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怎麼都是要幫一幫席少傑的。
“藍羨,你跟着希少去一次吧,可能真的有什麼事,放心吧,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小姐,我可不可以不去?”藍羨試探性的問道。
莫唯一暗暗地搖了搖頭。
心道:藍羨這丫頭看來對席少傑的印象並不是很好,看來,席少傑想要把她帶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藍羨,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希少看上去很着急,你先跟希少去,如果你擔心出什麼事,我讓哲瀚派人跟你一起?”
這不過就是莫唯一爲了安撫藍羨,她當然知道席少傑不會做任何傷害藍羨的事情,席少傑保護藍羨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藍羨。
伏哲瀚本來不打算說話的,但是由於莫唯一的眼神,伏哲瀚只好說道:“藍羨,我找個人跟你一起去,言言這邊有我,你先過去吧,儘快回來就是了。”
莫唯一跟伏哲瀚都這麼說,藍羨也只好跟着席少傑走一次。
席少傑對着莫唯一說了聲“謝謝”就帶着藍羨離開了。
莫泰林見伏哲瀚來了,他記掛着家裡的任淑蘭,所以跟着藍羨他們是同時出去的。
莫雨薇被人看守在隔壁的病房,現在就只剩下莫唯一跟伏哲瀚兩個人在。
“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說了。”莫唯一時時刻刻記掛着事情的真相。
伏哲瀚嘆了一口氣,將莫唯一推到了沙發邊上,自己找了個地方坐在下來,靜靜地凝視了莫唯一一會兒。
他就這麼看着莫唯一那張慘白的臉,心中不忍的同時又拿莫唯一的固執沒有辦法。
他不是不打算告訴言言事情的真相,他只是希望這個時候她能夠乖乖的躺着休息。
看來,在這一點上還是林晉毅更瞭解言言一些,果然她決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片刻都等不了,任何人也勸不住。
“言言,你總是這兒的執着。”伏哲瀚的聲音帶着異常的穿透力,他的眼神很深邃,那麼溫柔的看着莫唯一,帶着對莫唯一濃濃的寵溺。
他的話雖然表面上帶着責備,可是細聽之下透着無奈與包容。伏哲瀚是絕對不忍心怪莫唯一的。
“是啊,我一直都是這麼的執着,執着於我所做的每一件,也執着於我想知道的每一件。人難道不應該這樣嗎?
我的執着就是我的堅持,這一路走來,我就是靠着這樣的執着撐過來的,所以我要知道的事情就必須要知道,不要再找任何理由來阻止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明知道我會受不了的。”
“好,我告訴你,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莫唯一的語氣透着迫切,她幾乎都要直接脫口而出“我答應”這幾個字了。
“去牀上躺着,你需要休息,等你躺下了我就告訴你。”
“真的?”莫唯一狐疑的看了看伏哲瀚,似乎是對他的話還存着懷疑。
“真的。”伏哲瀚十分認真地給了莫唯一承諾。
伏哲瀚將莫唯一推到病房,小心翼翼的將莫唯一抱到了牀上,給莫唯一蓋好了被子,伏哲瀚也順勢坐在了牀上,就在莫唯一的旁邊躺着。
VIP病房的牀跟普通病房的牀不一樣,大小絕對是足夠了,牀也是歐式的,整個病房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在醫院,反倒像是在酒店。
莫唯一是完全躺下的,而伏哲瀚是半坐着,伏哲瀚側過頭看着莫唯一的臉,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莫唯一慘白的嘴脣上,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隨後他便開始了漫長的贅述。
伏哲瀚本以爲莫唯一聽着聽着會睡着的,可是她沒有,從頭到尾她都聽得很認真,像是小孩子在聽童話故事一樣。
莫唯一偶爾擡眸望着伏哲瀚,滿眼認真的問道:“這麼說你們很早就開始計劃了?伏哲瀚,你真的挺可以的,瞞了我這麼久,我一直都不知道還有其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爲皇廷有事,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告訴我了?”
“嗯,確實是這樣安排的。”
“我們當時是怎麼說的?對彼此不要有什麼隱瞞的,難道你是特警的事情就打算一直不告訴我,這對我難道不算是隱瞞?”
“好吧,這件事就算是我錯了,只是身爲特警,我們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很多時候我們出了任務是做臥底,身份是不能夠公開的,言言,希望你能夠理解。”
“好,我會理解的,那之後呢?傅意遠被抓到了嗎?”
“抓到了,但是又逃走了!”一說到這件事,伏哲瀚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逃走?不是有人押送?怎麼會逃走?”莫唯一深表不理解。
伏哲瀚抿了抿脣,說道:“這件事還在調查中,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只有傅意遠一個人逃走了,而他其實算是這件事的主謀,所以必須要將他抓回來。”
莫唯一點點頭。抓回來肯定是要抓回來了的,犯了罪的人怎麼可能讓他逍遙法外。
可關鍵是,首都這麼大,要去哪裡找傅意遠,一個人如果存心想要躲起來,想要找到也不容易吧?
傅意遠又是那麼狡猾的人,都說狡兔三窟,傅意遠怕是不止三窟吧?
她想到了傅景丞,身爲傅意遠的兒子,他應該會很傷心吧?
說道景丞,她有一會兒沒有見到他了,他們不是一起走的嗎?怎麼會不見了。
“哲瀚……景丞……他還好嗎?”莫唯一知道對伏哲瀚來說“傅景丞”這三個字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十分的小的,細如蚊蠅。
“不知道,他消失有一會兒了,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傅意遠本來是打算用傅景丞來頂替他坐牢的,他這樣的想法被傅景丞知道了,所以傅景丞已經跟傅意遠斷絕了父子關係,我想傅景丞是對傅意遠失望了吧。
一個要用自己的兒子代替自己頂罪的人還有什麼人性可言。
傅意遠唯利是圖,利益在他眼中是最重要的,家人於他而言都是可以拋棄的,傅景丞很瞭解傅意遠,失望是有的,但是也不會比他知道被傅意遠拋棄的時候更痛心,他大概是隻是需要一點點的時間冷靜冷靜,等他想明白了就會出現了。”
傅景丞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如果他這麼經不起波折的話,在知道被自己的父親拋棄之後一定已經崩潰了。
他大概是想要思考接下來他應該做什麼,怎麼做。
傅意遠逃走了,傅景丞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傅意遠會不會去找傅景丞。
“我從第一眼見到傅意遠的時候就不喜歡他,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算計,他要見我的目的都寫在了臉上,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我維護你母親也是因爲在見到傅意遠之後知道他是怎樣的人,所以在那一刻我開始理解你母親的選擇,也理解你母親爲什麼會是現在這樣。”
愛上那樣的男人,伏有藍會這樣很正常。
“好了言言,這些事都過去了,傅意遠他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終究是要被抓住的。至於傅景丞,我會讓人去尋找的,我答應你,一定會幫你找到傅景丞,不會讓他出事,可是言言,我有言在先,如果傅景丞跟傅意遠牽扯到一起的話,我會公事公辦的。
雖然他們在一起也許不能夠說明什麼,但是於公而言,他肯定是還要被帶回去審問的,不過我可以保證,他如果跟傅意遠的事情沒有關係的話,我會讓他完好的出來的。
我知道你對傅景丞一直都有虧欠,畢竟……他是救過你性命的人。”
莫唯一前世所經歷的所有的一切伏哲瀚都已經知道了,所以傅景丞救了莫唯一的事情伏哲瀚也知道。
愛慕莫唯一的男人確實很多,但是這些人在莫唯一的眼中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一樣的位置,每個人在對莫唯一的意義都是不一樣的。
相聖傑是上司兼朋友,林晉毅是家人,代澤宇跟席少傑是兄弟,而傅景丞對莫唯一來說是朋友,更是救命恩人,塗嘉御是讓莫唯一感覺到矛盾的一個,莫唯一愛的人就只有伏哲瀚。
莫唯一曾經因爲莫言的關係迷惑過,她在對林晉毅的感情上跟對塗嘉御的感情上疑惑過,這兩個人在莫言的心中是不一樣的,莫唯一也因此受到了一些影響,好在她最後理清了自己的而感情,將自己的感情都整理清楚了,明確的知道她愛的人是伏哲瀚。
一旦心中有了結論,莫唯一就沒有任何的顧忌了。
她說了這一世要爲自己而活的,雖然她在選擇伏哲瀚的時候下了很大的勇氣,但是作出決定的那一刻,她就不會後悔。
“我相信景丞是不會參與的,你也是這麼想的是不是?否則早在遊輪上你就將他跟傅意遠一起帶回特警隊了不是嗎?”
伏哲瀚抿着脣,嘴角浮現出一絲的笑意。
莫唯一到底是瞭解伏哲瀚的,他嘴上說着要公事公辦,但是心裡那個天平已經傾向了傅景丞那一邊,他其實也是相信傅景丞沒有參與這件事,只不過有些事還是需要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