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百航算是被鞏天寧給騙過去了,頓時感覺有些犯難。畢竟如果只是打了一頓盧小嘉,這事賠個禮,道個歉,吳佩孚在中間斡旋一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
難道直接去找盧小嘉要人?韓百航剛剛打了他,盧小嘉說什麼都不會放人的,到時候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這樣一來,說不得會流血什麼的,那可就不太好弄了。
盧永祥作爲皖系的最後一根支柱,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攻擊吳佩孚的。
所以現在看上去,只是一個救人與否的問題,一個處理不好,也許就會改變中央的局勢。 шωш ¤тTk Λn ¤C〇
李四看着韓百航面露難色,小心地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直接去找盧小嘉要人嗎?”
韓百航思忖了一下,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皺眉道:“我也不知道,先走吧,看看有沒有機會混進去,能偷偷把他們救出來是最好不過的。”
“那我們走吧,不過這個人怎麼辦?”李四撇了一眼鞏天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其中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
鞏天寧頓時嚇了一跳,這兩人準備殺人滅口!韓百航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說道:“隨便找個地方丟了吧,能不能活下去,看他自己造化了”
說完兩人就準備走,鞏天寧卻是嚇壞了。這要是把他丟到荒郊野外,十天半個月沒人找到他,那還不得餓死。
鞏天寧用自己的身子堵着門,急不可耐地說道:“兩位,兩位,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韓百航停下動作,不懷好意地看着鞏天寧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鞏天寧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確保自己的計劃沒有問題,這纔開口說道:“兩位不就是想偷偷潛進盧府去救人嘛,這一點我可以幫你們啊!”
韓百航冷笑一聲,對着李四問道:“你覺得他的話,可以信嗎?”
李四搖着頭,嗤笑道:“我覺得把他埋起來,纔是最好的。”
韓百航點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
說完兩人將鞏天寧直接推出了車外,走出車門,周圍一片樹林,還有一條小河穿過,四周除了鳥獸以外,看不見半個人影,簡直是殺人滅口絕佳的地方。
鞏天寧身上綁着繩子,只能半躺在地上,大吼道:“難道你們就不考慮一下同伴的安危嗎?沒有我的幫忙,你們絕對進不去的。而且你們要是再晚一會的話,說不定盧小嘉就把那女人給糟蹋了!”
本來話說到前半段的時候,韓百航還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後面一句話冒出來,韓百航一下就急了。
韓百航一把將鞏天寧揪起來,面容猙獰地說道:“我姑且信你一次,要是你敢騙我的話,我就把你全身的骨頭,一根根敲碎,讓你生不如死!明白了嗎?”
滿含殺意的語氣,讓人遍體生寒,鞏天寧確實被嚇到了,心裡不由得打起退堂鼓,要是出現一點紕漏的話,那自己的下場絕不會好過。
不過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鞏天寧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寄希望於盧小嘉,能夠救自己了。
鞏天寧額頭冒着冷汗,聲音顫巍巍地說道:“一定,我絕不會騙你的。再說了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我也很討厭盧小嘉,你能夠教訓他一頓,我求之不得!”
李四站在一旁,眉毛擰在一起,有些擔憂地問道:“你真的要相信他?”
韓百航將鞏天寧重新塞回了車裡,冷冷地說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李四被韓百航的話噎了一下,讓他打架可以,但是說到出謀劃策,勸人這些事情,他可一竅不通。
這不是韓百航第一次意氣用事了,好像凡是碰上露蘭春,韓百航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樣。
李四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心中開始琢磨着,是不是找三離開的選擇纔是正確的。這樣一個爲了女人,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實在不是王將之才。
不過就算是離開,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韓百航選擇去盧府救人,李四也不能扔下他不管,更何況趙三還在裡面呢。
三人又駕車朝着城裡面走去,此時城門已經封鎖。鞏天寧失蹤的信息還沒傳開,儘管大家對於他從城外回來,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放行了。
一進到城裡,鞏天寧對着韓百航說道:“勞煩兩位,去盧府之前,能不能先去一趟我家?”
韓百航皺眉道:“去你家幹嘛?浪費時間嗎?”
鞏天寧急忙搖頭道:“我,你們都得換身衣服不是,這個樣子,一眼就被人看出來了。更何況我還要準備些禮物,不然見不到盧小嘉,你說是不?”
韓百航思索了一會,鞏天寧說的也沒有錯,於是拍了拍李四的肩膀說道:“去他家!”
李四點點頭,方向盤一打,朝着鞏天寧的府邸而去。鞏天寧是新上任的,府邸還沒落成,恰巧潘玉峋死了,便索性住進了潘玉峋的府邸。
幾人很開就到了鞏天寧的家門口,時間倉促,院落還沒來得及整理,還是韓百航離開時的樣子。
走進大門,一股濃郁的消毒水味道,地板上還殘留着一道暗紅色的印記。
鞏天寧板起臉,對着幾個做清潔的下人說道:“我和這兩位先生,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們先先下去吧。”
衆人看了一眼韓百航和李四兩人,心裡雖有些奇怪,但是既然自家主子都開口了,也沒有多餘的廢話,提着東西就離開了。
房間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起來,鞏天寧面色一變,對着韓百航諂媚道:“我東西都放在樓上,還沒有拆封,兩位要不在下面等我一下?”
韓百航對着李四使個眼色,李四便推着鞏天寧上樓去了。很快三人就換好衣服,帶着禮物朝着盧小嘉的住所而去。
就在三人剛離開不久,院落對面的街角處鑽出來兩個人目送着三人離開。
趙三推了推眼鏡說道:“我們還是來晚了,走吧。”
“你已經想到辦法了?”趙三沒有回答秦瑞的話,而是朝着他們落腳的酒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