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峰派了人去賭館查當日剁了楊羣手的人,但是等查到那個爛賭鬼的家裡。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什麼,不見了!”楊羣氣急,一旁的楊老太太那是心疼的不行:“羣兒,你且安心。你蘇伯父定然會找出兇手的。”楊老太太抹着一把老淚看着楊羣道。
蘇峰立在一邊沒接話。他一直以來都以爲楊羣是一個謙謙公子,還想着既然老太太把人都接來了,總要給他謀個官位。不過現在看來不必了:“你且好好歇着。其他的事情不用着急。”蘇峰看着楊羣道。
“那峰兒,你答應的給羣兒在年後就謀一個官職的呢?”楊老太太看着蘇峰有些急切。
蘇峰搖搖頭:“峰兒現在身體要緊,母親且不必着急待他把身子養好了再說。”說完,蘇峰便藉口朝廷有事便離開了。只留下楊老太太黑了臉色。
“哼。”楊老太太冷哼一聲:“誰跟在身邊伺候的。還不過來伺候着?”楊老太太扶着吳媽媽的手站起來,看着周圍無人,這才慍怒道。
敏兒聽到聲音趕忙跑了過來:“拉夫人。妾身在呢。”
楊老太太看着敏兒。忽然想起來:“就是那個恬不知恥勾引我羣兒的賤婢?”
敏兒被楊老太太這番話說的面紅耳赤,但她早想着往上爬了,怎能允許楊老太太這般訓斥:“妾身的確是小姐院兒裡的丫頭……”
“好了,你這等身份只能自稱‘賤妾’,好好照顧羣兒,若是有半點差池看我不要了你的命。”楊老太太不滿的瞪了一眼敏兒,轉身便離開了。
敏兒看着楊老太太離開再看了看牀上的楊羣,眼神帶起怨毒來。
蘇景晚些時候便直接差人去問蘇峰,楊陵兒來討要銀兩,該送多少過去爲好。
蘇峰聽到消失時,臉色都黑了些,上次過去見楊陵兒,已經是送了不少的銀錢了,再加上她自己的嫁妝,斷然不至於如此缺錢啊。
“馬淮。”蘇峰看着書房裡候着的馬淮:“你去查查陵兒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缺錢,她的嫁妝去哪兒了。”
“是。”馬淮沒有猶豫,立刻便出了門,關於楊陵兒偷偷在蘇峰書房裡放玉璽的事他也沒告訴蘇峰,畢竟時候不到,不過小姐現在讓人來告訴蘇峰楊陵兒差錢這事兒,只怕也有其他貓膩。
天色漸晚,伺候着蘇景用完了晚膳,水禾便點起了蠟燭。
“怎麼不見羅香?”蘇景忽然問道,這兩天似乎都較少看到錄像在身邊伺候。
水禾一聽,吃吃笑起來:“羅香那丫頭最近喜歡往後門跑呢,那新來的小廝生得白淨,待羅香又熱心,小姐,奴婢只怕要開始準備添妝禮了。”
蘇景一聽也跟着笑了起來:“那小廝是才招進來的?”
“嗯,聽說是原來大廚房一個婆子的孃家親戚,正巧原先守着後門的人年紀大了,所以那婆子便去央了老太太,老太太也就允了。”水禾笑道:“不過奴婢覺得那小廝倒是個實誠的,人老實巴交的,唯獨對羅香熱情些。”水禾說着笑得更厲害了,蘇景卻只是跟着笑了笑沒說話。
“小姐,時辰不早了,您也早些歇着吧。”水禾看着已經懶懶倚在暖榻上的蘇景道。
蘇景放下手裡的書,看了看外頭的天色,覺得也差不多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就留在房間裡便是,若是羅香回來了,讓她下去歇着便是。”
水禾點點頭,替蘇景拿了披風過來:“小姐,雖然是一月的天了,可是外頭還是寒得緊,您身子不好,總是這般往外頭去也不好……”
聽着水禾的絮叨,蘇景笑笑:“再過兩三月不就不需這般了?”三月之後她出嫁了,也就不需要避着家裡這一幫眼珠子都盯着自己的人了。
“是。”水禾輕笑,看着蘇景動作利落的出了門,才趕忙熄了屋裡的燭火。
蘇景出了院子,直奔京城葉府。
老鐵頭正縮着手在一顆大樹底下候着,看遠遠的人影過來,忙直起了身子:“小姐,您過來了。”
“嗯。”蘇景點點頭,看着老鐵頭:“讓你去找的琶兒姑娘的你可曾找了?”
“小姐吩咐的事,老頭定然是做了的。”老鐵頭笑道:“不過聽那姑娘說,這葉然辰也欠了她不少銀子了,還說不久葉然辰會有一筆銀子,然後來替她贖身。”
“這琶兒姑娘怎麼說?”蘇景看着老鐵頭,聽這意思,這琶兒姑娘並無意葉然辰。
“琶兒姑娘有一個心上人,她說若是小姐能幫她,她什麼都願意做。”老鐵頭笑道,旋即又搖搖頭:“想不到這樣的紅塵女子也有這般真情。”
“讓她找我的計劃做,事成之後我會替她贖身,給她良籍讓她離開的。”蘇景淡淡笑道:“告訴她,催葉然辰替她贖身,並且在京郊買一處宅子。”
“好嘞。”老鐵頭點點頭:“琶兒姑娘還說了,那病只怕已經染上他身了,不過兩月便會發作。”
“嗯,葉府繼續給我盯着。”蘇景看着不遠處的葉府:“他與江湖中人勾結刺殺爹爹的事若是能找到證據的話一定要找到!”
“是。”老鐵頭應了聲,看着蘇景離開這才又集中了精神繼續盯着葉府。
葉然辰現在忙於應付尚書府的大小姐,又要盯着楊陵兒的錢,自然忙得很。
“你要上哪兒去?”楊陵兒看着纔來自己這兒坐了一會兒就要走的葉然辰道。
葉然辰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楊陵兒:“朝廷有事要處理,安心養胎便是,不要去母親那兒。”說完便拿着蘇府才送過來的錢出了門。
楊陵兒看着葉然辰離開氣得臉都黑了:“我厚着臉去要了錢來,沒想到他拿走了連句多餘的話也不願多說。”
“小姐,您說葉少爺是不是在外頭……”香兒小心翼翼道。
楊陵兒面色一沉,回頭看了一眼香兒:“不可能,他以前沒得到我的時候也未曾出去尋花問柳過,更何況他愛我至深,我現在懷着身孕,他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
“可是……”香兒看着楊陵兒,葉然辰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愛他的落魄之人了。
“好了,我乏了,你去準備下我想歇會兒。”楊陵兒不耐煩的揮手,看着蘇府送來的一箱子的金銀珠寶,什麼也沒再說,但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這箱珠寶到第二天就少了一大半。
“你再說一遍,全是葉然辰拿走的?”楊陵兒看着跪在地上的香兒怒道。
香兒點頭:“半夜的時候,葉少爺突然回來,然後就拿走了銀錢了,說是要辦什麼事兒。”
“他還能辦什麼事兒,跟在尚書大人身邊,尚書大人幾時還叫他花過大錢。”楊陵兒氣急,忽然想起病得不行的葉夫人:“哼,定然是給他半死不活的娘買藥去了。”
“小姐,那咱們怎麼辦?”香兒問道。
“怎麼辦?這些錢可是我活命的錢,我怎能讓他全投到他那死鬼娘身上去,我和我孩子將來喝西北風麼?走,跟我去找她。”楊陵兒氣得面色黑沉,轉身就要去找葉夫人。
“可是小姐,少爺不讓咱們去見葉夫人。”香兒提醒道,葉然辰再三吩咐過的,堅決不許楊陵兒去見葉夫人。
“哼,這葉府也是我的,我說見就見。”楊陵兒冷哼道,現在蘇峰迴來,她量他葉然辰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說完便直接怒氣衝衝的往葉夫人的院子而去。
葉然辰此時哪裡知道這些,拿了銀錢之後很快看好了一處二進的宅子,將溫柔解意的美人接了進來。
“琶兒,暫且委屈你先在這兒住着,等我娶了那尚書府的母夜叉,定給你置換大院子。”葉然辰看着面前的嬌弱美人道。
琶兒身形較小,三步一喘卻別具風韻:“葉公子,你現在也有困難,如今給我置下如此大的宅子,可不是給你添了大麻煩了?”
“哪裡的話,爲你做這些是我心甘情願的。”葉然辰看着琶兒玲瓏有致的身段,因嬌喘而微微泛紅的臉頰,身體某處一熱,直接帶着琶兒入了房間關上了房門,手和嘴都開始不規矩了起來。
琶兒任憑葉然辰不規矩,只是到了最後關頭時琶兒才微微啜泣了起來:“琶兒想起來一件事兒,這事兒若是不解決,琶兒怕是不能伺候公子的。”
“什麼事兒?”葉然辰憋着,都到了最後關頭了實在難受,可是這事兒他不喜歡來硬的。
琶兒楚楚可憐的看着葉然辰:“之前琶兒便接到了你心上之人的警告,若是與公子再多行此事,便要殺了琶兒,琶兒爲了公子,本是不怕,可奈何她說,若是琶兒不聽話,便要將此事捅出去,壞了公子名聲,讓我們都不得好。”
“當真有此事?”葉然辰心頭一冷。
“琶兒哪敢欺瞞公子,若是公子不信可回去問問她,現在公子爲琶兒花費了這麼多銀子,琶兒擔心她會下毒手。”琶兒越說哭得越傷心了起來,葉然辰知道楊陵兒的性格,再加上之前他差點殺了他,他相信楊陵兒有理由會做出這等事。
關乎前程,葉然辰不敢再馬虎:“琶兒,你且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看着葉然辰離開,琶兒才坐了起來穿好衣裳:“那老者,這樣可行了?”
老鐵頭想着葉府現在上演的好戲,不由笑起來,舉起手裡的火把:“琶兒姑娘,馬車已經準備好,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