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蓁蓁深呼吸一口氣，用非常平靜的口吻說道。
她相信，明聿要是真的開始查了的話，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他能查到的東西，或許是她怎麼努力都查不到的，所以，有什麼直接問他還方便一些。
明聿單手插兜，修長的手臂形成優雅又完美的弧線，他站在那兒，就是一道如鬆挺拔的風景。
他沉靜內斂又威儀的目光看向窗外，脣角還微微勾着，“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電話裡，殷蓁蓁有點聽不出明聿的語氣。
好像非常平靜，又好像帶着一絲不屑？還是有點笑意？
殷蓁蓁捉摸不透，皺緊了眉頭，沒多想就說道，“我覺得，我們兩個算是同盟，我被人坑了，你也被人坑了騙了，所以我們要查出當年的事情對不對？而能者多勞，所以，你查出了什麼麻煩共享給我。”
明聿覺得非常有趣。
是真的非常有趣。
所以，他笑了。
低沉的笑聲沒有一丁點的掩飾，就傳到了電話那頭的殷蓁蓁耳朵裡，她錯愕，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說我們是同盟？”
“難道不是麼？”
殷蓁蓁一句反問，明聿都能想到她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更加大了一些。
站在明聿身後的兩個下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隨即又各自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那裡。
“好，你覺得我們是同盟，那我們就是同盟。”明聿好像妥協了一樣，點了點頭。
殷蓁蓁心裡面覺得有點怪怪的，還覺得有點彆扭，什麼叫她覺得是同盟就是同盟了，搞得好像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她不想跟明聿糾結這個問題，頓了一頓後，用一種非常嚴肅認真的語氣說道，“我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請你告訴我。”
“就算我們是同盟，同盟之間分享情報難道就是無償的麼？”明聿低頭，看着窗外醫院下面停下一輛軍用悍馬，上面走下了兩個亞洲人，身材高大，戴着墨鏡，遠遠看起來，長得還挺帥。
“那你想要怎麼樣？”殷蓁蓁咬牙，就知道明聿不是個好相處的，這種說說就可以的事情還要‘有償’才能做。
明聿的目光一直注視在那輛軍用悍馬上，沒有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卻是在慢慢的收斂。
“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麼？”明聿反問了一句，剛剛好，每一句話都能堵得殷蓁蓁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殷蓁蓁眼睛都微微瞪大了一些。
明聿等了幾秒沒等到她的回答後，又自顧自地往下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把真相告訴你的。”
“這樣是怎麼樣？”
“這樣就是我想對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你要耍流氓怎麼辦？我可不想被你吃豆腐。”
“我和你孩子都生了，你身上那一塊嫩豆腐我沒有吃過？”
“你……那時候我才大二你都下得去手！”
“是你讓我救你的。”
明聿強調了一遍，不管殷蓁蓁咬牙切齒的聲音，又在後面加了一句，“等我回來後，我親自面對面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