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輕輕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想起楚陽得知她懷孕時幸福笑容，各種情緒涌上心頭，臉頰滑落晶瑩。
打車回到城東楚家，也不過才晚上八點半。楚雨付了車費，道謝後，提着包走下來。
夜裡的海風比白天的冷凍了許多，楚雨身上的針織裙單薄，她雙臂交叉擁抱了一下自己，轉身快步走到別墅邊門，掏出鑰匙打開走進去。
客廳的燈火通明，卻不見人影。家裡開着暖氣溫度舒適，楚雨將包丟進沙發裡，側耳聽了聽，薄脣勾起一抹淺笑，腳步輕快地往廚房走去。
想到楚雨難得晚上回來住，何舒瑜和蘭姨吃過晚餐，這會兩人都窩在廚房裡，搗弄着給她包喜歡的小籠包。
“蘭姨，我回來了。”
聽到她的聲音，正忙得起勁的兩個女人，同時回過頭看來，蘭姨笑眯眯迴應：“喲，小雨回來了。”
“喵——”
楚雨笑着輕應了聲，往何舒瑜身邊蹭，伸手環住楚媽的腰，習慣用她們母女倆特別的方式打招呼。
用哥哥嫉妒的語言來形容，她就是趁機跟媽媽撒嬌，厚臉皮。厚臉皮就厚臉皮，誰讓她是女孩子，有撒嬌的資本。
楚雨俏臉染着淺笑，尖尖的下顎搭在媽媽肩頭，擡腕將表遞到眼前，俏皮笑問：“媽，我有遵守你下的規定，在十點之前進家門喲。乖不乖？”
“乖！”
何舒瑜笑着點點頭，偏過頭，母女倆額頭親暱的相抵，畫面溫馨無比。
落了眼她身上單薄的連衣裙，何舒瑜禁不住蹙眉，柔聲責怪道，“廈市入冬後海風冷厲，晚上外面氣溫更低得凍人了，你這臭孩子到處跑就算了，來月事還穿得這麼少，小心感冒了。”
“知道了啦，媽。”
楚雨黑亮的眼睛笑得彎彎，舉雙手投降，誓言旦旦保證道：“下次出門，我一定用大棉襖把自己變成圓滾滾你喜歡的那種萌萌噠大企鵝，好不好？”
“你呀！”
聞言，何舒瑜笑了笑，擡手落在她的鼻尖輕點，倒是沒再說她什麼。
放下手中的小包子，摸了摸女兒冰涼的小手，何舒瑜走到廚臺前，從櫃子裡找到所需的東西，動手給她煮紅糖水暖暖身子，還不忘囑咐道：“你手那麼冰，肯定是身上衣服不夠暖和，去樓上房間加件外套，媽再給你煮點紅糖水。”
“收到!”她收斂嘴角的笑，一本正經回道。
轉過身，見邊上的蘭姨正在包玉米瘦肉餡料的小籠包，楚雨很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瞬間雙眼放光，“哇，有我最喜歡的小籠包！”
雙手摟着蘭姨的肩頭，一想到蘭姨包的美味小籠包，某女咂咂嘴，無恥地厚臉皮撒嬌，“蘭姨，這是晚上你特意給我準備的宵夜對不對？”
噗！
何舒瑜和蘭姨同時笑出聲，楚媽轉過頭看來，嗔了她一眼，笑着低叱：“阿蘭，你看這臭孩子，是有多饞你的小籠包。”
“呵呵，太太，不礙事兒。”
聽着這話，蘭姨心裡萬分地高興，臉上的笑，眼角的皺紋都眯都在了一起，“只要小雨喜歡，以後她回來我都給她包上，簡單不費功夫的事。一會兒啊，我就給你蒸兩籠，啊？”
後半句，蘭姨是對着身後咽口水的楚雨說的，見她流着口水一個勁的猛點頭，沒有半天客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