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側臉的弧線完美，那挺直如山峰的鼻樑，讓人恨不得摸一摸到底有多挺拔。
明聿知道殷蓁蓁在看他，更知道，她的眼神從開始的假裝不經意到現在的肆無忌憚。
但他沒有轉頭，只是任憑她看。
人長得好看，別人當然想多看一會兒。
殷蓁蓁看着明聿，卻是不自覺在心裡將他的容貌和明森的容貌做對比。
既然是兄弟，那應該多少會有點相似的，她心裡面還閃過了上次草草生日會上見過的明父與明母。
顯然，明聿長得像明父，一樣的威嚴俊挺，而明森……那溫潤的氣質，倒是挺像明母的，但是長相嘛……好像也不像。
眉眼，輪廓，好像誰都不像。
“我知道我長得帥，也不是沒有過像你這樣的人。”明聿被盯着看了二十分鐘，纔是開口。
殷蓁蓁一愣，臉色一紅，盯着別人看還被人抓包，當然是怪不好意思的，她轉回視線，“我不是在看你。”
“你不是在看我難道在看鬼？”明聿顯然不信。
殷蓁蓁也是奇了怪了，她第一次見到明聿的時候，他看起來不像是那樣言語犀利毒舌的男人，他應該是那種高高在上冷峻不已，話都不說一句的男人。
但是，他多數時候，又的確是那種冷峻的男人。
“我是在看你怎麼和明森一點都不像，親兄弟，就算一個像爸，一個像媽，也總該有點相似的地方吧，你長得像你爸，但是明森也不像你媽啊。”
殷蓁蓁心裡有什麼疑問，便說了出來，何況，她說得坦蕩，也不覺得有什麼話都不能說的。
但是，車子裡的氣氛卻是忽然一下子凝滯而緊張起來，就連前面開車的一直面帶微笑的張副官的表情都是凝固了起來，握着方向盤的手都緊了緊。
殷蓁蓁不是傻子，這樣明顯的氣氛變化她不會察覺不到的。
難道，她說錯了什麼話？
難道，她說了什麼明家的秘聞之類的事情？
“臉長得像不像很重要麼？他是我大哥，就永遠會是大哥。”
殷蓁蓁能感覺得到，明聿說這話的語氣沉了沉。
“我知道，明森是個好大哥。”她很認可明森的爲人，可聽到明聿的話，心裡卻有些古怪。
現在倒是把明森當做一輩子不變的大哥了，那她還是明森的‘女朋友’呢，他卻來找她幫這種忙，也不怕明森生氣麼？！
“不過，你不會是我大嫂。”明聿下一句話，又冷冰冰的砸下一句話。
“我也不想做你大嫂。”殷蓁蓁翻了個白眼，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明聿這麼厲害，他當然能查到她與明森的真正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所以，有些事，便也不必多說了。
自此之後到吃飯的地方的十分鐘裡，兩人都沒再多說一句話，都各自看向窗外。
氣氛尷尬地連張副官的額頭上都是微微冒出了一些冷汗來。
下車時，兩人卻又黏在了一起，親密無間。
張副官坐在車子裡，並沒有馬上離開，看着自家軍長大人和殷小姐走在一起的身影，感慨了一句。
“殷小姐，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啊，尤其軍長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