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夜離開去了洗手間。
厲天爵本準備去厲宅門口等她。
卻不想離開的時候,被厲秦海聲色俱厲喊住。
“爸還有什麼事?”
慵懶的手插在褲袋中,厲天爵面色冰冷回眸。
“隨隨便便娶個女人回來!你是不是就爲了故意報復我,報復厲家!就爲了當年那件事、那個人!!”
厲秦海臉色鐵青,而厲天爵卻連眼鏡都不眨一下。
“爸,你想多了,娶她,我心甘情願。”
對於厲秦海嘴裡的“當年那件事”,厲天爵眼底毫無波瀾。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就不能是妍希那個孩子!”
“因爲她是慕家人。”冰冷的目光閃着徹骨的寒意,厲天爵掃了一眼慕柳,眼底的恨意轉瞬即逝,“別忘了當年我媽是怎麼死的。”
厲天爵的一句話,就像一錘子,狠狠敲在了厲秦海身上。
在那之後,厲秦海扔了柺杖,脾氣暴躁,不肯讓任何人攙扶,獨自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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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心夜在洗手間扔了抹布,用光了厲家豪華衛生間裡的所有餐巾紙,也沒把自己的白裙子給弄乾淨。
在她放棄清理,開門離開洗手間時,一出門,就碰見了“特地”在外面等她的慕妍希。
本來,她還想友好的和慕妍希打個招呼什麼的,畢竟剛在飯桌上,這女人滿眼都寫着“我很痛苦”,“我的心很難過”,最後還紅着眼跑開了,同爲雌性動物,她多多少少應該表個態。
可是夏心夜沒想到的是,此刻的慕妍希居然一改剛剛在飯桌上的和氣。
冷眼看着她說:“聽着,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和天爵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我一定會把你的身份詳詳細細的調查清楚!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厲家的!還有,天爵哥是我一個人的,我不管你們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我都絕對不會放棄他!”
夏心夜在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後,發覺手指縫裡還有污漬殘留,轉身回到衛生間內,漫不經心的擰開水龍頭洗了下,一眼瞄見垃圾桶裡的抹布,突然想到什麼,好笑的“嗤”了一聲,“我就說厲家的僕人怎麼會那麼缺德,給我一塊髒兮兮的抹布讓我擦裙子,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故意使喚僕人讓她狼狽進衛生間清理,然後找機會單獨碰面宣示主權。
畢竟這女人在厲家人面前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乖乖女模樣,不能讓他們看到她的真實面目。
洗完手,夏心夜故意甩手,將水漬濺到慕妍希臉上,轉而無視慕妍希嫌棄的表情,轉身就準備離去。
但此時,她突然道:“你給我站住!”
慕妍希揚起高傲的下巴上前擋住了夏心夜的去路,冷眼瞧她時多少帶着些不可置信。
“是我讓下人故意撞你沒錯!但除此之外,難道你就沒別的想說的?”
那言語中,不乏咄咄逼人之勢。
“如果你非要讓我說的話……”夏心夜深吸一口氣,聳聳肩,攤開手,表親無辜,“的確,慕小姐說得對,厲家的確不是誰都能進的,但有些人是壓根兒就不想進,而有些人是削尖了腦袋想進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