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周喜民死的時候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模樣,可是現在看起來,怎麼着也就十七八的樣子,臉上五官,神態,都跟還活着的周喜民一個樣,但是總有一種難以說明的稚嫩感。
我從來不相信天下間會有兩個長得如此相像的人,這要不是周喜民,又會是誰呢?也沒聽說過周喜民還有兄弟啊!
我也不敢出聲,雙腳都有些發麻了也不敢動一下,就這麼一直咬着牙看着。
可是,因爲我剛纔喊了一聲,周喜民已經曉得有人來了,目光朝我這邊投過來,很容易就發現了藏在土坎兒下面的我。
我就聽着頭頂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慌里慌張的,木頭抓土塊就砸了過去。
土塊兒很乾,剛剛一出手,立馬就跟天女散花一樣的四下散開,變成了一灘粉末之後,全部灑在了他的頭上。
“誰啊?要死了?”
一聲謾罵,我可聽得仔細,聽聲音,也跟我的猜想差不多,還在處於變聲期,年紀絕對不大。
難不成真不是周喜民?
我還記得,當初周家老宅出事的時候,周家女兒周慧姐吊死在了村後古井老槐樹上,穿着大紅衣服,格外嚇人,周家一家子,只有周洋因爲在他舅舅家裡躲過一劫。
他走過來看到了我,我皺着眉頭問,“你是誰?”
“你又是誰?”
那長得跟周喜民極度想象的傢伙看了我一眼,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個遍,而後瞪着我,問了一聲。
“毛丫,我叫古小芸!”後面的木頭也說,“我叫柯寒。”
我是壯着膽子跟那傢伙說話,雖然已經確定了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周喜民,但是打心底的那種恐懼,還是沒有消失!
要不是爲了弄清楚爺爺墳頭消失的真相,說不準兒這會兒我早就已經下山,躲進了被窩裡不出來了。
“毛丫?”
那傢伙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而後撓了撓自個兒的後腦勺,“咋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呢?我是不是見過你?”
見過我?
“你是?”
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俺是周洋,這墳裡的是俺爹俺娘還有俺姐!”
這麼一說,我就完全明白了,感情這傢伙真是周喜民的兒子啊!
這會兒算是弄清楚了,這周洋是周喜民的兒子,之所以會在這個地方出現,想必也是爲了祭拜他老爹老孃。
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也不那麼慌張了,我就朝着周洋走了過去。
到了墳頭,我看着墳頭立着的一塊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字,年代已經很久了,所以有些看不清,只能看清楚周喜民周家一口子的名字。
在石碑的上面,還壓着一塊平板的石塊,石塊下面,是一張黃布。
我緩緩地給周喜民兩口子的墳頭鞠了一個躬,不管怎麼說,咱們是一個村兒的,祖上也算是一家人,既然來了,給鞠一個躬,那也是應該的。
可是,就是這麼一鞠躬,讓我看出來一點異樣來。
一低頭,眼神兒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石碑的最下面與地面接縫的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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