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馬濤在背後的一陣鬼喊把蔡彪從沉思中拖了回來。
“我在想,我的決定對不對。我不希望因爲我的決定而傷害到了大家,你懂嗎?”蔡彪看着馬濤猶豫着自己該不該讓他知道自己也會有恐慌的時候。
“兄弟,你可不能啊。你都沒有信心那我們可就真的玩完啦!說實話,雖然這裡很神奇,我們的遭遇更是說給誰也不會信的奇遇,但是我還是比較懷念高科技的生活,我的後半輩子可就指望你啦。你可得給我加把勁啊!”馬濤總是會說出一些看似沒心沒肺的話,但是字裡行間又流露着真誠和信任,這是讓蔡彪最感動的地方。
蔡彪看着擺着一臉稚氣表情的馬濤,擺手給了他一拳頭,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做了一個國際通用手語(豎中指)。真正的朋友之間有的時候不需要那麼多話,一個眼神,一個行動就是最好的詮釋。蔡彪,用堅定的眼神向馬濤傳遞着一個信息:相信我。
而馬濤同樣也向蔡彪表達了相信你的眼神。這可以說是默契,一種真正的朋友纔會擁有的默契。
艾利絲走了過來,告訴馬濤和蔡彪大家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大家都準備好了吧?東西都帶齊了嗎?大家都好好檢查一下。淡水,乾糧,急救包,電筒等等一個可都不能少啊,前面會是什麼樣的一段旅途我們誰都不知道,大家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啊。”蔡彪背起了旅行包最後叮囑了一番。是的,他真的很不放心,這是一片大家都非常陌生的土地,沒有人瞭解這裡,可以這麼說,這裡的一切都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可以掌控的。
但是蔡彪有信心,他相信一定可以帶大家走出這裡,也一定可以尋找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大家都沒有說話,其實每一個人心裡多多少少都還是會範着這樣那樣的嘀咕。害怕肯定是有的,這在每個人的表情中就能看的出來,但是大家都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不管是因爲別無選擇的無奈,還是對新奇的嚮往,這條路選擇了,任何人都不會後悔,這是年輕的資本,因爲年輕所以他們敢於面對任何的危難和挑戰。只是,他們能夠承受所有的代價嗎?
出發了,帶着希望出發了。每個人都給了自己一個希望,一個夢想。每個人心裡都再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我可以,我能行。
一行人,順這岩石道向深處進發。利安得告訴大家,蔡彪的判斷沒有錯。眼前這條石道的確是人爲的,只是因爲年代久遠和建造粗糙已經看不出多少人爲的痕跡了。
“你的意思是,這條道很久沒有人再動過了是嗎?”蔡彪問道。
“是的,根據我對這些雕琢過的石頭紋路觀察,至少也有1000多年沒有人碰過了,我不僅學習地質學。對於,其相關的專業也是非常瞭解的。所以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一句,至少這裡1000年沒有人踏足過了,至少沒有大範圍的人員走動。”利安得堅定的回答道。
“也許,他們從這裡找到一條什麼路離開這個世界了,而那條道正是我們可以回去的關鍵所在也不一定啊。”紫瑩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是啊,是啊。我說利安得,人活着要給自己一點希望不是嗎?”馬濤立刻附和着紫瑩的話。
“希望?你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嗎?”巴蒂斯看了一眼蔡彪“希望,蔡先生這次可別讓我再失望了,我可是會失去耐心的。”
“你這個傢伙,現在需要的是團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喪氣話啊。”唐凱文知道巴蒂斯是在針對蔡彪心裡很不舒服。
“好了,你們都別爭了。”蔡彪瞪了一眼巴蒂斯“既然我們大家已經選擇了向深出走,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我覺得希望很大,巴蒂斯你放心好了。”
巴蒂斯感覺自己快也惹衆怒了,只好惺惺的答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說話了。
“年輕人,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前方是絕路,希望在拐角。你們要信任彼此啊。”達瓦說道,他真的不想看到這幫年輕人有什麼不團結的事情發生,他覺得那樣一定會發生同樣的悲劇。達瓦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樣的悲劇再次發生在他的眼中了。
“達瓦大叔你說的對。朋友們,希望在拐角啊。”馬濤笑呵呵的,他的眼睛裡永遠都是那麼純潔。
越走光線開始越昏暗起來,蔡彪讓大家手拉着手防止在黑暗的光線下走散了。每個人手拉着手,因爲緊張而使得彼此的掌心中滲出了汗水,颼颼的冷風也無法阻止緊張的汗水向外流淌,可以想象現在大家的緊張程度有多高。
“別緊張,大家都別緊張。只是黑了點沒有什麼事情的。”蔡彪已經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因爲每個人都沒有話只有深重的喘息聲和沉重的腳步聲,整個環境安靜的讓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和別人的心跳聲。
“呵呵,你還叫我們別緊張,看你手心的汗,都快往下滴了。你怕不是腎虧吧?汗那麼多。”馬濤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你這傢伙,怎麼說什麼話都不分場合的啊。我還是處男,怎麼腎虧啊?”蔡彪被馬濤的話弄的哭笑不得。
緊張的氣氛一下被馬濤的話給削弱了不少,大家又逐漸恢復的嬉笑聲和言談。這讓達瓦不禁感覺到馬濤的感染力和親和力,這不正是自己當初的樣子嗎?永遠的說着沒心沒肺,永遠的嘻嘻哈哈。時光近千,現在自己的眼前有了這麼一個和自己那麼相似的人,他會象自己當初那樣最終不仁不義嗎?不,達瓦相信馬濤不會的,他也不會讓這一切發生。那樣的悲劇有一次就夠了!
就達瓦還在出神的想着什麼的時候,艾利絲的一聲尖叫再次打破了本已經平和的氣氛,讓大家再次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利安得緊張的問起身邊的妹妹。而唐凱文更是一個箭步的衝了過去,緊張的看着艾利絲,眼中盡是關切的表情。
“不知道,不知道。我剛纔突然感覺一個東西碰了一下我。”艾利絲緊張的靠在唐凱文的肩膀上,這一幕讓利安得有些尷尬。
“會不會是碰到岩石啦?你可別一驚一詐的啊?我心臟不好,你別嚇唬我啊。”馬濤的雖然還想要緩和氣氛但是顯然沒能取得開始的效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它有毛,有溫度,速度速度很快,真的很快。”艾利絲埋在唐凱文的懷裡害怕的要命。
“也許是什麼飛獸,這麼黑也許是蝙蝠吧。大家不要緊張,那東西沒什麼好怕的。”紫瑩走到艾利絲的身旁安慰到。
“哇,紫瑩你膽子好大啊。你就不怕是什麼吸血蝙蝠嗎?”馬濤笑呵呵的說到。
“要是也先把你這傢伙吸乾纔好。”
“你最毒婦人心啊。你就”馬濤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詭異的聲音從深處傳了出來,象是什麼動物的哀號,聲音刺耳尖銳。聲音迴盪在四周,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毛骨悚然。
“什什麼東西?”巴蒂斯有些後悔和這幫傢伙進來了,萬一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不是吃虧吃死了。
“別亂發出聲音,安靜。”蔡彪低聲的警告着巴蒂斯。
所有人都躲在岩石的後面,周圍太黑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這個時候,躲起來是人的本能。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常年在黑暗中生活的動物已經對黑暗有了免疫的能力,能夠在黑暗中敏銳的發現獵物已經是他們的一種本能,生存的本能。
一個黑色的影子快速的飛向了目標,鋒利的牙齒閃爍着星星的寒光,象是要撕裂所看到的一切。
“啊。”一聲殘叫從旁邊發出來,是利安得的聲音“這個畜生咬了我一下。”
“哥哥,哥哥。你沒有事吧。你怎麼了?你在那?”艾利絲緊張的呼喊着。
“叫什麼啊?死不了啦。你現在想起你哥哥啦,剛纔不還在那傢伙懷裡溫存嘛。”利安得不想讓妹妹擔心自己,打趣的說道。
“大家聽我說,這東西好象能夠看見我們,我們小心點。快離開這裡。”蔡彪感覺情況很不妙,連眼前到底是一羣什麼樣的東西都不知道,這樣很吃虧,他覺得必須趕緊離開這是纔好。
“大家手拉手,我們快速的通過這裡。”
“這裡到處都是黑暗,這些傢伙萬一那裡都是呢?”達瓦提出了一個讓每個人都更加擔心的問題。
“總比在這等死強,走,快。我們都走。”蔡彪緊張的催促着每一個人“我墊後,大家快速的向前衝。注意腳下。”
所有人,手拉着手,快速的向前方奔去,前方就一點安全嗎?或許不是,但是這是目前唯一可以做的。
蔡彪跟在大家的後面,不時的聽見嘶嚎聲響起,有時還有一兩個東西猛的從自己手邊擦過,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蔡彪肯定自己的手臂上一定已經有了好幾道血口子了,他發現這些傢伙始終只攻擊自己的左手對拿着手電的右手一次也沒有攻擊過。難道
蔡彪正猜想着,有一個嘶嚎聲伴隨着翅膀扇動聲飛了過來,蔡彪下意識的將手一擡,看見一個面部猙獰的傢伙被光束射道後似乎很痛苦的大叫了一聲,一頭撞在了岩石上。
“該死的傢伙,他咬住我的手臂了,好象在吸食我的血。”利安得怒吼的叫喊到。
唐凱文和馬濤驚訝的跑到利安得身邊,奮力的抓起那個毛茸茸的傢伙向外拉,但是怎麼也拉不動,似乎是牙齒卡着了衣服。
“這傢伙的牙齒還真堅硬。”馬濤憤怒的叫着。
“讓我來,蔡彪一個闊步衝了上去,將手電的光束照在了那個傢伙上面。
只看到,一個長着翅膀的傢伙,滿臉都是血跡,牙齒鋒利的象兩把小鐮刀,又象一個大號的魚鉤。四肢短小,但是卻異常的結實,還帶着鋒利的爪鉤。由於被手電的光束照道,怪物一聲尖叫摔落在了地上,但是又很快的爬了起來準備飛走。
一塊大號的磚頭猛的砸向了怪物,將他打的身體爆裂炸開了。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剛剛石塊飛出來的方向和那個砸石塊的人,所有人都是滿臉的不敢相信。