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我望向老頭。
“愛之所起，源於情根！沒有這玩意，就愛不起來！”說到這裡，老頭仰頭。“自古多情空餘恨啊！”
老頭轉回臉，望向我。“祖奶奶，讓我摘了你的良知！”
是，我承認我一直在猶豫。
甚至有些許的心軟，儘管我不想承認。
因爲，嶽靈是我的母親。
還因爲，曾愛過夜殺。
可我對他們的愛和他們對我惡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若是心軟，怕是會面對再一次的欺騙。
而這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復仇的機會了。
“沒了良知，就成壞人了嗎？”我喃喃道。
“沒有良知，不是變惡，而是會睚眥必報！”老頭道，“別人對你好，你會對他更好！別人對你壞，你會萬倍奉還！”
“那麼，請動手吧！”我果斷道。
……
等再度睜開眼睛，老頭已經不在了。
我的胸口，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我的良知，被取走了嗎？
現在的我，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離開祠堂，我往福祿宮走去。
中途，卻被何塞花攔住。
“貴妃娘娘！”何塞花行禮。
“何事？”我問道。
“皇后有請！”
嶽靈？
沒有多想，我便跟着何塞花去往了逍遙閣。
一進去，便看到坐在花園中曬太陽的嶽靈。
而她面前不遠處的地上，躺着一個人。
仔細一看，是小蓮。
並且臉色蒼白，早已沒了生息。
“你們都下去吧！”嶽靈擡手。
何塞花領着其他奴婢離開，並且帶上了門。
“這個賤婢之前對蘭兒出言不遜，所以被本宮命人將她杖斃了！”嶽靈微笑，“舌頭都被割掉了，殘殘缺缺的也沒用！這得多謝蘭兒，讓她早些投胎了！”
嶽靈說這麼一番話，似乎是將小蓮的死歸咎在我的身上。
想讓我，於心不安那般。
不過，我真的沒有一點的愧疚。
看來，良知是真的被拿走了。
“如果你也想解脫，我也會成全你的！”我笑道。
“蘭歌！”嶽靈的臉上掛不住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之前那樣對我，我都是在以德報怨！”
我沒有做聲，而是望了她一眼。
緩步走到她的跟前之後，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清脆作響，讓嶽靈目露兇光。
“你還敢打我？”嶽靈大喝。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通知嗎？”我揚起下巴，“怎麼？很生氣啊？殺了我啊？若是你不殺了我，早晚我會滅了你！”
“我是你娘！”嶽靈憤恨道。
“犯我者雖遠必誅！別說是我娘，就算是我的祖宗有害我之心，我也會把他們刨出來鞭屍！”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嶽靈盯住我的眼睛。
看樣子，嶽靈顯得有些緊張。
估計，她永遠不會料到我想起了某一世的遭遇。
因爲他們都順利的經過了八世，對於操縱我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我輕笑出聲，將脣貼近嶽靈的耳畔。
“母后，蘭兒的肚子好痛啊！”
這麼一句低語，讓嶽靈頓時變了臉色。
她揚起手，徑直伸向了我的脖子。
可掐住的一瞬間，卻猛的張大嘴巴。
有白色的微粒，順着她身體快速的往手臂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