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自己堂堂蛤蟆仙人自來也的名聲被敗壞，自來也只能耐心解釋這一切的細節。
也好好的解釋了這一場奇妙的誤會。
爲了解釋這件事，自來也說了足足十幾二十分鐘。
說得他那叫一個口乾舌燥。
吞嚥了一口唾沫，讓自己的咽喉好受一點。
自來也乾咳了一聲，有點尷尬地繼續說道：“就是這麼一件事，我絕對不是什麼鍊銅癖，也對小男孩沒有任何的興趣。”
“一切都是誤會！在我印象中，這間澡堂包間應該是女性澡堂，但誰能想到澡堂的老闆，把這裡改成了男性澡堂。”
“於是就發生了這樣的一場不美妙的誤會。畢竟……我只對成熟且知性的女性感興趣。”
鳴人眼神帶有幾分嫌棄：“那不還是一個偷窺狂嗎？”
白髮出銳評：“果然木葉應該實施閹割刑，把違法之人的三寸之釘給切除掉。”
佐助則冷冷地說道：“一個三忍沉迷賭場，一個三忍偷窺澡堂，真是敗壞忍者的風氣。”
跟在卡卡西身邊的暗部晚輩忍不住插了一嘴：“就算澡堂裡的不是小孩子，而是成年女性，那也不應該偷窺她們泡澡吧？”
卡卡西松了一口氣，他嘀咕自語：“還好……還好這不是《親熱天堂》下一冊的題材。”
自來也：“……”
自來也發現自己的一番解釋。
並沒有挽回自己太多的形象。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他那叫一個懊悔啊！
“自來也大人，您這次回木葉，是爲了這一次的中忍考試嗎？”卡卡西好奇問了一句。
“不是。”自來也搖了搖頭，他對中忍考試不感興趣，坦誠說出自己今天回來的目的：“我是回來調查宇智波一族被滅的情報的。”
“我根據現有的情報得知，宇智波一族的覆滅與曉組織有一定的關係。而我現在又在追查曉組織，所以我要回來看一看。”
說完，自來也急忙左顧右盼了一下。
他壓低聲音，對着卡卡西說道：“我這次回村的消息，你可千萬不要跟那幾個老頭子說，不然他們肯定得把我給煩死。”
隨後，他又看向了卡卡西的那個暗部晚輩：“你也是，別把我給說出去了。”
“您要調查曉組織？”卡卡西有點小驚訝。
曉組織在這段時間裡面出現的有些頻繁了。
“嗯，我懷疑大蛇丸加入了曉。”
自來也面色凝重說道：“所以我打算從曉組織入手，調查大蛇丸的蹤跡。可如果想要入手曉組織，就必須得從宇智波入手。”
卻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仇恨：“你是說……那個男人聯合什麼曉組織，覆滅掉了宇智波一族？”
自來也轉頭看向了聲音來源。
他發現是那個宇智波小鬼。
佐助其實並不知道宇智波鼬聯合了曉組織。
無論是止水和泉，都沒有告訴他太多細節。
免得過於刺激佐助的心靈。
所以佐助一直以爲覆滅掉宇智波一族的人，只有自己的哥哥宇智波鼬。
結果。
今天。
他從一個木葉三忍口中得知了另外的細節！
“自來也大人……這個孩子叫宇智波佐助。”
卡卡西湊到自來也耳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得見的聲音，對着自來也說道：“他的兄長……叫宇智波鼬。”
自來也瞬間恍然大悟。
他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東西。
不小心勾起這個宇智波佐助內心中的仇恨。
“曉組織是什麼？”佐助的問題接連出現：“他們爲什麼要幫助那個男人覆滅宇智波？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裡面有幾個人？”
佐助緊緊攥着雙拳。
“告訴我啊！”他那一雙赤紅色的寫輪眼，盯着眼前的自來也：“這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爲什麼我身爲宇智波卻不能知道？”
不知爲何，自來也從佐助身上看到很多孩子的影子，那些孩子都是經歷過戰爭的創傷。
他們失去了父母，甚至是所有親人。
佐助眼神中的仇恨，以及眼眶之中縈繞的熱淚……
都讓自來也不禁嘆了口氣。
這是個可憐的孩子。
“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自來也搖了搖頭：“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想着手調查曉組織。”
“曉組織有一個人，自稱自己‘宇智波斑’。”
鳴人一隻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
因爲佐助光着上半身，鳴人的一掌搭上去，覺得觸感有些小奇怪，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佐助的皮膚還挺光滑的。
也許是因爲剛泡過澡？
鳴人拋開腦海中的胡思亂想，聲音繼續響起：“我第一次見到宇智波斑的時候，是和卡卡西大叔在水之國那邊遙遙見到他的身影。那個傢伙還控制了霧隱村的第四代目水影，讓整個霧隱村多年深陷血霧之中。”
“我第二次知道他出現，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之夜。止水曾跟我說過，他在宇智波一族駐地裡邊，碰到過‘宇智波斑’以及一個叫‘阿飛’的曉組織成員。”
“止水還說……‘宇智波斑’擁有一隻很奇怪的萬花筒，而跟在他身邊的那個‘阿飛’疑似不是正常的人類。”
“如果沒有猜錯，佐助的哥哥就是聯合這兩個人，將宇智波一族給滅了。”
鳴人說出的信息令自來也很震驚。
自來也沒想到自己還沒跑到宇智波一族駐地查看一下線索，居然就知道了這麼多東西。
這麼多情報，自己就這樣得到了？
說完這些，鳴人看向了佐助。
“之所以沒跟伱透露那麼多，是因爲你前段時間的情緒非常不穩定。”爲了防止佐助情緒失控跑掉，鳴人甚至抓緊了佐助的肩膀。
“抱歉，佐助。但是我覺得你現在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說給你聽。”
鳴人態度非常誠懇地致歉。
佐助確實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好朋友，居然隱瞞了這些真相。
但他完全掙脫不了鳴人按住他肩膀的手掌。
佐助咬了咬下脣。
“佐助君，過度情緒刺激只會讓你失去自我，這也會讓你離復仇越來越遠，這是止水、泉、鳴人，他們都考慮到的一點。”
白語氣溫和道：“佐助君，你也不想自己有一天……會變得跟你的兄長一樣極端吧？”
這一句話讓佐助瞬間瞪大了眼睛。
“我絕不可能變得跟他一樣！”佐助覺得如果自己變成那個樣子，那還不如當場自盡。
“所以鳴人沒有跟你說，就是爲了不讓你受到刺激，變成第二個極端的宇智波鼬呀！”白的話讓佐助稍微冷靜了下來。
“……哼！”
佐助要強地嘀咕了一聲：“就算你們提前跟我說，我也不會受什麼刺激。宇智波一族，哪有這麼脆弱啊？”
鳴人和白互相對視一眼。
七歲的佐助哪裡受得了這種雙重嘴遁攻勢？
再加上鳴人和白剛纔並沒有說出一句謊話。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佐助直接被拿捏住。
整個人都安靜下來。
“等等！等會兒……”這時，自來也捕捉到了一個重點，他看了看卡卡西，又看了看鳴人：“小鬼，你剛纔說你和卡卡西曾在水之國？這……是怎麼一回事？！”
自來也很清楚，水門的孩子是九尾人柱力。
既然這個叫漩渦鳴人的孩子是水門的孩子。
那漩渦鳴人就是木葉的人柱力吧？
人柱力爲什麼會離開木葉村跑到水之國去？
老頭子他到底是怎麼搞的？
自來也想不明白。
難道就不怕鳴人被水之國的忍者給拐走嗎？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可能有點小複雜。”卡卡西乾咳了一聲，他替鳴人回答自來也的疑惑：“大概就是……鳴人他認了白鬍子爲父親，而白鬍子身爲一個海賊，他又想打造一艘海賊船……於是鳴人就跟着白鬍子跑到水之國，我也接了來自火影大人的任務，在這一路上‘保護’一下鳴人。”
自來也：“？？？”
“啊？？？”
自來也的那張臉上寫滿了一臉懵逼的表情。
卡卡西簡短的幾句話透露的信息，讓自來也的大腦差點都運轉不過來了。
自來也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鳴人……他，不應該是我弟子的孩子嗎？他認了白鬍子爲父親？！”
自來也懵了：“該不會，是那個白鬍子吧？”
卡卡西默默道：“自從那位白鬍子閣下的名聲響徹忍界，並且被懸賞了一個億兩之後，恐怕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敢用這個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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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自來也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這……”
他看了看鳴人：“你……你怎麼可以認一個海賊爲父親啊？那是一個被懸賞的罪犯啊！你的親生父親，不僅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還是爲了木葉而犧牲的英雄啊！”
“我認誰爲父親關你什麼事啊？猥瑣大叔！”鳴人皺起小臉：“至於我的那個親生父親，我見都沒見過他一面，他又關我什麼事？”
“但凡他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也不會拋下自己的孩子。我甚至不想知道他是什麼人，更不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鳴人一直都在與自己的親生父親劃清界限。
因爲他確實覺得對方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如果對方是迫於無奈才離開了他。
那鳴人還能夠勉勉強強原諒對方。
但也僅限於原諒。
至於想讓他對那個生物父親產生一點親情？
那可就想多了。
“不管是卡卡西大叔還是猥瑣大叔，你們都說那個傢伙是木葉的英雄……如果他真的是木葉的英雄，爲什麼我漩渦鳴人從小到大，都要受到村子這麼多人的孤立？”
“如果不是老爹突然出現，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堅持活下去。”
鳴人深吸一口氣：“即便火影爺爺都沒有把我當成家人，可老爹卻願意成爲我的家人。”
換做以前的他說出這些心裡話，怕是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因爲鳴人會覺得經歷這一切的自己很委屈。
不過，現在的鳴人已經成熟了很多。
“我再說一遍……我這輩子只有一個父親！”
鳴人的言語堅定有力：“我的父親不是木葉英雄，也不是一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更不是一個我見都沒見過的人。”
“我的父親，是一個海賊！他是白鬍子海賊團的船長，他是我心目中世界最強的男人！”
“我的父親叫愛德華·紐蓋特！”
他這一番話……聽着自來也更加目瞪口呆。
他想要爲自己的弟子說點好話。
卻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話可以說。
‘老頭子，你造的孽啊！’
最終，自來也只能在心中憋出這樣一句話。
其實他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老頭子要讓鳴人這麼小的年齡就承受這種孤立？老頭子爲什麼要任由那種不好的傳言在木葉流傳下去？
難道不應該在傳言剛冒頭的時候就把它給打壓下去嗎？
身爲火影的老頭子，只要簡簡單單一句話……
就能闢謠鳴人“妖狐”的傳聞吧！
但老頭子沒有這樣做。
反而任由這樣的流言在整個木葉慢慢發酵。
最終讓鳴人被整個村子孤立。
老頭子該不會想要用這樣的一種方式與鳴人之間，建立起屬於他與鳴人獨有的羈絆吧？
自來也很瞭解自己的老師。
如果自己的老師還是當初叱吒人間的忍雄。
那他不會做這種事情。
但……人是會變的。
自來也正是因爲木葉村裡很多熟人都變了，變得他覺得這些人都已經和以前判若兩人。
所以他一直拒絕成爲木葉的火影。
甚至，選擇和綱手一樣，很少回到木葉村。
他不想摻和一些屁事。
也不想見到一些屁事。
“鳴人，他們終究是你的親生父母。你的身上，終究是流淌着他們的血脈……”
腦海閃過萬千思緒的自來也。
最後只能憋出這句話。
“猥瑣大叔，請你把‘他們’這個詞換成‘他’。”鳴人面無表情道：“我由始至終只是在說那個男人，從來沒有說過我的母親。”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知道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把我生下來的人是我的母親。”
“至於那個男人……”
鳴人嫌棄道：“我又不是從他肚子出來的。”
自來也：“……”
眼前的鳴人早熟到有些過分。
懂事到有些令人心疼。
自來也看向卡卡西，似乎有什麼想要問的。
卡卡西秒懂。
“自來也大人，火影大人是知道這件事的。”卡卡西不用自來也問出來，就開口說道：“火影大人他……咳！他選擇順其自然。”
在場這麼多人。
卡卡西覺得還是要稍微給三代目挽留一點面子，讓那位火影大人保留一點晚節。
“老頭子默認了啊……”自來也感慨一句。
但又有些不太對勁，因爲他覺得卡卡西說出這句話的語氣有些曖昧。
似乎其中另有隱情。
“等會……老頭子他該不會和那個白鬍子？”
自來也猛地一驚。
卡卡西睜着一隻死魚眼說道：“火影大人曾經跟白鬍子好好‘談’過，但是火影大人在‘談判’的功夫上，可能遜色於白鬍子。”
好了，自來也知道老頭子他肯定被揍慘了。
畢竟以他對自己那位老師的瞭解……
對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任木葉的九尾人柱力加入白鬍子海賊團？
原來是打不過白鬍子！
“自來也大人，鳴人有屬於他自己的想法。我想我們應該尊重任何人的選擇，哪怕這個人，只是一個還沒有從忍校畢業的孩子。”
卡卡西補充了幾句：“我跟在鳴人的身邊，也有將近足足一年的時間。自來也大人，白鬍子他是一個很合格的父親。”
“比忍界大部分父親都要合格。雖然白鬍子是一個海賊，但他不會將鳴人帶入歧途的。”
整個忍界除了鳴人之外，沒有人比卡卡西更瞭解白鬍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這幾番話並非無故放矢。
自來也陷入沉默。
“鳴人……”自來也嘗試將自己代入鳴人。
如果自己身處於鳴人所經歷的環境。
或許，他也會做出和鳴人一模一樣的選擇？
也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感到失望？
“我替水門對你說一聲抱歉。”自來也知道自己無法挽回鳴人對波風水門的刻板印象。
但卻他覺得，有些事情如果不說出來的話……
鳴人或許不僅會對他的父親失望。
甚至還有可能會對村子感到失望。
那問題可就大了去了！
自來也不管老頭子爲什麼不將一些事情告訴過鳴人，導致鳴人甚至不知道他的父親到底叫什麼名字，更不知道他親生父親的身份。
他要開始自作一點主張了。
於公……他要讓鳴人不要對村子產生失望情緒，免得鳴人選擇成爲木葉叛忍。
於私……自來也有點心疼這個孩子，這是他弟子的孩子，與自己關係匪淺。
‘抱歉了，老頭子，我不太支持你的做法。’
自來也決定任性一次了。
他也“叛逆”一次。
“鳴人，水門這個名字，你是不是覺得有點陌生，可又覺得有點耳熟？”
當自來也說出了這句話。
卡卡西都愣住了。
三代目火影曾經說過，不要讓鳴人過早知道他的身世，免得鳴人年齡太小受到太大的精神刺激，導致失控被尾獸所支配理智。
按理來說，身爲暗部忍者的卡卡西，應該趕緊阻止自來也說出這樣的往事。
但，現在的鳴人真的會被尾獸影響理智嗎？
他已經遠超同齡人的成熟了，甚至都能夠與尾獸交流，向尾獸借取尾獸查克拉。
或許……
鳴人也該知道曾經的事了。
卡卡西沒有說話。
他沒有出聲阻止。
“水門……波風水門。他是木葉村四代目火影，是我自來也的弟子，他也是卡卡西的老師。同時……他更是你的親生父親！所以，每個人都說你的父親是木葉的英雄。”
自來也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番話宛若一道雷霆霹靂從天而降。
讓三個小鬼、和一個暗部忍者都被驚到了。
佐助的眼睛睜得老大。
他有點瞠目結舌。
“鳴人的親生父親，是木葉村的四代火影？”
那爲什麼這麼多人，會把鳴人稱之爲妖狐？
爲什麼火影的遺孤會被人孤立？
佐助完全不理解！
“你出生的那一年，木葉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一年……整個木葉，都差點被徹底摧毀。你或許聽說過一些隻言片語，當年所發生的大事，被稱之爲‘九尾之亂’。”
自來也娓娓道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