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追問了醫生幾句封肅辰的情況,聽到醫生說要先動手術,她就什麼也沒有想,只顧着去交錢辦理住院手續了。
現在君柏來了,她不能失態,只能把心裡亂糟糟的情緒收拾一下。
也許是做醫生的人身上有一股沉靜專注的氣質,讓君柏說着封肅辰病情無礙,不會有大問題的時候,慕晚晚一直繃着的神經也輕鬆了一點。
“病人家屬都是這樣,能在擔心焦急的時候保持冷靜的人太少太少。”笑着看了慕晚晚一眼,君柏說道,“倒是你還算冷靜的,至少沒有大聲哭。”
慕晚晚,“……”
的確沒有大聲哭,可是……她剛纔也沒有少流淚,可能現在眼睛都是紅的。
“好了,別擔心。”拍了拍慕晚晚的肩膀,君柏安慰道,“他會沒事的。”
“嗯。”慕晚晚點了點頭,感激地對着君柏露出一個微笑,“謝謝你,學長,你能過來一趟,真的讓我有了定心骨的感覺。”
看着面前高大俊逸的男人,慕晚晚越來越覺得盛天琅能交到這麼一個朋友,真的是有那麼一點不可思議。
她和盛天琅的朋友接觸不多,或者說……基本和盛天琅的男性沒有朋友接觸,只是單方面的覺得盛天琅那樣玩世不恭的人交的朋友應該也是紈絝富二代。
沒想到,居然出了君柏這麼一個意外。
彷彿看懂了慕晚晚的眸光,君柏笑着問道,“是不是在想我和盛天琅是怎麼認識的?”
“額……是的。”被人看穿了心思,慕晚晚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和天琅是在學跆拳道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嗯,也算是認識很多年了。對了,你們過來澳洲是旅遊的?怎麼會受了槍傷,有沒有報警?”
君柏說着往事,頓了頓,中間有個不自然的停頓,省略了很多話,又用好幾個問題給圓了回去……這樣的刻意,很有些明顯。
只是慕晚晚因爲一顆心都放在手術室裡的封肅辰身上,並沒有察覺到這個小小的細節。
就算察覺到了,以她的性格多半也是不會多嘴去問的。
聽到君柏的問話,慕晚晚杏眸清冷,眉頭皺起來,“沒有報警,我們知道動手的人是誰。說起來,是之前一些問題沒有解決好,所以才留下來的麻煩。”
慕晚晚沒有細說,君柏也沒有多問。
這些事情,不熟悉的人自然是不好過問太多的。
……
手術一共進行了一個半小時。
君柏過來之後,又陪着慕晚晚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滅。
手術室的門朝着兩側滑動,慕晚晚很緊張,一下便從椅子上站起身。
因爲動作太過迅疾,一陣眩暈涌上來,她眼前有些發黑,好在身邊有一隻手扶住了她,讓她緩過了低血糖帶來的眩暈感覺。
“多謝。”
“別擔心,我去問問。”
君柏鬆開扶着慕晚晚的手,和迎面走出來的醫生交談着,仔仔細細,認認真真。
慕晚晚知道自己過去也只是添亂,便站在原地,等着君柏和醫生交談完。她英語還算可以,聽懂君柏和醫生的交流也不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