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大人沒有再上前,而是看向身上火紅衣袍無風而動的火焰池,火焰池心中暗罵一聲,不得不,幾步跨出,來到幾丈寬度,十幾米深的溝壑邊緣,看着瘋狂掙扎想要爬出來的百腳蟲,看準機會,腳一點地,火紅身影已是落到百腳蟲身上。
卻不曾想,剛落到百腳蟲光滑的金銀色甲殼上,一道雷光直接衝了過來,速度太快,火焰池幾乎沒有反應過來,被那纖細卻是濃郁的雷光,擊中腳踝,不得不沖天而起,飛出溝壑,腳步踉蹌的落回地面。
還來不及喘口氣,後面傳來千大人的冰冷怒喝:"火兄弟,這就是你的全力而爲,還要不要點臉了!"
火焰池怒火中燒,萬萬沒想到,這百腳蟲竟然在渡劫失敗之中,身體還汲取了雷電之力,要不是身上還有這件火炮,自己可就直接被擊落下去了。
想不到,千大人不過來一起幫忙也就算了,現在反而遠遠的站着說話不腰疼,準備破口大罵一番,就看到深陷溝壑的百腳蟲,找到了方法,百腳彙集,尖銳的百腳,深深勾在堅硬的地面樹根上,直接從深溝裡面衝了出來。
火焰池嚥了口口水,來不及大罵千大人狗東西,身上靈氣波動瀰漫覆蓋,雙臂之上靈氣,形成護盾,剛剛做出抵擋之勢,暴怒的百腳蟲兩條長腳,呼嘯砸來,兩巴掌將火焰池砸得倒飛出去。
不給火焰池喘息機會,百腳發力,已是調換身形,甲殼覆蓋的一尾巴,重重砸向倒飛出去的火焰池。
火焰池身上的靈氣護罩,直接被打得消散,只是很快又重新凝聚形成,看着重重砸下來的甲殼尾巴,不敢硬擋了,側身向旁邊閃避開去。
百腳蟲甲殼尾巴,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整個地龍山再次晃動起來,火焰池心有餘悸,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看着面前出現的巨大深坑,還是忍不住的眼皮跳了跳。
"千老頭,你就準備一直看戲麼,把勞資惹急了,勞資我直接撂攤子不幹了,這畜生,你愛怎麼對付就對付!"
火焰池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同時,吐出一口血水,趁着百腳蟲軀體龐大,轉動有些困難的時候,火焰池衝着遠處的千大人,喊道。
千大人呵呵笑了笑,看着一身灰頭土臉的火焰池,回道:"怎麼可能看戲,你進攻畜生左邊,右邊交給我!"
說完,千大人身上靈氣瀰漫波動,重重踏地,躍向想要調轉回來的百腳蟲,手中銅杖散發金黃色光芒,虛空中赫然有一模一樣的銅杖出現,比起本體銅杖,虛空中出現的銅杖,暴漲了幾倍,和百腳蟲差不多粗細了。
千大人手中的銅杖微微下壓,虛空中的銅杖赫然落下,重重砸在百腳蟲身上,千大人看準機會,又一步上前,手中實質銅杖,揮砸在百腳蟲右邊甲殼上,激起一片飛濺起來的火花。
只是被千大人手中的實質銅杖和虛空中巨大的銅杖,砸了兩下,百腳蟲龐大的軀體,也只是被砸得衝出去幾米距離,就已用百腳,勾住地面,穩住了身形。
千大人微微驚愕之中,百腳蟲洶涌而至,整個甲殼覆蓋的身體,躍起幾米高度,竟是想要活活壓死這個給了它兩銅杖的糟老頭子。
千大人眼皮微跳,看着遮天蔽日,向自己撲過來的百腳蟲,感覺到呼吸困難,體內靈氣出現一絲停滯,這要是被撲在頭頂上,自己也要被壓成肉餅啊!
手中銅杖猛然剁地,千大人飛速後退,剛剛後退開去,龐大的百腳蟲轟然落地,激起一片塵土巨浪,衝擊得千大人再次退出十幾米。
兩個照面下來,千大人同樣和火焰池一樣,灰頭土臉,一身狼狽。
那邊的火焰池,沒有嘲笑諷刺千大人和自己一樣,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似乎找到了機會,手中多了兩把磨盤大小的銀捶,灌注了靈氣之後,銀捶上,閃電瀰漫,下一刻,落到了百腳蟲的後背上,雙捶,紛紛捶擊在百腳蟲的甲殼上面。
捶擊下去,銀捶上的閃電和百腳蟲汲取的雷光,砰然碰撞在一起,閃電雷光交織,火焰池的身影,終於從百腳蟲背上,被震飛出去,踉蹌落地,聞到頭髮燒焦的糊味。
持拿着磨盤大小銀捶的雙臂,有些微微顫抖,幾乎拿持不住,要掉到地上。
火焰池以雙臂顫抖的代價,也換了百腳蟲的幾片甲殼碎裂,脫落下來。
百腳蟲後背上的甲殼,被火焰池打得碎裂脫落,露出堅韌的白肉,百腳蟲受傷,哀鳴着,想要逃跑,衝回自己的洞穴。
千大人怎麼可能會給它機會,手持耀耀生輝的銅杖,擋在百腳蟲想要返回的路線上,照準頭顱,一銅杖打向百腳蟲。
百腳蟲歸家心切,無視千大人砸過來的銅杖,一頭將千大人還有其手中的銅杖,撞飛出去,繼續瘋狂的想要逃回蟲洞。
本來應該站在地龍山頭的柯夫少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蟲洞前面,洞口被塌陷下來的山石,完全堵住,依稀可以看出,洞口上方,有被削過的痕跡。
柯夫少爺手中的黑色點綴星月的摺扇,換成了一柄散發幽幽青光的長劍,看到瘋狂向這邊衝來的百腳蟲,微微笑了笑:"想跑,家都沒有了,還要躲到哪裡?"
身受重傷的百腳蟲,頭上甲殼同樣碎裂開來,又因爲劇烈運動,有幾片再次脫落,露出白骨百肉,現在又看到自己的巢穴洞口,被山石堵死,怒從中生,百腳齊動,一起刺向手持幽幽青光長劍的柯夫少爺。
柯夫少爺冷笑一聲,手中幽幽青光長劍,化作一抹青虹,迎向百腳蟲鋒利的百腳,青虹過處,鋒利堅韌的百腳,已被削斷無數,但上百隻腳,柯夫少爺手中青光長劍在鋒利,也沒有辦法,擋下百腳蟲的百腳攻擊。
後背捱了一記重砸,力量之大,讓他手中的青光長劍差點脫手,整個人倒飛而出,轟然砸在塌陷的洞口山石上,砸得整個人凹陷進去,嘴角滲出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