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子,你貌似很狂啊,還很快就能看出來,你學的什麼專業?導師又是哪位?難道他沒有教過你,醫者,最忌憚的就是心比天高麼?還有,我希望你記着,這裡可是京都,高手雲集的地方,可不是你們之前所在的那小旮旯能比的。”
“你怎麼這麼說話!我們又沒招你,爲何要侮辱我們!”
林易煙一時氣不過和之前說話的喬明理論,而喬明眼前微量地看了眼身穿白裙的林易煙後也沒說話,而是眼珠在轉了轉後,對顧爲庸嘿嘿笑道:“院長,正好最近我正缺幾個人手,要不您就賣給我一份兒人情,讓這三人跟我,如何?”
“這個……”
顧爲庸思量了下,自然也清楚喬明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在想了想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吧,既然你想要就拿去,順便好好帶帶新人。”
“那個,葉辰楓是吧?先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們四院骨科的主任,喬明。醫術很不錯,你雖說學的是中醫,但在他那裡相信你們也能學到不少東西的。”
畢竟喬明是個主任級別的任務,既然主動提出來了,這點面子顧爲庸還是必須要給的,而葉辰楓三個新人初來乍到的,還都是從天海那小地方來的,說實在的,就連顧爲庸心裡都有些看不上,要不是因爲萬老和甄濤都是他的校友,這三人想要踏進四院的門怕是都難。
“什麼?讓我們三個中醫,跟着一個骨科醫生?顧院長,你……”
“好了楠楠,既然顧院長都這麼決定了,自然是有他的思量的,我們照辦就是。”葉辰楓攔下賈楠,並衝其微微搖了搖頭。
“哼,還算是你比較識相,行了,既然已經來報道了,去辦理完入職就開始工作吧,另外我們科室的大部分醫生都去外地參加調研了,所以這一週的夜班,就交給你一個人了。”
說着,喬明還笑着拍了拍葉辰楓的肩膀,心中暗道:“小子,你不是狂麼?巧了,我這人就喜歡收拾狂的,一個禮拜,看我能不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賈楠和林易煙二人又是一陣氣急,要不是葉辰楓強拉着她們出去,只怕當場就能和那個喬主任吵起來。
走出院長辦公室,二女埋怨了一路,說葉辰楓太過軟弱,被說成關係戶不說吧還要被如此對待。
“哼,咱們的醫術又不差?何故在這裡受這份冤枉氣,還不如自己出去幹的舒心。”
林易煙也點了點頭,道:“是啊辰楓,你究竟怎麼想的?那個喬明未免太過分了,哪有讓一個人連着值一週夜班的?分明就是欺生!”
對二人的埋怨,葉辰楓倒顯得很淡然,笑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不是麼?而且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大平臺,只有這樣,才能漸漸實現我的理想。”
二女對視一眼一陣莫名,有趣兒問道:“你的理想?是什麼?”
葉辰楓微抿起嘴,臉上也再沒了之前的玩味嬉笑之色:“我的理想,就是改變當今醫療體制,讓天下勞苦大衆,無論大病小病,全都能看的起。”
聞罷,二女頓時啞口,一時間竟覺得葉辰楓身上兀突多出了些許光環,心中也都浮現出陣陣自豪感。
沒錯,這,就是她們所愛的男人,胸有大志,心懷天下。
辦了入職手續,三人便來到胡老頭兒兒子所在的病房,胡老頭兒見他們過來後趕忙起身:“三位可算是來了,這就是我兒子,你們……”
葉辰楓衝其擺了擺手,微皺着眉看着躺在牀上的三十多歲的中年,這本應是個年富力強的年級,本應在外打拼事業,可他卻一臉蒼白地躺在牀上,整個人好像霜打的茄子,沒有一點朝氣。
“小葉醫生,我兒子自從一年多前,雙腿就開始劇烈疼痛,當送到這裡後就已經被確診爲半身不遂,下半身完,完全無法動彈了。”
說到後面,胡老頭兒都已然帶上了些許哭腔,林易煙趕忙上前輕聲勸起來,而葉辰楓則已然做到了牀邊開始爲其診脈,時而還敲一敲中年的雙腿,問幾個問題,不過中年人卻一直一言不發,不作迴應。
隨着診斷的時間越來越長,葉辰楓臉上的寒氣也是越重,最後更是猛地拍了下桌子,把胡老頭兒等人嚇了一跳。
隨即胡老頭兒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小葉醫生,我兒子他,他到底還有沒有治?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錢我都……”
“不是錢的事情,老大爺,你兒子的主治醫生是誰?簡直就是庸醫!”
“啊?”
胡老頭兒一時間腦子有些發懵,緊接着病房的門便被推開,一個頗爲年輕,一臉輕佻的瘦高個白大褂便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同樣穿着一身白大褂的葉辰楓正一臉陰沉地坐在中年人牀邊,臉色當即微變。
“你,你是誰?怎麼還串病房?這是我的病人,你他媽懂不懂規矩!新來的吧?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裡!”
“你的病人?”
葉辰楓起身眯起眼看着他,一邊衝其慢慢走去一邊質問道:“你的醫術究竟是在哪兒學的?明明是強直性脊柱炎,你卻將其診斷爲了半身不遂?前者是免疫系統性疾病,而後者則是腦血管病,簡直就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你也能弄錯?”
“你,你……”
“我什麼我?還有,就算是半身不遂,我倒是想問問你,憑什麼幾個月時間就收了人家幾十萬?憑的是什麼?就憑你給患者輸的這些廉價營養液?”
“什麼?廉,廉價營養液?”
胡老頭兒聞言一驚,再看看自己兒子病牀邊掛着的吊瓶一臉,頓時火冒三丈:“小,小葉醫生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你,你作爲一個醫生,怎麼能這麼黑心!那些錢,可,可都是我的賣命錢啊!”
“吼什麼吼?別聽他瞎說!他,他分明就是個庸醫!之前我看他還在診脈呢,還真沒聽說過一個如此年輕的中醫能靠着診脈就診出什麼強制性脊柱炎的!”
看着青年色厲內荏的樣子,葉辰楓又上前幾步已然將其逼到牆角:“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庸醫,我見過不少,但像你這樣一個庸醫中的戰鬥機,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把你這些狡辯留着去給院長說吧,我現在就去找他反應一下,鑑定結果相信也很快就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