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魯初雪眉頭輕佻，嘴角勾起舒心的笑容。雖然花詩云這話有些毒舌，可她聽着，心裡一個勁的爽！
手中的蘋果削好，魯初雪遞給花詩云，難得跟她合拍，“媽，吃蘋果。”
花詩云應了聲，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接過魯初雪削好的蘋果，放到嘴邊咬了一口，笑道：“嗯，甜，這蘋果真甜！”
魯初雪笑了笑，將水果刀用紙擦乾淨，放回茶几上，“楚雨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花詩云咬着蘋果，說道，“好像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下午已經回楚家了。”
三樓的臥室裡，袁少文洗過澡，走到衣櫥前挑了套休閒西裝換上，拉開門去隔壁的書房。
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他從抽屜裡拿出那副素描畫，盯着畫得規規矩矩的側臉，眼底的神色一片溫柔。
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後愛笑的小丫頭，那雙水汪汪大大眼睛，是他一輩子忘不了的甜。
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有能力給她最好的！
這是，當初許她的承諾。
楚家別墅客廳燈火通明，以沫坐在沙發裡看電視，二樓楚雨房間裡時不時傳來何舒瑜和蘭姨的勸導聲，清晰入耳。
擡頭朝二樓看了眼，見樓梯上下來的男人，以沫斂下眉，輕問，“吃了嗎？”
“沒。”
楚陽眉頭緊蹙，俊臉神情煩躁，拿起茶几上的溫水，仰頭咕嚕咕嚕灌了一通。
自從醫院回來，楚雨躲在房間裡不吃也不喝，就連話也沒說半句，可是把家裡人給急壞了。
“都怪我，”以沫接過空杯子，又給他倒了一杯，“我要是沒讓以恆來家裡過元宵，也就不會出這事了。”
聞言，楚陽微微怔了下，抿脣道：“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原本也打算慢慢跟小雨說的，只是這一下子太突然了。”
不多時，何舒瑜和蘭姨也下樓來，蘭姨手中的飯菜，幾乎沒動。
所有的人都離開，房間裡變得很安靜，楚雨伸手捂了下嘴邊，急忙掀開被子下牀，摸索着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門被緊緊反鎖，楚雨雙腿跪在地上，整個人趴在馬桶邊，吐的昏天黑地。
僅吃下去的幾口飯，全部吐掉，胃裡所有的食物都被掏空後，楚雨只剩下乾嘔，心口揪緊得難受。
這不是第一次吐，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是這樣，家庭醫生給她做了檢查，鑑定神經緊繃而引起的不良反應，只能靠她自己緩解情緒，無藥可救。
伸手按下衝水，楚雨渾身乏力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背靠着大理石牆壁喘息，空洞的眼神直直落向前方，那張精緻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
許久，楚雨回過神，扶着牆壁站起來，打開浴室的門走進出去，躺回大牀上。
這一夜，夢迴曾經的美好時光，她的嘴角微有笑容。
隔天一大早，邢可和景曉萌開車趕過來。
景曉萌在樓下，何舒瑜想讓楚雨出國治療，找他了解一下具體的事項，以及該準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