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愣了一下,以爲是自己聽錯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看着唐靳言的雙眼無辜中帶着小心翼翼的詢問,“靳,靳言哥哥,你剛剛,剛剛說什麼”
“怎麼,耳朵不好用”唐靳言輕呵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晃動着酒杯,溢出薄脣的聲音淡漠且涼,“不想看見景如歌,你直接滾不就好了”
“靳言哥哥,你,你怎麼能爲了這個女人讓我滾呢”唐琳這次聽清楚了,而且聽的很清楚沒有一個字的差錯
唐靳言竟然不是讓景如歌滾,而是讓她滾
包廂裡震耳欲聾的音樂已經轉換掉了,換成了舒緩悅耳的輕音樂,在整個包廂裡迴盪,讓人的身心都忍不住放鬆了。
“你算什麼東西”唐靳言沒有絲毫留情,清凜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冷嘲,“要滾就自便,再廢話一句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他的話當真無情到了極致,根本沒有因爲唐琳是他的表妹就對她有所留情,犀利而且直接。
“靳言哥哥”唐琳完全懵了,看着唐靳言的目光愣愣的,恨不得這其實是自己的幻聽。
只是她後面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唐靳言冷冷截斷了,“我如果沒記錯,我是獨生子,唐小姐還是不要喊錯了,以免引起沒必要的誤會。”
“可是,你是我的表哥啊,我沒有喊錯”唐琳努力想要保留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故作淡定地解釋着,其實都快要哭了。
“表哥,並不是親哥哥,明白”
唐靳言低冷的聲音盪漾在輕音樂中,聽在耳中越發的凌厲,穿過在場每個人的耳畔中。
“我,我明白了。”唐琳並沒有離開,而是低下了頭去,死死地咬着脣,把眼淚當成苦水給盡數吞下去。
坐在角落的宮湛微微搖頭,然後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唐琳這個姑娘也是真傻,明知道靳言最大的禁忌是什麼,竟然還敢不遺餘力地去作死。
唐靳言沒有讓人直接把她丟出去,就已經很給她面子了。
估計她連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八成都還不知道吧。
而坐在唐靳言身邊地景如歌,從唐靳言開口讓唐琳滾的那一刻,就徹底地僵在了一邊,雙眸睜圓,裡面浮現出一抹驚訝和愕然。
還有一種小小的慶幸感,如果是她被唐靳言那樣諷刺了之後,應該會立刻離開這裡吧,想着她都有些佩服唐琳了,還能夠繼續留下來。
心裡嘖嘖幾聲,景如歌一轉頭,就看到唐靳言仰着頭,將酒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柳眉輕輕蹙起,忍不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喝那麼多酒對胃很不好吧”
等他回去,不知道又該吃多少胃藥了
唐靳言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正要繼續倒酒的動作微微一停,然後不動聲色地將酒瓶放回了桌面上,身軀往後一靠。
見他沒有再繼續喝下去了,景如歌心底暗暗慶幸,露出一抹清麗幽雅的笑容來,明眸在昏暗的燈光映照下越發透亮。
可是一轉頭,景如歌整個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