閉嘴!我本來就不會撒謊,你偏要叫我撒謊!現在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們馬上就回國了,你想想怎麼安排吧?”
左輪無奈,“好,好,我知道了。回來再說吧。”
————
左輪安排的人在機場接陶笛跟馮宇婷,並且將他們僞裝了一番帶回了別墅。
回到家裡,季霄凡聽到動靜。邁着小短腿從樓下跑下來。看見陶笛之後,他皺着小眉頭,一臉擔憂的聳着小肩膀,“我的媽,你咋又飛回來了?你怎麼就不能讓人省點心?怎麼就不能好好在國外待着啊?”
陶笛聽左輪說了季霄凡還不知道自己小腿裡面有芯片的事情,還說季霄凡在配合他們大家保護媽媽。她心裡一陣的感動,酸澀的難受,眼眶也澀澀的難受。這麼懂事的兒子,他還那麼小,就要承擔着很多大人都沒有承擔過的危險,她真的好心疼。
可她拼命的忍着,衝上前給了兒子一個擁抱之後,才道,“可是,媽媽真的很想你跟爸爸啊。媽媽也知道是媽媽遇到危險了,所以你跟爸爸想要保護我是嗎?媽媽保證這幾天一定乖乖的待在家裡,不能你們添亂好不好?”
季霄凡一臉的無奈,小人精一樣抱怨道,“盡添亂!算了算了,回來就回來了。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我會保護你的。誰讓我有你這麼笨的媽媽呢。”
陶笛感動的眼圈忍不住紅了,她吸了吸鼻子,故意說道,“嗯,兒子你一定要保護媽媽。你跟爸爸都要保護媽媽,媽媽的確是個笨媽媽。”
季霄凡嘆息,用自己的小手爲媽媽擦去淚水。小臉上還是一臉的嫌棄,“女人就是愛哭,你就是個愛哭的媽媽!”
陶笛抓住兒子的小手,攥在心臟的位置,哭着哽咽,“嗯,媽媽就是愛哭。媽媽都沒兒子堅強,也沒兒子聰明。兒子,你是媽媽一輩子的驕傲。”
季霄凡倨傲的揚起小臉,“那是當然,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爸爸也會保護你的。”
小傢伙的一番話,說的在場的人都感動不已。
就連馮宇婷這個淡漠的女人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很難受的別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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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子裡面的替身陶笛,更是感動的落淚了。
如果沒有那塊芯片,這個三口之家應該是最幸福的三口之家。
孩子聰明可愛,妻子善良美麗,丈夫英俊有擔當。這個一個家庭,怎麼會遭遇這樣毀滅性的磨難?
“好了,媽媽不哭了。媽媽也要堅強,小壞蛋你先去房間玩玩具。我們大人之間還要聊聊天呢。”陶笛打發季霄凡上樓去。
季霄凡在上樓之前,還主動親了媽媽一口,“嗯,你別擔心了。晚上睡不着,我允許你陪我玩玩具哦。”
陶笛看着兒子的小身影,心底暖洋洋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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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
陶笛跟替身陶笛坐在一起。
左輪跟馮宇婷坐在他們兩人的對面。
這是馮宇婷第一次見到替身陶笛,她驚訝的微張着嘴巴。替身陶笛跟陶笛長的很真的很像。再加上替身陶笛現在就穿着陶笛平時穿的家居服,就連身上的香氣都是一樣的。
她輕輕的碰了碰左輪的胳膊,小聲的問,“你從哪裡找來的這種人才?是天生就很像?還是後天整容的?”
左輪白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這不是重點。”
馮宇婷點頭,“哦,也是。”
倒是替身陶笛,聽見他們的對話後,落落大方的解釋道,“我沒有後天整容,也許就是緣分使然吧。我天生就長的跟季太太有點相似。”
馮宇婷微微點頭,表示瞭解了。
陶笛這不是第一次見到替身陶笛了,所以她並沒有表現出震驚。相反,看着這個在自己家裡,穿着跟自己同樣款式衣服,用着同樣香水沐浴露的女人,她心底有些莫名的感動。
上一次。也是這個女人以她的名義幫她承擔着危險。
這一次,還是這個女人幫她承擔着一切。
雖然她老公有付別人薪水,可是她還是很感激這個女人。
她轉眸真誠的看着這個女人,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我想對你說一聲謝謝,真的謝謝你了。”
替身陶笛嘆息,“季太太,你別這麼說。我也是職責所在,季先生有付給我薪水的。”
“不管有沒有付給你薪水,我都要謝謝你。謝謝你??的爲我承擔這一切,而且我今天看出來了,你其實也是個很善良的女人。你的眼底彰顯着動容,所以希望我們以後會是朋友。”陶笛友善的說着。
替身陶笛有些意外,“謝謝你能把我當朋友,也真的謝謝你!”
陶笛微笑有些蒼白,卻很真誠,“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會是在這種情景之下。”
替身陶笛點頭。“是啊,你們一家三口應該很幸福纔對。”
陶笛轉眸看着左輪,“把這次薪水付給我的朋友,付雙倍的。”
左輪有些緊張,“可是……大哥不會同意的。大哥那麼心疼你,他不會願意讓你去面對這些的。”
陶笛清澈的水眸中彰顯了一抹堅定,“我願意去面對這一切。左輪,你有沒有想過?他也只是個男人,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他用他的肩膀爲我承擔着一切的風雨。他也會疼,也會累,他也需要有個人去心疼他的。我們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應該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如果我只能躲在他的身後,享受着他給我帶來的一切幸福,卻不能爲他分擔一點點苦難,那麼我想我是不配站在他身邊,陪他走過這一輩子的。”
一席話,讓左輪感動了。看着她眼底的堅定和堅強。他微微的嘆息,“我現在終於知道大哥爲什麼會愛你愛的這麼深了,也當真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大哥了。”
陶笛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真實的身份去面對這件事。我會配合我老公,我會去安撫住左帆的情緒,讓他不要懷疑分毫。讓我老公安心的在國外處理着這件事,我相信他。我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了他,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
左輪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的收緊,他只跟陶笛說季堯去了洛杉磯跟總部的人去談判了。卻沒說季堯已經接受了那樣變態的賭博遊戲……
當然,他的擔憂和緊張都被隱藏的很好。小嫂子已經夠難的了,他真的不敢再說出這件事。
陶笛自己主動拿起電話,撥通了左帆的電話號碼,她用溫柔平淡的嗓音跟左帆通話,“喂,是我,陶笛。”
左帆正躺在牀上對着電視發呆,腦海中幻想的是陶笛那張精緻的容顏,沒想到她的電話居然打進來了。聽到她熟悉的嗓音,他真的心潮澎湃起來,就連嗓音都是激動的,“我……我知道。你的號碼,我可以倒背如流。”
陶笛眼底閃過一絲悲涼,她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左帆這樣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她。事實上,在她的心目中對於左帆根本就沒太多的印象。之前聚會的時候。見過一兩次,後面嫁進季家之後,跟左家聯誼聚會的時候也見過一兩次。還有一次過年的時候,打過一場麻將。
她對他的印象僅此而已!
她忍着心頭的反感,耐着性子平和的道,“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明天想見見你。你方便嗎?我想當面跟你聊聊。聊聊有關於我們之間的問題。”
左帆立刻答應,“我方便,很方便。只是,我暫時還在住院。你確定要來醫院嗎?病房可能空氣不是太好,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陶笛苦笑,“沒關係,我沒那麼嬌氣的。我想明天早晨九點鐘去見你,可以嗎?”
左帆點頭,“可以,當然可以了!明早九點是嗎?那我們一起吃早餐吧?我等你好嗎?”
陶笛輕語道,“好,我想吃小米粥。”
左帆簡直是受寵若驚,“小米粥是嗎?好的,我等會就打電話叫傭人幫你準備小米粥。還需要什麼嗎?”
陶笛搖頭,“不用了,小米粥就好。那麼就這樣說定了,再見。”
掛了電話,她臉色蒼白如紙。
左輪牙齒都氣的咯吱咯吱的響,“王八蛋!變態!麻蛋的!小嫂子,真是委屈你了!你再忍忍,先安撫好他的情緒。我相信要不了幾天,大哥就可以擺平這一切的。我明天會飛去洛杉磯幫他後援,你在國內要多加小心了。”
陶笛重重的點頭,“放心,爲了我兒子。我什麼都能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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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堯的飛機帶着一股強勁的氣流直抵洛杉磯,他等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見到了軍方基地的老大。
那是一個遠遠看上去,就渾身透着囂張氣息的男人。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